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会懂话语,妈妈有空便用树枝在地上给我画一二三四……。
刚刚饮食独立,便咬紧牙关节省三两毛钱,送我进了幼儿园。
刚刚欣喜,自己的女儿会认几个字,少之又少的孩子之家又无法用饭碗留住那老师。
刚刚把自己的饭改上一部分白面,又着急摸慌地求人带我正式上学。
从此,希望的油灯恨不得夜夜至天明。白天农活的劳苦母亲全然不顾,一夜又一夜把百里带花和缝纫活交替来做。
从此,门前那条晴天崎岖不平,雨天泥咛不堪的路的一头,又多了一个颤颤巍巍的身影。姥姥呦,挪动着三寸金莲,风风雨雨的在上学,放学的时间准时的伫立在那,望着我欢快的进出校园。
带着母亲的殷殷期盼,姥姥的千叮万嘱嘱,从村小一路上到中心。
一段俩里地的上学路哟,不是走耕地,就得跨深沟。
当时的留升级的制度,让我失去同龄的儿时的伴。
与同村同班人年龄上差别,体质的差异,让我在这段二里的路上风雨天真的真的好吃力。
母亲,凭着她的敏感与关心。咬牙带我在红旗路大楼买上当时最好的雨靴,雨衣。令那时的民办老师也羡慕不已。
人身不是钢铁铜板,母亲的辛苦终累的大病一场,挑水的活就到了五十几斤的自己身上。那原本不是富裕的生活一下一落千丈。
要强的母亲苦着自己不让退学,艰辛助我中学毕业。
助我有了工作,仍给我时间观“闲书”,听广播!
因而有了现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