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师急忙抢上去挡在何秀莲面前，大声说：“何秀莲！我是孙老师！”话音未落，他的肩上早着了一鞭子。孙老师疼得嘴一咧牙一呲，却也反应迅速，一把就夺过了鞭子，又大喝一声：“何秀莲！你弄啥啊？我是孙老师！”
“熏老鼠？谁熏老鼠？”何秀莲颠头看他半日，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啊！玲玲！你是李玲玲！咋剪了个男娃子头？”孙老师大吃一惊，他只知道何秀莲会间歇性发疯，但万万没想到她一疯，不但认不出人了，竟然连男女都分不清了。他当下便打消了哄劝何秀莲的念头，回头冲仍在cao场上张皇失措的纠徍大喊道：“还跑啥呢？！还不赶紧叫几个人寻个绳子把何秀莲绑住！”张纠徍急忙站住问道：“哪来的绳子？”孙老师道：“库房里捆柴禾的草绳、葛条绳好几条呢！还不赶紧去叫人！”孙老师刚说到这儿，突然哎哟了一声，却是何秀莲逮住他的一条胳膊狠狠咬了起来。孙老师疼得难以忍受，却又不好声唤，只得把牙紧咬着，拿另一只手试着欲掰开何秀莲的嘴，可是一只手如何使得上劲？便只好强忍住疼，无助的瞅着教室门口，却见张纠徍正往教室跑，便又喊：“快叫几个人来帮忙！把我的肉都快咬掉了！”
（节选自本人长篇小说《风月石门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