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碎尸案（三）

              又名巜烟雨大江》

                    周光友

（三）

  杜伟和王江趁着夜色驱车赶往胡可可老家，胡可可老家在省道旁，离省道只有百来米，独门独院，二层小洋楼。杜伟他们白天来的时候，院门紧锁。现在，车还没下国道，就看见她家窗户里亮着灯光。二人一阵窃喜。

  “上午白跑一趟，这回总算有人了。”王江兴奋地说。

  “嗯！这回不会白跑，快一点儿。”

  二人走到院门外，院内传来“汪汪”的狗叫声。

    王江上前拍门，大声喊：“有人吗？” 

狗扑到门边，狂叫得更厉害。

狗一直狂叫，就是不见人。

王江继续拍门，大声喊：“有人吗？有人吗？”

过了很久，终于听到院内有人大声呵斥：“叫什么叫？快滚开！”然后问：“谁呀？”

  “派出所的，找你有点儿事。请开门！”

静寂！长久的静寂！

“请你开开门！我们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谈。”王江恳求道。

    良久，门才“吱嘎”一声开了。一个男子探出身来冷冷地说：“进来吧！”

    杜伟和王江随男子进屋。

    杜伟打量该男子：40岁左右，中等个头，身体结实，平头，浓眉，国字脸，古铜色皮肤，眼神暗淡，穿着朴素，但还算干净。一看便知是一位饱经日晒雨淋的老实农民。屋里坐着一女孩，大约十八、九岁，中等个子，偏胖，黑长发，浓眉，眼睛不大，带着扰伤，鼻梁不高，嘴唇偏厚，是时下小年青喜欢的性感嘴唇。牙齿、皮肤都很白。不算美女，但也绝不属丑女。

  杜伟出示了证件，说：“我们是2.3专案组的民警。我叫杜伟，他叫王江。今天来了解胡可可的具体情况。希望得到你们的支持与配合，并且希望你们对我们询问的问题做如实回答。好吗？”

    “好吧。”

    “你们和胡可可是什么关系？”

    “我是她丈夫，她是我们的女儿。”他指了指旁边坐着的女孩。

    杜伟对女孩儿说：“你上楼去，行吗？待会儿我们再找你了解情况。”女孩起身上楼。

    “你叫什么名字？”

    “杨道华。”

    “今年多少岁？做什么工作？”

    “43岁。务农。”

    “你和你老婆关系如何？”

    “她说话嗓门大，性子急，有时她发火，我就不出声，让她吵个够。她还消不了气，我就躲得远远的。总之，我处处让着她，我们结婚20年了，基本上不吵架，也没打过架。”

  “有没有人跟她有比较大的仇？”

  “她虽然泼辣点儿，但她对家人，对朋友，对左邻右舍还可以，谁家有大寒小事，她都会去，就是礼金比别人稍微少一点儿。没和谁积怨，也没发现她和谁有大的仇恨。”

  “她在外面干什么你知道吗？”

  “听说是放水，我劝她别干，就在家老老实实种地，她就是不听。她说种地又累又辛苦，来钱慢，哪有放水来钱快？”

    “我说放水危险，一是怕钱回不来，二是怕坐牢。”

  “她说你这样胆小怕事一辈子也发不了财，你别管，你在家老老实实种地，我自己知道！”

  “她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杜伟接着问。

    “没有。”杨道华摇摇头回答。

    “他有没有关系特别好的异性朋友？”

    杨道华摇摇头。

    “今天我们就谈到这儿，如果你有什么新发现，请及时联系我们。这是我的电话。”杜伟掏出名片递给杨道华。然后和王江一起上楼找胡可可的女儿。

    “你叫什么名字？在上学还是已经工作了？”

  “我叫杨婷婷，在三中读高三。放寒假回家。”

    “你爸爸妈妈关系好吗？”

    “还可以，没见他们打闹。”

    “你爸妈对你好吗？”

    “还行！”

    “家里每个月给你多少生活费啊？”

    “我妈把钱看得有点紧，其他同学每个月都是800，而我妈只给我600。我几次叫她多给点儿，可她一直都没给我增加。钱全部是妈妈管着的，爸爸想给也没钱。最多也只能偷偷的给几十块。”

    “你妈妈有没有什么不良嗜好？比如毒品之类的？”

    “没有！绝对没有。”

    ………………

  走出小院，杜伟问王江：“你怎么看。”

  “挺老实的。沒有可疑的地方。”

  杜伟又走访了胡可可老家的村干部和社员。

  杜伟和王江敲开星月社区射手座804的房门。是一对老年夫妇。

  “老人家，我们是派出所的，来向您二老了解一点儿情况。可以吗？”杜伟礼貌地问。

    “可以！可以！”老两口很爽快，也很热情。

  “805的住户，家里经常有男的出入吗？”

  “没有，没发现过。”

  ……

  通过走访，摸清了死者胡可可的基本情况：性格刚烈，办事谨慎，视财如命，家庭和睦，作风正派，无外遇，无不良嗜好，排除因家庭和感情因素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