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回忆(六)
——偷钱
作者:奉法如天
2021年1月18日
我小的时候非常喜欢看书,无论是小人书还是连环画(现在叫绘本)都是看到了就爱不释手。所以,平时哪个小朋友有好看的书,我都是想尽一切办法借来一看。我也常常被书中或者画中的人物所吸引着,那时候书籍也很少,因为生活条件差,肚子还没有填饱,所以精神生活就更谈不上满足了。
但是,对于小朋友来说虽然肚子没有填饱并不影响追求精神上的满足,也有很多小朋友就是喜欢看各种各样的书。我们也经常在一起谈论书中的故事情节,有时,根本看不懂,就是觉着好奇,似懂非懂得瞎看一气。有的字甚至还认不全,就这样一直对书有一种摆脱不开的情节。
刚好有一天,母亲去姥姥家串亲戚,父亲又去干活没有回家,这是一个夏天的中午,家里没有一个人,别的家里人们也都在家里睡午觉,街上静悄悄地。我便想在家里找点钱,翻来翻去也没有找到在哪里有钱,正心灰意冷时,便躺在炕上。
这时突然从炕上跳了起来,掀起炕上的毡子一看,毡子下面放着整整齐齐一摞子钱,我没有多想,便从中抽出几张,然后悄悄地离开家去找另外一个小朋友去了。
那时,我正在读初一,最多也是初一记不太清楚了。记得在上课时老师讲过一篇课文叫“半夜鸡叫”。里面讲的是一个很坏的老地主,名字叫周扒皮,欺负长工的故事。这个地主为了让长工们多干活,少睡觉,就学着公鸡叫声,让长工在没有天亮时就起来去地里干活。
因为那时没有钟表,看时间起床都是以鸡叫为天亮的标志。但是,鸡很有规律,天不亮时它不叫唤。这时,老地主周扒皮就半夜里起来,蹑手蹑脚地到鸡窝边上,学着鸡的叫声。鸡由于受到条件反射就都跟着叫了起来。长工们听到鸡叫声,天还不亮,就得起来去地里干活了。就这样好长一段时间,长工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突然有一天夜里,有一个长工上厕所时,发现有一个黑影一窜到了鸡窝旁边,这个长工以为是遇到了偷鸡贼,就悄悄地跟在后面看着,这时就听到这个黑影学着鸡叫的声音叫了起来,紧着鸡都开始叫了。这个长工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回去后,还是和往常一样起来和其他长工去地里干活。在去地里的路上,他把看到的一切告诉了其他的长工。于是,长工们决定教训这个周扒皮的故事。
这个故事在我脑海中一直萦绕着挥之不去,但那只是一小部分课文,并没有讲完全部故事。老师说这本书是一个军旅作家高玉宝写的他亲身经历,现在这个作家还在部队等等。这更激起了我对这本书的浓厚兴趣,总想着要看看这本书,但又苦于没有钱,其他同学也没有这本书,所以一直没有看成。
这下机会来了,于是,便偷了钱准备去镇上买那本《半夜鸡叫》小说。我把钱藏好后,便把大门关上一溜烟地跑到了小朋友的家里,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我们便飞也似地跑到镇上书店买书去了。到了镇上迅速地找到了那本书,付了钱,便忐忑不安地回到了村里。又怕被人发现,我们两人都不敢回自己家中。经过商量之后,决定去小朋友一个亲戚家中,他这个亲戚有一个男孩和我们一样大,于是,我们就在这个亲戚家中炕上躺了一中午,躺在炕上,心里一直在想着偷钱的事,但也不敢对这个亲戚说偷钱的事情。
到了下午,一直不敢回去,但眼看着天就快黑了,又怕家里人担心,便硬着头皮回到家中。当然,这偷钱之事自然是一个字也不敢露,一边看着大人的反应,一边又作好了挨打的准备......。几天过去了,父亲和母亲都没人提起这件事,我也装着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我心里偷偷地乐了......。
写于2021年1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