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下了二十多天的雨,我的心情也像雨一样淅淅沥沥的,今天从早晨开始,就非常冷,到学校时,我的双手已冻得通红。
下午第四节课下,天便黑透了。我打开窗户把手伸出窗外,这感觉,分明开始在下雪了。我拿着伞从教室向外走,到教室门口,我考虑是向左走还是向右走,向左走是习惯性路线;而向右走,她的教室在那边。我还是没能逃过习惯的魔掌,将身体的方向转向了左边,低着头的我,走下了楼梯。要出去了,我撑开了伞,独自一人向雪中走去。雪子轻轻地在伞上面跳舞,而我只躲在伞的下面,听着她们跳舞的声音。不过先落下的雪子,却被我踩在脚下,每走一步都能听到她们对我的呐喊。
不知不觉走到了人群里面,听着他们喧扰的声音好像我也变得开心了。我让伞把儿靠在我的脖子上,我抬起眼睛,像小偷一样地在人群中寻找着她的背影,可惜始终没有看见。这时一个穿着白色袄子的女孩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我的嘴角微微上扬向前快走了两步,但不到一秒钟,我的表情和步伐又恢复到原先那样——她不是她。
走出学校大门,向着我晚餐的方向进发,我在摊点之间徘徊,感觉吃什么都已无所谓了。我随便买了一份盒饭,拿着便走了。回来的路上,一列火车从我面前驶过,仿佛我自己也坐在里面。再定睛细看,火车已驶向远方,而我还拿着伞站立在飞舞的雪子中。
回来的路上,人明显少了很多,大概是我徘徊的太久了吧。向前走着,有几个人从我身旁走过,谈论着雪的事,从他们颤抖的声音中,可以听出此刻的寒冷,他们走到我前面,我抬起眼睛,看到他们滑稽的动作,我的嘴角仿佛扬了一下,我又垂下眼睛,看到落下的雪子融化在水洼里。
又走到教学楼前面,我考虑是向左走还是向右走,向右走是习惯性路线;而向左走,她的教室在那边。这次我鼓起勇气,将我的身体转向左边,收起伞走上楼梯,每靠近她的教室一步,我心脏跳动的速度就加快一分。终于还是到了,从教室门向她的座位望去,如我所料,她不在座位上,但她袄子的帽子放在桌子上,又好像袄子也在帽子下面,因为我不确定她的帽子是否可以和袄子分开。因为教室门只有那么一点大,我两步还未到,就已经从她教室门前走过去了。回到班坐到座位上,还没有开始吃,我就开始在想,她现在冷不冷?冻着了怎么办?
上自习了,我在同学们的低语中向窗外望去,外面的雪现在真的像鹅毛一样了。不知不觉晚自习就过去了,将近下课,我又开始考虑是向左走还是向右走,向左走,是习惯性路线;而向右走,她的教室在那边。
(这篇文章是去年冬天写的,去年投的校刊却被选在今年的校刊里,我有点儿“丈二和尚”,不过没关系,当今年校刊发到手里时,我的确惊了一下。最后还有一点就是我自己写的文章发表在校刊里再拿到这里来应该不算抄袭吧,还有就是在校刊里老师删了不少,而这是原文,我想“尊重作者”就是要是“完整”吧,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