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七叔》作者:季春 - 草稿

        父亲有七兄弟,老五是我父亲,七叔是最小的。

        七叔叫大可,中学语文教师,兼教美术。在一个镇中学教了一辈子的书,没有调动,退休已经十多年了。

                              二医探望

        上次见到他老人家是8月21日,在荆门二医老人病房,挂着“点滴”,插着氧气管,脸色惨白,面容憔悴。我轻轻地叫了一声“七叔”,他努力地睁开双眼。

        “……你们怎么来了……忠儿又不在家……饭都没得吃……”他一脸的歉意,似乎为自己的无力招待而自责,抑或是内疚。

        “8月2日就进院了,还是老毛病——肺气肿,已经呼吸困难,不能吃饭,不能睡觉,这种病太折磨人了……”七妈在一旁忿忿地说。

        “我不是跟光嗣(堂哥)说过吗,叫你们都不要来看……”七叔换了口气,看见我们带去的水果,吃力地说,“……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要你们买这些东西来干嘛……”

        七叔试图坐起来,我赶忙近前示意他老人家躺下。我知道,这种病动不得,越激动越欠气。我轻轻地捏着他的左手,几根青筋突兀,大热天的,还有点凉,只剩下皮包骨头,软绵绵的。

        “书洁……不是去美国了吗,怎么……回来啦……”七叔用嘶哑地声音轻轻地问我的女儿。

        “交流学习一个月已经结束了,今天是专门过来看您的。”这样的场面女儿见得少,听得出她的声音都有点哽咽,像是要哭出来了。

        老人情绪不能激动,否则会影响休息和治疗的,这种情况只需静养,过多停留或嘘寒问暖都是一种伤害。

        “肺和心脏都坏掉了,呼吸很困难,完全靠氧气维持。”七妈说完显得很无奈。

        我又看了看七叔的脸,瘦削而苍白,眼晴塌陷,鼻孔插着氧气管,头发有些凌乱且长,显然好久没剪了!

        我示意同行的爸妈和二哥都出去,告诫七叔好好休息,以后再来看他。七妈送我们到电梯口,我们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血脉相连

        我的父亲是老五,叫大同,八十多岁了,当了一辈子的农民。除了耳闭听不见之外,倒还没发现什么大的毛病,能吃能喝还能打打麻将,到园田干点农活,到沟塘用篓子捉龙虾鳝鱼。

        父亲住的是土坯瓦房,前几年老是漏雨,去年冬把屋顶换成了大瓦,一排三个小间,两个老人住着也挺自在乐活。进屋就可以看到墙上挂着一副画像——那是七叔四十岁时给我们爷爷画的,纯手工大约花了半年时间才完成的。这是爷爷留给后生们唯一的印象:身着黑布圆领衬衣,瘦长脸,高颧骨,两眼炯炯有神,头发短而细密。

        父亲七兄弟和爷爷都一个长相,好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父亲个子偏矮,七叔和爷爷长得一个样,还都是教书先生。都说我跟爷爷长得像,实际上是我和七叔长得像,也都是教师,所以更受偏爱。

        听说爷爷解放前就是新贺集一带有名的私塾先生,孩子们只需背一袋米就可以拜先生,很多穷人家的孩子都慕名而去。也许是受家庭环境的影响,大伯三伯解放前在马良姚集一带还当过乡长和文书,听说能用笔杆子杀人,写得一手好文章,那可真叫厉害,只可惜都去世几十年了。我和七叔都继承了祖辈的传统,这一家族现在就有15个当老师的,也算是书香门弟吧,对后代多少有一些影响。

        七叔教了一辈子的语文,可谓是桃李满天下,成就了无数学生,深得学生的爱戴,逢年过节都有学生专门去看他。其实,画画才是他老人家更值得欣慰和炫耀的,当年普九为了迎接上级检查,曾集镇上大街小巷,校内校外,专栏海报等都是他老人家画的。

        其实,我在读初中时,在七叔的言传身教中,也略懂一点美术,特别是喜欢写美术字,闲暇经常构思创意一些艺术字。后来上了师范,美术课上,我的画画都是数一数二的,这点我的爱人兼同学有目共睹。当年在我老家卧室的墙上都贴着各式各样的图画,什么兔吃草啊,孙悟空翻筋斗啊,牧童晚归图啊……我记得二哥还叫我画了一副兔子海报图,贴到了街上。

        只可惜我没有在美术方面坚持下来,我的女儿书洁画画也不错,现在上大学了,也没有坚持下来。倒是二哥的儿子浪浪把画画的技能传承了下来,最初就读于华南农业大学,后又攻读研究生后就留校工作了。当年的美术专业分就够中央美院,湖北美院了,校内校外的老师还经常请他去武汉美术培训机构上课兼职。

                              绝处逢生

        我们家有五兄妹,我是老幺。在花园小学读书时,虽然在班上数一数二,但到了马集中学就只能排到中等了,最好的名次不会进入前十名。

        当时农村的孩子只期待“跳农门”,这就是很现实的读书目的——考上中专,到时就是“铁饭碗”,吃商品粮了。而当时马集中学每年也只能考一二个,有时一个也没有。对于像我这样的一个中等生来说,实现梦想希望渺茫啊!

        而更可怕的是,学生之间打架,学生和老师打架,混混到宿舍偷东西,流氓地痞半路抢劫……这就是八十年代中期乡村社会生活的写照。我有一次晚上睡觉时裤子被偷了,第二天上午踡缩在被子无法上课,中午找同学借了条裤子才回家;有一次放学经过“庐子坪桥”,就被一个混混抢走了我的皮带,一个地痞强行抢走了我心爱的新旅游鞋……

        我每天要步行十多里路去上学或回家,晴天要披星戴月,雨天要跋山涉水。有时没有午饭吃,只能饿肚子;有时要么带一条黄瓜,要么带一个红薯,或者在放学路上的小卖部很奢侈地买一个5分钱的小饼子……

        但这样也没有一个出头之日啊,不知何日是尽头!成绩无法提高,“跳农门”无望,大哥为此事很着急,一个大家庭里总要有一个读书人,总不能都种田吧!大哥到七叔那里,说到了此事,没想到七叔就一直放在了心里。

        “季春,你的信!”语文老师上课前拿着一封信在空中摇了摇。

        我很是吃惊,不知道谁会给我写信。接过来一看,才知道是七叔寄来的,文字不多,但都是鼓励性的话。而且,里面还夹着一份特别的惊喜,一份深深的爱——10元钞票。我受宠若惊,忐忑不安,唯有努力学习来报答七叔。

        “认认真真读书,踏踏实实做人!”这是七叔在那一年元旦寄给我的明信片上写的。我一直把它深深地记在心里,作为我人生的座右铭。

        那一年的期末考试,虽然我已尽了全力,但均分只有七十多分的成绩是无法“跳农门”的。家人个个唉声叹气,大哥又去找了一次七叔,决定帮我转学到七叔的学校——曾集中学。

        这是一所镇重点中学,每年都有十多人考上中专。这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折点,我又重燃了“跳农门”的信心和希望。

                          叔侄情深

        九月一日开学我就到新学校上课了,七叔给我安排了最好的班级,班主任李严谨老师给我安排了最好的座位。每次和七叔一起到食堂吃饭,他逢人就说,“这是我的小儿子!”

        我一下子受到了优待,就像从地狱到了天堂。老师们都很关心我,同学们都很羡慕我。和七叔同吃在教师窗口,和七叔同睡在教工宿舍,放学后一起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回范店老家。

        当时七叔老家还有粮田,还有菜园,还有个小鱼塘。两个女儿都在沙洋上班,儿子在沙洋高中读书,家里也需要个帮手。农村长大的孩子,没有什么不会的,特别是在农忙时节,摘菜切菜提水,割谷抱谷捡谷,晒谷赶鸡装谷……都忙得不亦乐乎!

        而最悠闲的应当是放牛了,骑在牛背上挥舞着牛绳,就像一位驰骋于战场的将军;躺在牛背上看蓝天白云,任牛儿自由地吃草,让心灵放飞翱翔;徜佯在四干渠大亚湾泵站,让牛儿斜坡哞哞叫,我在松树林青草地,看蚂蚁捉蜻蜓,翻筋斗练鲤鱼打挺,乐亦无穷也!

        我每天不用再奔波了,不会有人再欺侮我了,有吃的有住的,放学后还可以到操场散步,到街上买东西,打乒兵球……但这些都是偶尔的,我知道我的中心任务是学习,容不得丝毫偷懒,来不得半点放松。

        我经常学到半夜,夜深人静了还在拼命地做题;我每天早上5:30准时起床,各科重点按资料顺序拼命地读背;闲暇就翻看七叔宿舍的杂书,还有七叔的笔记,那字体工整遒劲,那内容记忆犹新……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认认真真读书,踏踏实实做人!”……

        我不知道这些东西对我一生产生过多大的影响,不管是读书还是做人,毕竟都过去三十年了,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你恋恋不忘,刻骨铭心的呢?

        我没有理由不努力学习,任何放松懈怠都是一种罪过,上课我大声读书,认真听讲,积极发言。课余我继续钻研,独立思考,不懂就问。经过半年的努力,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考到了班级前几名,而且代数几何都是满分,这是我努力后的回报。

        后来学校建好了新宿舍大楼,所有老师都搬了进去,七叔分在了一楼,楼层矮进出方便,后面还有个小院子,可以种菜啊养鸡鸭兔什么的。也许七妈当时就是这么想的,可一楼有一楼的烦恼,不久问题就来了。

        有从楼上往下扔东西的,倒脏水的,吐痰的……更恶心的是有一次傍晚卫生间下水管道堵住了,屋子里全部都是脏水粪便,臭气熏天,我们仨人收拾了几个小时,一直到深夜。七妈边收拾边骂楼上的人,又把七叔骂个不停,还在屋子里摔东西发泄,搞得我战战兢兢,惶恐不安,吓得我躲在被子里大气都不敢出。

        初三下学期的学习就更紧张了,有时周末都不回老家了,干脆留在学校复习,自己只到外面小店吃一顿面。因为有一次早上骑车上学时,突降大雪,我被迫滞留在一家农户牛棚里。等到雪停了,地上的雪已有一尺来深,我只有边推边扛,赶到学校已是下午三点最后一节课。后来家里人只有让二哥二姐帮忙送米过来,每次家人回去,七叔都要送到镇上十字路口,买点水果让带回去,问问家里每个人的情况。

        我不知道还有谁比七叔对我们更好的人了,这种爱是无私的,是一种血溶于水的亲情,一股感恩之情油然而生!

                              梦想成真

        那年中考结束,成绩还算满意,可以上中专,不过离沙洋师范还差那么一点。由于其他中专专业不满意,所以选择读高中准备考大学。

        但有时侯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那年暑假,大哥帮忙在市教育局上班的表哥左克瑜建房子,听说沙洋师范扩招,上沙洋师范还有希望。大哥赶忙四处活动,开学初的时侯,盼望已久的沙洋师范通知书终于来了。我一下子就跳出了“农门”,我们这一家子终于有了一个吃商品粮的了!

        师范四年,我努力学习拼命锻炼,如饥似渴地咀嚼书本,全面提升自我素质。我要珍惜这来之不易地机会,我要出人头地。逛图书馆,蹭音乐楼,泡篮球场;学篆刻,练书法,搞锻炼……到处都有我的身影。经过选拔和自荐,我还竞选当上校卫处副队长,队长,负责学校治安巡逻,负责学校影院秩序,负责每周升降国旗,负责重要领导视察时列队站岗欢送,负责实习小分队的各项活动……

        我把所有的表现都写进信里,把所有的成长和进步都告诉七叔,我要让七叔感到高兴,感到心安。包括当时最好的女同学——现在的妻子,我都告诉了七叔。我要让七叔知道,我不会做白眼狼,我要为七叔争光,为家族争光。

        这一切都离不开亲情,离不开感恩的力量。七叔是永远值得我信赖的人,我也要争取做一名真正的男子汉,为自己的行为,为自己的一生负责。

                                砥砺前行

        毕业后,我分派到了马良中学,一晃就是九年。在这九年里,我拼命进修,努力工作,珍惜一切来之不易的机会。1996年1999年分别自修获得专科本科学历;1995年结婚1998年得子;1996年开始写作发表,到2002年获奖辅导的作品已达30多篇。在马良中学的九年,当班主任9年,年级组长6年,语文教研组长2年,教学成绩显著,班级管理优秀。

        翅膀硬了总是向往更远处的高山,展望那一片更广阔的大海。外面的世界那么大,总想去走走。2002年暑假,我到荆门市委院子里七叔的住处,谈了我的想法,当时七叔的态度是否定的。好不容易弄了个缺饭碗,丢了怪可惜的,况且老了还有退休金,工资迟早会涨起来的。其实,七叔还是把我当小孩子看,为我着想,我深深地明白七叔的良苦用心,我也深深地相信自己,办好了停薪留职的手续,就踏上了南下打工之路。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也很无奈。”私立初中九年,我就像大海里的一只小鸟,飞呀飞,也没找到一根可以歇脚的树枝。由于广东湿热气侯的不适应,生活压力过大,我得了慢性胃病,不得已做过两次胃镜检查,身体已经疲惫不堪。加上普宁当时社会治安混乱,我两次遭持刀持枪歹徒抢劫,让人惶煌不可终日。两个班的语文,还兼班主任,兼备课组长,兼年级干事。累了倦了,七叔说,那就回来吧,反正工作还在,一个孩子负担又不重!         

        说实在话,我还真不想回公办老巢,不是做那个生意失败而被逼无奈,我也绝不会当缩头乌龟。

        人,有时候是被逼出来的。只有在绝境中才会起死回生,才会再闯出一条出路。

                                常回家看看

        2011年秋,我调回到了老家的镇上学校上班。父母都老了,隔一段时间我就要回一趟老家。年轻时生儿育女,拼命干活养家糊口,身体早已透支,没有哪个老人没落下点毛病的。

        “七叔回乡下老屋住了,他说住在城里不方便。”母亲微笑着对我说,眼神中似乎还含有一丝期盼。

        “喔,是长住还是短住,我们抽时间去看看他们。”我抬头问母亲。

        “郧儿(七爷孙子)上大学了,不需要人照顾了……这次回来应该是长住。”母亲撑着腰,很肯定地对我说。

        我明白母亲的意思,决定去看看七叔七妈。

        “你去的话要先打电话,年纪大了不喜欢人去打扰……”

        “前两天七叔刚来看过你爸,还说你当时读书时没照顾好,心里一直很歉疚……”

        “七叔说身体不行了,呼吸困难,走路都吃力,不知道活到哪一天……”

        母亲一边摘菜,一边跟我唠叨,听着听着,我的鼻子一阵酸楚,像是要哭出来。

        我迫不及待地想去看一看七叔,七叔就住在季家榜爷爷原来住过的老屋。

        过季桥上坡中途右拐几百米就到,旁边还有一个抗战时期留下的老粮站遗址,一米来高的防潮混凝土地基可见当时基础设施的牢固,可见家乡人民的聪明才智。

        老屋就紧挨在老粮站西北角,一条乡村公路从道场边横贯东西穿梭而过,前后竹林一片葱茏翠绿,几棵柏果树参天耸立,几棵枣树挂满累累果实,还有那一间窄小的厢房早已破败不堪,杂草似乎封死了进屋的大门……

        这是我去年秋天回老屋看到的景象,是从姚集娘家返回途中去看七叔的。

        “七叔……七叔……”我连叫了几声。

        七叔在偏房休息,听到我的叫声,立马起身。穿一件早已褪色的灰白衬衣,扣子都没扣好。

        “你们怎么来了?……”他一边捡椅子,一边吩咐七妈倒水发烟。

        我示意七叔不用客气。此时的七叔走路已不是很稳,但精神还在,只是咧着嘴喘着气,满脸的高兴。

        我把一袋水果交给了七妈,又从后备厢拿了几条姚集汉江里的鱼给七妈,七叔却连声责怪。

        “叫你买东西来干嘛,书洁(我女儿)不是正用钱嘛……听说现在工资涨了,你们涨了没有……有没有回老家看爸妈,他们现在身体怎么样……”七叔说话比较吃力,听说是肺和心脏都出了问题。

        “我们刚回老家,听爸妈说了您的情况,所以过来看看您。您现在身体怎么样?住在乡下还习惯么?”

        “没什么不习惯的,这里是我的根,这里空气好环境好,这里起居更方便,还有菜园子……哎,就怕这个老毛病发作!”七叔咧着嘴喘着粗气。

        “走不动了,上一点坡都要歇几口气……你们都忙得很,不要来看我了……吃不得喝不得,又让你们浪费钱!”七叔责备中略显几分无奈。

        这是在老屋和七叔的一次会面,我已经感觉到他老人家力不从心。

        大约两个月后,七叔给我打电话,要我到沈集镇上东方百货去等他,说是有事要我帮忙。我去的时候七叔早已在门口等候,硬塞给我一个红包,说是女儿考上大学没去恭喜,要我一定转给她,代他向女儿书洁祝贺,代他祝女儿书洁学业有成!

                              学会感恩

        回想起我读书时的一幕幕,回想起七叔为我们付出的一点一滴。他用一种无私的爱,不间断地鞭策着我们,鼓励着我们,给我们力量,给我们信心!孙子们长大了,他仍然以这种方式在教育她们,鼓励他们——“认认真真读书,踏踏实实做人!”

        这就是爱,这就是亲情,这就是家族遗风!

        还有什么比七叔对我的爱更深厚更真挚的呢?还有什么比七叔对我的影响更长久更深远的呢?我没有理由对自己的人生不负责任,我还要好好培养自己的孩子,我还要好好孝敬自己的父母,这都是七叔教我的!

        不要在该奋斗的年纪虚度了光阴,选择了安逸;不要在该感恩的时候选择了借口,选择了冷漠;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留给我们该做的事,并不一定要轰轰烈烈,但一定要实实在在!

        它是一种责任,一种精神。家族需要,每个人都需要。

        “认认真真读书,踏踏实实做人!”这是七叔教我的,我从来没忘记,也永远不会忘记,也希望我们家族的每个人都不要忘记。

        面容削瘦,两眼有神,头发略短,笑起来声洪如钟,说话时常张大嘴,思考时常抿嘴角,走起路来无比稳健……这就是七叔!

        那些年,我和七叔在一起!

        叔即父,父爱如山,永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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