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冬在油区的山间异常模糊,昨日的阳光洒在身上还有着暖意,而今天却带了刺骨的寒,昨日光着的手感受到的还是清爽,今天却成了瑟瑟的抖,秋去的悄然,冬来的突然。
站外的两排杨柳,叶子依然固执地停留在树上,但色彩已经从翠绿变了灰绿,在清晨霜露的摧打下,异常黯然,零星的雨滴夹杂在寒风中,便凌乱了一地,徒增了秋自带的萧瑟之意。路两旁盛夏怒放的鲜花,也被勤快的石油人早早收割起来,土地备着待明年继续,枯干的花瓣零星地洒落在土地里,想要用最后的身躯再一次滋润这依恋着的泥土。
这猝不及防的昨秋今冬,慌乱了忙碌着的石油人。衣服已经无法作为季节的标志,干练的夏装、合体的秋服以及有些笨重的棉工衣都五花八门地出现在你的眼里。凌晨的寒气让巡检着的人一个激灵,脑袋里那点混沌的意识瞬间没了踪影,对讲机里传了报参的声音似乎也带着微颤的伴音,暖气管道里潺潺的流水声自是带着一份暖意,流遍站里的每一间值班室。
突然而至的寒冷,让站内有条不紊的施工多了几分艰难。那群红色衣服上沾满灰土的人,已经顾不上中午饭后的小栖,赶着时间又跳到坑里,多余的黄土被一锹一锹丢了上来,带着几分潮湿的白灰又被摊到坑里,铁锹翻滚着黄土和白灰,电夯的声音有节奏地伴着微微的寒风在站内漂浮,说话的声音也提了分贝。来回进出的农用车,也发出带着几分干哑的声音,像是对着突变的天气高声的抗议。
陕北的油区确实没有泾渭分明的秋冬,我们习惯于在夏季过后就进入冬季的模式,秋雨见不到两场,眸然间发现滴落的已经是雪片,所以有了昨日的秋和今天突然而至的冬,习惯了反而有了几分趣意,在大家调侃的笑声中秋冬不停地变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