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人
慎之,很早前我问他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他说自己性子急,叫慎之,提醒自己做事事谨慎,无论做什么事,都要慎之,慎之。
至于他是是80后还是90后,没问过,也说不清。
他是好学生,别人家的孩子,却不招人厌。我觉着他像书生。等龄稍微大了些,我从书里面找了很多词,斯文,儒雅,书生意气……好像用来形容他再合适不过了。他写书法,欧楷。写诗,但他更喜欢填词。我觉着是因为填词不用太考虑押韵的事。
一无所有这首歌
第一次听《一无所有》,恰好碰上他在听,他说那是八十年代很火的一首歌。
慎之说这首歌能让他想起了很多事。我说我也是,而且内心有些许空虚的感觉。
上学
我从一个大院路过,听路上的人说“知道不,这家人有钱……”,抬起头,只见那门上赫然四个大字——“天道酬勤”!
Q城大学生不是很多,更何况本科,便有很多人告诉我,要像他一样,长大有出息。
从小学开始,很多人说我学习好,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学习,到底算好,还是算不好。
有次他问我:
“长大后什么打算?”
“上清华,或者是北大吧。我数学学的还行,好像北大合适一点,清华的话也还行……”
哈哈,小的时候,基本每天都会琢磨,该上清华,还是上北大。
他说:
“我小的时候也一样,想着长大后如何如何了不起,就上大学而言,越接近高考越发现,限制一个人的地方有很多,比如环境,比如眼界,比如条件……”
“至少Q城,不会相信,也不会想有人可以考上北大,或者清华的……”
“很多事情没做成,并不是人不想做……”
记得他说完那句话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我小学的时候,不屑。
中学的时候,不屑。
高中的时候……至少看见“人定胜天”四个字还很激动的嘛。我相信天道酬勤。
80年代
高一时候有个历史老师,姓漫。讲课的时候和我们说:
“80后的人是最幸福的一代人。”
“80年代的人,是很尊重读书人的,尤其是大学生。”
“80后是最自由的一代人。”
慎之说是这样的。
他们在说到自由这两个字的时候,我都能发觉他们眉梢自由的上扬……
慢慢地,对于80年代,他们是怀念,我是向往:《一无所有》,邓丽君,喇叭裤,发胶,中分,自行车,活力,自由,叛逆……还有爱情。
爱情
慎之说,年龄越大,读的书越多,反而苦恼的事越多。
有一个姑娘喜欢他,他爱过一个姑娘。
现在一个人,孤独……
远方
以前流传着一句话,“要想富,铁路跑”。听人说,他毕业后,好像去“逢山开路,遇水架桥”了。而且在很远的地方。
Q城,认识他的人都传说他混的不错。
我许久未见他。直到去年。
我问他,为什么要去远方。
他说:
天南水北的习惯了。
既然Q城那么多人传他过得好,索性让他们去传好了……
我隐隐约约觉着他过得并不是很好。他不是去远方,是逃……
家乡还有句话:开弓没有回头箭。
后来我也走了许多地方,发现无论在什么地方,踩在脚下的,是土;飘在空中的,是尘。
是流氓
他后来说,这个年代,不能做书生,要做流氓。
我知道,有一天晚上,他点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仰天望着深邃的夜空,没有月亮只有几颗孤零零的星星,半晌,将烟慢慢吐出,随之从嘴角迸出一个字:
“艹!”
我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莫名其妙的,毕业后在中铁某局寻了个工作,谋生。
当有一天我也点起了第一根烟……
仿佛他一样……
生活
深秋时节,有点冷,每每看见夕阳落下,阳光惨淡,路边的树,紧抓着最后一片叶子,在风中冻得哆嗦。总感觉很慌,很空虚,有一天心里面飘过了一个字——熬。心里面咯噔一下:“完了……”
百无聊赖
我时不时会想起他。
慎之啊,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