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梦蝶,物我两化                           ——“同读庄子”之第六日作业

      第五日的作业在略显急促的时间里完成了,字数虽已达要求,感觉自己仍是囫囵吞枣,管中窥豹呢,未得齐物论之法,尤其是齐生死之法呢。

      梦醒,晨起,推窗外望,昨夜春雨,万物滋润,清新之气升腾于林木之中,恍惚中又坐回到书桌前,心中的一个我在告知坐在书桌前的我,加快完成第六日的阅读作业吧,莫做二组的扯后腿者,让众学友为我担心。

      伴着窗外叽叽啾啾的鸟鸣声,头脑清醒了许多,对庄子大人大量的排比句,曲折通幽的文字逻辑,似乎像每天串门的邻居般熟悉起来了。

      第六日的阅读里,从“丽之姬,艾封人之子也,晋国之始得之也,涕泣沾襟;及其至于王所,与王同筐床,食刍豢,而后悔其泣也”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庄子此段阅读从齐生死、齐胜负、齐判断、齐裁决等等都已论述到了。尤其是最后一段,庄周梦蝶,不朽的一段,文字描写令人哲思,思想何其腾跃不羁,它丰满了多少人的童年呢,莫人可知啊?读庄子第六日,触碰到这个童年命题,观之,角度又有所不同呢。又不免去往深里想,庄周为何梦见蝴蝶就快乐万分呢,是蝴蝶让庄周快乐,还是庄周梦见蝴蝶就快乐,回到现实中却又居然紧张了,是现实中的不适所致嘛?换言之,庄周梦蝴蝶未必不是蝴蝶梦庄周,庄周的紧张未必是真紧张,亦或是蝶于梦中之梦中的紧张不适呢,亦或是庄周向往于蝴蝶的无忧飞翔于天地之间,蝴蝶遽遽然于其梦中的庄周也。

    人行天地间,究竟是有“命运”一说,还是可以“运命”,亦或仍是梦境中的此生,不得而知。我们是在蝶之梦中,还是我们就是梦中之蝶,亦或我们就是我们自己所造的梦中之蝶?究竟是哪一个是我,哪一个是真我?哪一个是梦中我?这个齐物如不分生死,不分胜负,不分善恶,哪还又能齐出何物?我还有我无?我亦无我乎?

    又譬如,窗外匆匆行路的上班族,悠然晨练的退休族,每个人之容颜都是不尽相同的,其命运又岂能相同,更因让每个人都是庄周,每个人亦都是所梦之蝴蝶,安然,闲适,化于尘泥。

——乙亥三月二十日.芙蓉居.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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