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可以追溯到我初中的时候了,每次想到这个事情总会难过的流泪,忍不住把他写成一个故事希望可以以此来告诫人们。
初二的时候我我照常走在公园里那是我回家的必经之路,老远就看到一个穿着大红花花衣服的女人在转圈圈,人们都离她老远,她的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介于小的时候被女疯子打过的阴影导致我从她身边赶快的经过,说实话那个女人如果不是表现的和正常人不一样我真的不感觉那是个女疯子因为她高高瘦瘦大黑长头发,甚至感觉气质还不错,当时我感觉自己一定是疯了竟然这么想,后来证实我也许想的并没错。
(一)奶奶的反常
回家了以后我给奶奶说,奶奶你去买菜的时候注意点学校公园里有个女疯子,奶奶说啥女疯子啊,哪里来的啊,昨天我咋没看到啊。我说今天刚来的吧,高高瘦瘦的,嘴里不知道念叨着啥。奶奶说行了知道了,我去的时候注意吧。这件事过去了一个星期左右吧,有一天奶奶回来了感觉挺不开心的,问了几句啥也不说吃完饭了自己在卧室里偷偷的抹泪,我和保姆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因为爷爷去世了在初一那年爸妈不想让奶奶太难过就给我和奶奶请了个保姆,照顾我们。我真的有点手足无措因为当时我还小大人的世界我真的不太懂,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奶奶,就只是静静地坐着,保姆毕竟是个外人看我在哪儿他就走了后来奶奶不哭了或许是哭够了,情绪平静下来了,他还是什么也不说,不说我也不是多事的人我就不问了,该告诉我的时候会告诉我的。
(三)奶奶的回忆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我和奶奶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初三了我晚自习回到家,看见奶奶又在看以前的老照片,眼神悲凉,我知道奶奶又在想以前的人了,奶奶岁数已经很大了,在她之前故去的人太多了,我问奶奶你在看谁啊,奶奶说在看你大伯啊,看他的照片感觉还在我面前笑一样。大伯我是完全没有印象的因为他在我出生很久之前就去世了,他在我们家是个神话就是那种威严的大哥形象,爸爸姑姑二伯提起他来眼神都仿佛有光,每个人对他真的很尊敬,是我这个年纪不能体会的到的,我的大伯,说是天之骄子一点也不过刚恢复高考就考上了北师大是我们村子里唯一的大学生,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浓眉大眼,喜欢一身皮衣,在那个年代真的太优秀了,可惜,在他五十六岁那年去世了,这真的是一种遗憾,也是我们家族每个人心里的痛,爸爸经常说,如果你大伯在该有多好,看看现在的好日子,你大伯在会更好的。我对大伯的印象就是江湖里的大侠,虽然我对他没有印象,但是在我心中却是不可磨灭的存在,因为他对这个家贡献真的太多太多了。奶奶问我说,你还记得公园里的那个女疯子吗?去年你说的那个?我说恩有点印象吧怎么了?奶奶说,那全是我做的孽债啊!说着又哭了,从她的口中我知道了那些年的那些事,是我不曾了解过的,那个时候大伯临近毕业,爷爷在村子里当着会计,一家人也算和和美美,那个年代娶妻生子真的很早,爷爷奶奶对大伯的婚事很是着急,村长对我们家里经常暗送秋波,透露着自己女儿喜欢我大伯的意思,爷爷奶奶对这桩婚事很是开心,因为在那个年代村长的权利真的不算小,并且村长的爸爸还是司令官,虽说村长女儿没有上过学,长相一般,不过跟自己儿子的前途比起来真的微不足道,大伯回家了以后爷爷奶奶说起这桩婚事,大伯知道了以后极力反对说自己在大学里有女朋友,毕业了就领回家,自己用不着靠别人,让爷爷奶奶不要想有的没的,爷爷奶奶听完就急了说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你就得听我的,让我去得罪村长以后怎么生活啊,你不要这么自私总想着自己你还有弟弟妹妹呢,因为这件事,家里闹了好久,大伯哭着给爷爷奶奶说,爹娘我求你们了别逼我了行吗,我不可能对不起君君,现在崇尚婚姻自由,还给爷爷奶奶跪下了。最后的最后,这一切都是徒然,孝道是压死大伯的最后一根稻草,在大伯毕业后,终究是迎娶了村长的女儿,我不知道大伯当年的想法,但是我知道那绝对是他生命里最痛苦的一天,婚后的生活并不愉快,大伯对大娘冷眼相待,关系非常紧张,大娘其实也很无辜,她只知道自己嫁给了喜欢的人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她虽然不知书但是很达理,对大伯的冷眼相待回之以忍耐,大伯的仕途如父母所想的那样升的很快,那时候的爷爷奶奶认为自己做的决定太正确了,儿子现在过的多么的幸福,但是从结婚开始大伯想的只有离婚,他甚至都不想碰大娘一下,他痛苦惆怅,在大学里他一直是写文章的一把好手,喜欢古文故事对文学有着近乎狂热的想法,大娘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这跟他曾经的君君差太远了,有的时候他真的什么都不想顾及了,但他是大哥,他不能,结婚十年了他们没有孩子,爷爷奶奶有点急了,开始催促他们,但是大伯这个时候什么都不想听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跟一个不爱的人结婚生子,而这时他得知了君君还没有结婚的消息,可能从那时候开始他什么都不想管了,他和君君不管不顾的开始在一起生活了,起初的几年大娘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女人的直觉真的很准,有一次她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到了一个小区,就看见我大伯和一个女人在阳台上坐着,仿佛他们才是夫妻,我大娘那时候不是冲上去也不是大哭大闹,而是向南边没命的跑了几公里,就跟疯了一样,因为受的刺激太大,奶奶说那时候大娘痴呆了好多天慢慢的才恢复过来,大娘恢复过来以后就什么都明白了,她开始寻死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死不成,她开始闹没命的闹,大伯给她说我们没有孩子我什么都不要了,咱们离婚吧。大娘死活不同意,说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咱们不离婚好不好,我什么都能忍,我就要一个孩子行不行。大娘能忍,她的娘家和我爷爷奶奶都没法忍,各种打压大伯和他的君君,君君说她没脸再在这个城市待着了,求我大伯和她一块走,就在这个时候我堂姐出生了,什么都无法挽回了,君君走了,后来也嫁人了,我大伯也看似安心的生活了,奶奶说她以为他们又胜利了,谁知道他们是最痛苦的输家,大伯每天扮演好儿子好爸爸好丈夫,每天写诗练字,官职也在升,看似美好,从那个时候大伯就开始经常生病,但他从来不吃药也不去医院复查,隐瞒自己的病情,等到他终于晕倒的时候,我们才知道他竟然得了淋巴癌,无法根治的一种病,病因就是因为内心痛苦自我放弃,原来人真的会难过死,他生病了还在每天写诗,他最后对爷爷奶奶说,爹娘我不孝,让你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下辈子我们不要再做一家人了好不好,我想大伯那时候真的想恨却不能,他给大娘留了一封信,信的内容我不知道但是可以猜到,大概是愧疚吧。
(四)最后的最后
大伯办葬礼的那天街道里全是花圈他的学生他的同时好友导师都来了,爸爸告诉我那天人们哭的很痛,我大伯一生行善积德,却从为舒心过,希望他路过奈何桥时痛快喝一杯孟婆汤吧,愿来世您可以潇洒人间,故事结尾了告诉大家吧那个女疯子是君君,她离开这里了以后就改嫁了,因为夫妻感情不合离婚有一个女儿,离婚后她回来找大伯的时候得知了大伯去世的消息,从那以后她的精神上出了问题,家里人常把她锁在家里,不知道那天怎么跑了出来被我看见,后来我才知道她念叨的是我大伯的名字,彦风,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她,大概是被女儿带走了吧,我大娘从大伯去世后也再也没有改嫁,介绍的人并不少,她偷偷的给我妈妈说,想到和别人在一起就感觉恶心,小时候经常看见大娘看着大伯老照片发呆,小的时候不懂现在也明白了,我之前从不懂什么是爱,也从没谈过什么刻苦铭心的恋爱,现在大概懂了,爱其实就是失去你的那一刻我的人生都失去了意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