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透过门缝窥见黎明的曙光,我已经很饿了。但是又懒得动,就一直这么躺着。
良久,我听见了卧室塔拉拖鞋的声音,软绵绵的脚步声,然后,门哐当一声被打开。
他走到客厅,像我偶尔会做的那样,四肢伸展,胸膛和腹部往前一挺,舒坦地啊了一声。
我不理他,我一向很高傲冷漠。
我不会像隔壁的王二,一有人来,就欢欣得不得了,那副嘴脸实在让我胃部不适。
他看看窗外,今天天气不错,他自言自语道。转身去洗漱了。出来后,蒸了两个馒头,就着昨晚已预约做好的粥喝。今天是周二,所以是馒头。逢一、三、五他是吃水煮蛋的,周日的话,他会去外面吃、或者干脆不吃。
完事后,他终于搭理我了。他叫我卡姿兰,天晓得我有多讨厌这名字。他一直想找个有着卡姿兰大眼睛的女人,却一直未成功。
他看看我的饭盆:“哟,蛮喜欢吃冻干鸡肉粒呀。”说着就添了一些到我的饭盆。
然后,他走进了卧室,几分钟后出来了,时针指向七点半。他变身成功了。机械的四肢,眼睛是齿轮状的。
他又要开始一天的螺丝生活了。
我“喵呜”一声,开始干我的冻干鸡肉粒。
一只猫的日子就是这般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