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朱火火
散步途中,瞥见一堆烧过的残枝腐叶,念及家中闲置的小电瓶,也该派上用场了,这野外杂乱的草堆,瞬间成了用途明确的肥料堆。
冬白菜使出浑身解数,身体炸干,再也无法孕育新的芽宝宝,枯黄的老叶兜也失去了用途,我只好狠下心,准备换季菜种子。长短豆角的种子在我家的菜窝窝里安家落户,每日承蒙我的垂怜。
中午,我会用草枝为它们遮挡烈日,避免被暴晒;下午,又揭开遮盖物,让它们在夜晚能沾染大自然的露气。在我的悉心呵护下,豆角宝宝们终于破土而出,嫩芽初绽,从两片白皙的幼芽,逐渐长成青绿,甚至吐出丝来,绿意盎然。它们相互缠绕、相互依靠,短豆角发育迅速,情感传递也快,每日都与绿意相比高低,很快便超过了绿意,开枝散叶。
我施肥勤快,豆角宝宝们便如雨后春笋般,一天一个模样。如今,豆角们频繁现身于餐桌,勾引着我们的味蕾。一餐一菜盘,里面放点坛子野葱,别提多好吃,让人舔盘。豆角们疯长,没有地方可缠绕,只好耷拉着身姿,显得格外丰满。豆角进入成熟高峰期,我便将它们全部摘下。虽然眼前吃不完,但可以做成坛子菜。酸豆角是农家人的心头好,酸酸脆脆,十分下饭。
我将豆角洗净沥水,翻出曾因开快餐店而用过的四方案板,清洗干净,又找出两个小凳子,把案板搁在凳子上,置于院子中央晾晒水分。以前做坛子菜用的是土坛子,彼时家庭人员多,做多少都吃得完;如今人少,用小小的旷泉瓶装着就行,一瓶正好一盘子。豆角沥干后,我从厨房拿出刀与砧板,放在案板上,慢慢切着,一脸盆豆角正好覆盖整个案板,静待晒干后入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