你带走我已经100个小时了,这么说对你不公平。因为我的来去,本身就与你无关。
那是在一个山间小道上,风吹落叶凉了秋,我坐在石沿上,低眉啜泣暗自伤悲。
何处是吾家,是我出走后日夜思考的命题。
那天,你开车缓缓经过我的脚下,这就给了跟随你而去的机会。
停车,打开车门,弯腰,我飞身而入。一切尽在一瞬间。你手拿一束野花,放在副驾驶的位置。
两层别墅的所有房间均窗明几净,你把那束野菊放在靠近窗户的书桌上,微风徐来,白色的窗纱轻抚木雕窗棂。
坐在窗台前,此情此景,于我恍然如梦。
你在院里洗衣,动作有些缓慢。白色的衬衫在林木翠绿的背景下,令人赏心悦目。
三两孩童出来嬉戏,上腿,缠腕,你均能应付。甩甩两手的肥皂水,参与到游戏中去。
恍神间,桌上的野菊被一双隔窗而入的手拿了去,均匀的身材在宽松的睡衣下真是格外的娇小。
那人,似曾相识。你,呼唤着她的名字,我,热泪盈眶。原来她在这里。
我只是来帮她探探来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