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诗珺媚眼微眯地看着冬青和半夏两人,一脸严肃地说:“我肚子饿,想吃粥。”
“呃,王妃,奴婢马上就去安排!”冬青和半夏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睡了一天一夜,王妃肯定饿坏了。
于是,当南宫宸风带着人来到晨晖院时,就见到这样一番场景:沈诗珺正在就这小咸菜大口喝粥。旁边伺候的两个丫鬟还在不停的劝慰着,让慢点喝,避免烫到了。
“咳,咳……”跟着南宫宸风进来的一位中年男子忍不住咳嗽几声,意思是有人来了。
沈诗珺这才放下碗,抬起头看了眼说,“宸皇叔!”然后继续低头喝粥。
南宫宸风凤眸微眯,敏锐地发现,沈诗珺似乎不认识自己的爹。
而跟着南宫宸风进来的人似乎也不计较沈诗珺没有理她,而是听到沈诗珺叫南宫宸风“宸皇叔”的时候双眉微蹙,出声教育道:“王妃叫错了,应当叫王爷!”
这人正是原主沈诗珺的父亲沈伯年。作为太子太傅,他之前陪着太子一起去赈灾,由于事发突然且情况紧急,所以连沈诗珺的婚礼也没有回来参加。
昨日沈伯年回京述职,才知晓他不在的这段时日发生了这么多事。原本的哑巴丑女不哑也不丑了,还承了他外公的衣钵,医术好的连太医院的院长都在夸奖。
“你是谁?”沈诗珺眨巴两下媚眼,仔细搜索原主记忆,查无此人,只好出声询问。
南宫宸风凤眸深邃,果然不认识自己的爹。
“诗珺,你这是发烧糊涂了吗?怎么还不认识爹了?”沈伯年见自己的女儿假装不认识自己,火由心生,想骂人,但在宸王府又不敢放肆,只能忍着。
“你就是我爹吗?”沈诗珺倒是回应得够干脆,直接将沈太傅沈伯年的颜面扫到了大街上。
这话,沈伯年怎么听,都觉得是在讽刺他对于沈诗珺的疏于照顾。心里有些愧疚,缓了缓低声道:“爹,这次出门比较久,变得有些老了。”算是给自己找个台阶,意思是自己老到自己的孩子都不认识自己了。
此情此景,若是换做那个任人欺负的哑巴丑女肯定会上前拥抱安抚老爹。但是现在的这个沈诗珺其实是穿越过来的陈玥羽,对沈伯年没有什么感情,而且一想到沈伯年不曾管过自己,任由自己被欺负,就……
于是,沈诗珺“哦”了一声,继续就着小咸菜吃着粥。
南宫宸风不发一言,就这样静静地把自己当作了吃瓜群众。
沈伯年此刻非常想拂袖而去,但偏偏又不能,他此次前来的目的还没有达到,还不能走。于是,轻咳一声说,“臣外出公干,许久未曾回京与家人团聚,连诗珺的婚礼也没有参加,现下回来了,想和女儿聊几句。”意思就是我想和我女人说心里话,劳烦宸王走开。
可沈伯年忘记了,他现在面对的是从不按牌理出牌的冷面战神南宫宸风,怎么可能按照他的意思行事呢。
就见南宫宸风悠然自得地坐在沈诗珺对面的椅子上,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细细的抿了一口后,才慢悠悠的说,“沈太傅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本王与本王的王妃乃是夫妻一体。”说完还故意朝着沈诗珺挑了挑眉。
这番话一说,沈伯年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啥,还是他错过了啥,为啥面冷心冷情冷的宸王会对诗珺这般呵护?当然,聪睿的沈伯年已经清楚,自己万万不能再像以前在沈府时,那样对待这个女儿了,否则这个宸王定时不会放过自己的。
想到此,沈伯年也不等着别人让座,自己找了把椅子,主动在沈诗珺旁边坐了下来,眼神甚是关爱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说,“慢点喝,大病初愈不宜吃得太饱,容易伤胃。”
“嗯。”沈诗珺这次并没有怼回去,而是很礼貌性地点头答应。
“乖~”沈伯年也觉得有点心酸,拍了拍沈诗珺,眼圈有点泛红的意思。
沈诗珺抬起头,看着沈伯年又轻声说,“上次被诗倩妹妹的毒蝎咬伤后,身体一直恢复得不太好。前个晚上又被三皇子的一鞭子给打晕了。”沈诗珺说这些事,就像是在八卦别人的事一般。
当然,沈诗珺心里也是非常清楚的,沈伯年今天这么晚会过来探望她,绝对不是因为父女情深,而是为了妹妹沈诗倩关在府里的事情。虽然陛下说他会给自己出气,但是自己当时拒绝了,她还是喜欢自己亲自复仇的感觉。
想到此,沈诗珺又故意扯了扯南宫宸风的衣袖,“宸皇叔,诗倩妹妹还被管着,打算什么时候发落她?”
“啪!”只见沈伯年听到此话,定时感觉怒发冲冠,手不自觉地拍在桌子上。他就站在她旁边,她就胆敢说要发落他的倩儿,他是真的当他这个父亲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