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有宇宙观,再有世界观,再是人生观。
(我早有预料,我这辈子是个无所见地的人。我看木心、鲁迅、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一生,真是苦。说解脱,又还是隐隐要读者,没成名的想成名,标弄艺术,苦渡光阴。
木心,长途跋涉地反真归璞,我一开始就知道它是错的。美丽谎话。我们情愿通过时间去超越时间,魄落了时间。我老早就说了,后世的读者,与我何涉?
先有宇宙观,无限广的宇宙,几千百亿年的宇宙,堂皇拔地的万古神树,乐,苦。所有的伟人都渺小。
克说:一无所是的人才是最幸福的。任各种力量拉扯我,我尔至一事无成。)
这个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显现。
(我从不探究真正的孔子是什么样的,出了名,好名坏名都有,我只看通过它传递出来的东西。
我进了一次木心美术馆,进去就是诀别,此后不再进。真正的木心不在那儿。
我不拜佛像,假如有佛,我就是佛,佛在心里。假若我死,佛也云香玉陨,这全宇宙亦然。
我这个人,并不重要,每他人对我过于看重保护。当我们爱,爱的是爱情本身。当我们受教,重要的是教诲本身。当我们感伤,看到有人病犬痛鸣,因为那是我们生命的一部分。我们是所有的朝代,无尽的月银,不诉说的一叶秋。)
爱情是天才行为 早已失传了
(人们喜欢看电视剧,因为做不到。古诗云:“若使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人在跳,像木心一样,从一个跳到另一个。说到底,只有文学,木心还做着,他也只能归属文学。
圣贤愚民,是有道理的,现在至死相随的爱情没有了,都知道世界很大,都感畏只活一次,反复横跳,跳成了惯。我们年轻人批讽上一辈,是不对的。
从前慢,他也喜欢,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