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一条狗的守望(五)

第一章 孤独守望者

我远远地望着她,她,依然那么美,依然傲娇的扬着头,举手投足间的动作,都致使让我想用尽全力去爱她,守护她。

记得那天,当我向她表达我对她的心意时,她很惊讶,很惊讶地看着我,然后很认真地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俩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我当然知道那是不可逆的上天法则,是亘古不变的自然规律。可我没有任何办法让自己不去想她,没有理由的不去想她。

好吧,不能让你看到我,因为不知道如何面对你,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只会傻傻地冲你笑,原地打转代表了我的手足无措,在你面前,我基本上就是一个失去意识的俘虏。

我尽量不出声音的从墙的拐角处后退了几步,默默地离开了。

每天我都会来到这里,远远地守望你,知道你依然幸福,那便是我的快乐。

当一件事成为了习惯,它便会融入到你身体里,变成你的一部分。



第二章 十字路口

完成了一天当中最重要的事情后,我迷茫了。站在十字路口前,不知该往哪里去,不知该做点什么。于是,像往常一样,我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

经过熟悉的便利店,经过味道芬芳的餐馆,经过那个前几天撞死老王的路口。

再一次来到公园,我们曾经约会过的地方。

忽然发现,今年的春天已经悄然无声地来了。树枝上布满了新芽,蓝色的,紫色的花,也奋力的绽放着,鸟儿也在歌唱。

泥土和着草香,一缕一缕地钻入我的鼻腔,我大快朵颐地吸允着。中午的阳光好暖,不温不火,好舒服,好想在草坪上睡上一觉。

“呯”的一声。一个皮球打扰了我的思想,砸中了我的头。原来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他呆呆地看着我,只是看着我,我吐了吐舌头,还给了他一个微笑。

那个球,掉在地上弹了两下,滚啊滚啊,滚到柏树丛中。我看着球,又想到了她,她也喜欢球,各种球。这是我的技能,去年起开始的新技能,能从各种事上联想到她,关联到她。

我天!又开始想她了,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一想就想起了她的一切。又想起她那时认真对我说的话“我俩根本不可能啊!因为我是猫,你是狗。”



第三章 阳台上的猫

她叫赫本,是一只名字都透着文艺的猫。姿态优雅,气质非凡,一身质地丝滑中长毛,一双如蓝宝石般的眼睛,但凡见过她的,都会被她深深地吸引。而我,就是其中一个痴迷者。

痴迷起始于去年的四月,至今未曾间断过,也许待到我死去,都不会停止吧。

相遇那时,我还是一只有家的狗。说来搞笑,我俩是上下楼的邻居,她住三楼,我住四楼。共同在这栋楼里住了两年,竟然不认识她,甚至不知道她的存在。

见到她的那天,阳光明媚,春暖花开,我悠闲地散着步。这个小区不大,只用十五分钟就能绕着走一圈,别说让我用跑的了。主人对我很了解,知道我不会瞎跑,没有给我带牵引绳。小区的人也都认识我,关键长的又不凶,腿还略短,自带喜感,并不是让人厌烦或者害怕的那种狗。

哦对。总之,那天天气很好,适合散步,当绕了两圈小区,准备上楼时,我发现了她。

三楼阳台上有一个猫爬架,很大的那种,一边的跳板直挨着窗户,甚至还探出了窗户十几公分。她,就在那个跳板上,慵懒的伸了个懒腰,侧卧在那里,阳光照射在她的脸上,有种神圣的感觉。

此时,天边飘来一朵云,她那本来眯成一条缝的眼眸,忽然变得明亮圆润,像一潭湖水的幽深,像水晶一样透明,又像一首歌,打动了我的心。她,在向我微笑。

当时,我陶醉了。



第四章 坚强的小黄

“Teemo” 谁在叫我?

我顺着声音望去,原来是老白。老白是这里的老炮儿,与其说老白,不如说老黄。他的毛原本是白色的,但流浪这么多年,毛的颜色早已经看不出丁点白来了。

“老白,什么事?”

“Teemo,我一猜你就在公园里。”

“必然啊,每天我都会来,你找我?”

“嗯,知道小黄的事了吗?”他神情凝重的说。

“小黄?他怎么了?出事了吗?”我很疑惑。

“眼睛瞎了,尾巴被剪掉一半。。。”

“什么?!”我吃惊道:“怎么会?怎么会!”

“小区里有个变态,最近总是拿着仿真枪到处欺负流浪猫狗,小黄就是被他残害的。”老白直勾勾地说道:“那个变态在昨天把小黄绑在树上,先射瞎他的眼睛,后用剪子剪了尾巴,然后绳子松了,小黄挣扎下来,跑了。”

“现在怎么样了?小黄。”我追问。

“还能怎么样,我让他在咱们的秘密基地里先休养一阵子。”

“也只能如此了,那个变态实在是太可恨了。”

“嗯,我来跟你说,是让你也小心点,别让那个变态得逞。还有就是,这两天咱们得帮小黄带点吃的回去,他不方便。”

“嗯。。。”

我无言以对,还能说些什么呢?感觉我们真是好渺小,渺小的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下午,我就去饭馆的垃圾桶里,找了些吃的给小黄带去。

小黄的样子很恐怖,浑身血淋淋的,血水和脓还有泪水掺杂在一起,顺着左眼流淌着,如果那还能称之为眼的话。半截尾巴上的裹着的是快干了的血块。他全身蜷缩在一起,靠在墙角的一团破布上,没有悲鸣,没有呻吟。如果不知道的,可能会以为他已经死了。但,小黄很坚强,在我临走的时候,他对我说,他还不想死。


第五章  我的主人

自从见到赫本后,每次到楼下我都会特意地望向那个阳台,看看猫爬架上,有没有一只让我心动的那只猫在那里眺望窗外。

结果是,在见过的几次当中,有几次她没有注意到我,有几次是看到我,并且向我礼貌性地微笑。

所以我开始期待每天遛弯。

两岁之前因为主人是爷爷奶奶,空闲时间很多,每天都能出来两三次。随着爷爷奶奶相继去世,我真正的主人小美,才开始照顾我。说小美是真正的主人,是因为当时接我到家的就是小美,三两天新鲜感后,就美其名曰给爷爷奶奶找个伴,把我送了过来。这算个好事,有爷爷奶奶在的这两年里,我的生活很幸福。与其说我是他们的伴,不如说,他们是我的伴。

小美接管我后,反而没有太多时间出去了,每天只有晚上,她下班回来后才能出去。周末好一些,可以白天出去转转。她在家陪我的时间也很少,年轻人嘛,总是要工作的,而且会有应酬,这个我明白。

三楼的那只猫,就是这个时间段的事。

所以,我很珍惜每次出去的机会,很想见到那个漂亮闪亮的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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