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块、酒杯、爵士乐,在碰撞出一地泛着紫红色面影的碎片中,用麻痹的时间制造着一场近乎疯狂的感官叛变。逐渐堕落的呼吸声纳喊着撕裂了眼前的光影,只剩下模糊的直觉与感触,机械的输入着外界的一切刺激,隐约间,一位歌手,正吞咽着他的故事。
“沙丘不断注视着远方,却被灯塔的强光碾成碎片……”
“嗨,老兄,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体会到酒精的乐趣的?”
一位面容离奇的酒保拨开面前一堆带味的玻璃开始跟我搭讪。
“我想,应该是从我踏进这家酒吧开始。”我沉闷地回应着
“哦,这么说,我们的味道很具有诱惑力?”
他盯着身旁的那瓶调味酒并带着一丝不知名的笑意。
“我想你理解错了,勾起我乐趣是这酒的味道,实在,令人无法忍受。”
我径直的将一杯失色的酒杯扔给了他。
“老兄,不是吧,既然这口味不适合你,那为什么你还要继续?”
略显怀疑的目光伴着一杯填满的惊讶又摆在了我的面前。
“哈,我毫不在乎舌尖的触动,我只在乎它是否被颠覆。”
“颠覆?什么!”
“我已经厌烦了酒的晕醉,我想保持清醒,仅此而己。”
“不过老兄,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清醒。”
他走了,嘲笑在凹陷的酒环里旋转,不屑的结晶索性就沉淀在杯底,不动声色而且一丝不挂。
打击声的混乱简直像是在逼迫着时间快点走开,狼籍的呼喊谋虐掉了太多的闲散,以致于,台下的酒客们在不断创造着虚假与紧张。
一位被背景阴暗色调吞没了半张脸的歌手,吐着十分不清的歌词,连手上的吉他,都像被打破了弦序。简单而冗杂。
“我来自黑夜,却又走向天明,可我无法到达,光明正是羁绊……”
“沉默了我的内心却又让我拼命地叫喊,压住我的呼吸,我能选择生还是死……”
“走吧,你们这群行尸们,还有什么比鲜肉更能让你们痴迷的吗……”
“女人,怎么又是你……”
似乎没人注意到他像一匹狼在那抓狂似的撕咬,只有呕吐物的气味吸引着酒杯不停的被循环。
一位服务员端着酒盘在人群中挣扎
血色的眼睛痴颠地吸吮着黄晕灯的味道
一夜的剥离,背影在地板上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