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人可能会——非关浪漫地——对失去的穷困有一种乡愁。那种一贫如洗的生活过得够久的话，就会培养出某种敏锐度。（潜伏的记忆，构成童年的材质，灵魂上的凝胶）
2.良心不安，就必须告白。作品是一种告白。
3.艺术对我而言不是全部。但至少是个手段。
4.“我们总是必须被逼到走投无路。”
5.“经验”是个虚荣的字眼。经验不能实验。经验不是被激发出来的，我们只能忍受它。与其说是经验，还不如称之为韧 性；与其说我们能忍，还不如说我们在受罪。
6.没让人万念俱灰，因为我们是多想要让这种刹那的永恒一直持续下去。
年轻时，我会向众生所要他们能力范围之外的：友谊长存、热情不灭。如今，我会向众生所要他们能力范围之内的：作伴就好，不用说话。而他们的感情、友谊和操守，在我眼中仍完全是一种奇迹，是恩惠的完全表现。
人民总以为自己和这个世界是隔绝的，但只需一株伫立在金色尘埃中的橄榄树，或晨曦下几片亮晶晶的沙滩，也许就能让我们察觉到内心的抗拒正在消解。 我于是卸下了心防。我意识到了哪些可能性只能由自己做主。生命中的每一分钟都蕴藏了奇迹，都有一张永垂不朽的青春脸孔。
9.如果你想成为哲学家，就去写小说。
10.现在我知道我会把这些都写下来。一棵树，经历那么多苦难，最终总要结出果子来。每个冬天的句点都是春暖花开。我需要留下见证。尽管这样的循环又会周而复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