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读大班了,该长见识了,计划带他回湖北农村老家去看看。一直觉得让孩子回归大自然是孩子节假日最好的去处。
说走就走,30日晚就从宁波坐高铁到了武汉。一路上可可睡睡觉,吃晚饭,看会儿手机里的故事,接着睡觉……六个小时的旅程过得还算快,晚上12点左右已在表妹武汉的家里舒舒服服躺下睡觉了。
最最难熬的要数1日早上10点左右武汉出发到荆州的临时大巴了,车程230公里左右,耗时9个多小时。一路上走走停停,怎一个堵字可以形容?可可和我都晕车,一路上晕晕乎乎,恶心了两次,倒也没有吐,没怎么进食,也没要小便,这趟车是有史以来坐得最艰难的一趟车。欣慰的是可可倒也忍了下来,没怎么给我出难题。
赶到家里已经很晚了,我和可可直奔厨房,妈妈正在给我俩准备吃的。看着妈妈用煤气灶给我们做火锅,锅里的鱼糕和鱼丸“咕嘟咕嘟咕嘟”吐着热气,冒着泡……我重重地吞口水。可可貌似对吃的没那么在意,指着一旁闲置的土灶问我:“妈妈,这是什么?”“这是烧饭的灶,往里面放柴火,点燃了,上面就可以煮饭烧菜了。”我惦记妈妈的火锅,只是给肯肯稍稍比划解释一下土灶的作用。可可估计也累了,也许是还不熟悉老家的环境,没有深究。老家饭菜偏重口味,本想给可可开小灶,无奈锅里面炒出的菜都是辣的。最后就着地里拔来的新鲜小青菜清炒,鸡蛋炒饭——都是纯天然绿色的食物,孩子吃得也欢。
吃完饭,收拾停当,该睡觉了,可可却反而更兴奋了,缠着我打打闹闹。我听到了蛐蛐的叫声,便让他安静下来,问他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他便安静下来跟我一起听,还说宁波没有这个声音。听着听着可可呼吸的声音越来越重,毕竟白天舟车劳顿,孩子很快进入了梦乡……
也许是累了,也许是农村环境好,我一觉睡到早上七点多,一夜无梦,可可跟着我一起起床。爸爸问可可喜欢吃什么,孩子说牛肉。爸爸立马去几公里外的镇上买了一百元的熟牛肉回来,回来才发现牛肉是辣的。爸爸解释已经跟老板说过牛肉要不辣的,爸爸偿过也觉得牛肉不辣,我当然理解爸爸和老板所谓的牛肉不辣。牛肉刚碰到嘴边可可就叫开了“好辣”,赶紧跑进去找饮料。我也随便他了,不再束缚他喝啥,吃啥,因为这里他能吃的已经很少了。
因为下雨仅带可可到周边的农田转了转,告诉他:这是稻谷,我们吃的米饭就是稻谷剥壳后制作成的;那是棉花,我们穿的衣服就是棉花纺织成布而后缝纫而成的…… 本以为可可会对地里的那些农作物,屋后小河里的那些莲蓬、鱼、虾感兴趣,后来才发现那只是我一厢情愿。可可最感兴趣的还是侄儿的那一堆玩具——各种款式的玩具枪、车型之类的。
在农村除了认识各种城里看不到的植物、动物、鱼、虾之外,我觉得最最需要感受的就是邻里之间的那种亲情。听说我们要回来,五公里外的姑奶奶家因为孙子结婚自家打的鱼糕早早就捎来了。到老家的第二天,隔壁七十多岁的二爹特地去屋后的小溪捉了野生泥鳅拎到爸爸家里……待在老家的第二天爸爸杀了鸡,妈妈把院子里的一口大水缸养了一年的莲藕——说是很绿色环保——也挖了起来,炖了猪蹄……镇里买回来的各种鱼,肉,新鲜蔬菜变成了满满两桌的美味。然后爸爸招呼左邻右舍过来吃饭,吃饭的理由是我家姑娘回来了。爸爸家这顿饭吃过后,接下来两天爸爸家就没有烧饭了,就剩下各个伯叔婶姨家轮着吃饭了。那种亲情和温馨是城里没法感受到的。
一圈饭还没轮完,已经到了回宁波的日子。带着沉甸甸的旅行箱——里面装满亲人们地里收获的橘子、柚子、五谷杂粮、野生鱼干……都是他们自己平日舍不得吃的东西——牵着可可的手坐在了返回宁波的车上。一路上我告诉可可这些都是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