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风笑道:“我刚才一见方小姐就觉得应该是这样。贤弟果然好眼力!如此说来,方府盖秀楼的事,想必也是贤弟一手促成的吧?”
紫云慌忙朝门口瞅了瞅,压低声音说:“兄长心里知道就行了,可千万不敢声张。”
白如风笑道:“贤弟尽管放心,愚兄绝对守口如瓶。再说了,愚兄打算不日就启程去省城参加秋闱,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来白马坡,所以,即便想说漏嘴,也没地方说去。”
紫云却神色凝重起来:“你要是这么快就走,跟方安的事该怎么办呢?可不能把人家姑娘家闪到空里去了。”
白如风讪笑一下说:“贤弟说笑了,本来就没影的事,贤弟只当是笑话说了,愚兄也只当是笑话听了……”
紫云急忙打断说:“兄长此言差矣!是这吧,我马上过方小姐房中,拿个准信。如果方安却是属意兄长,兄长何不盘桓些日子,待和方安相处熟悉了,然后彼此留个信物,再去参加乡试,也不至于就耽搁了时日。如此可好?”
白如风笑了笑说:“那就谢过贤弟了!”
紫云也一笑,起身就往门口走去。
他来到方秀英房中时,她正歪在床上看那本书。方安却坐在一旁绣花。
他先跟方安搭起讪来:“方安今日还变勤快了,都做起针线来了!”
方安抬眼看他一下,低声说:“神仙哥哥太坏了,只会取笑打趣奴!”
方秀英放下书本,笑道:“死丫头,怪不得一回来就神经兮兮地到处找针线笸箩要绣花呢!原来是大师欺负你了!快给本小姐说,大师怎么欺负你了,叫我给你做主!”
方安翻了她一眼,嘟囔道:“小姐跟神仙哥哥穿的是一条裤子,还能给奴做主?”
方秀英臊了个大红脸,笑骂道:“你个小蹄子,越来越没规矩了!只知道满嘴喷粪!”又问紫云道:“大师,你可是见一个爱一个,又打方安的主意了?”
紫云听得一怔,正待说话,方安却已抢先说开了:“小姐跟神仙哥哥可真能装蒜!背地里了,谁不知道你两个你一口官人,我一口娘子,叫得那个亲热劲,把人没肉麻死!在别人面前了,还假装生分也还罢了,在我面前,也‘大师’、‘小姐’的叫,何必呢?”
方秀英脸上越发红了,先低声骂了方安一句:“你个小蹄子!看我哪一天不把你撵出去!”紧接着又问紫云:“官人,你老实交代,到底把方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