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妹,羽儿的妹妹,每天都可以和哥哥在一起快乐地玩。父母也很疼爱她,在这温馨的家庭,阿妹如快乐的小鸟,在“树林”里自由自在地生活。
然而,阿妹在五岁时瞒着家人,就不告而别,只在她的小桌子上给家人留下了一片纸条。
她要去寻找自己内心丢失了的东西。她自己也不靖楚到哪里去找,但她又在冥冥之中感觉到去那里。
阿妹走了一会儿,发现了一辆汽车停在路边,周围也没有什么人。当她走近这辆车时,车门就自动地打开了。她想,这应该是去往那里的工具了。当阿妹坐上车时,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不会开车,但潜意识里驱动她去驾驶。她用脚踩了一下油门,竟然能比较熟练地驾车。
阿妹凭着直觉开着车,忽然注意到自己驾驶座好像比平常她所见的矮了许多,但她很快地将之抛于脑后。
路上,她看到自己路上黄尘满天,没有什么绿意,忽然感到有些莫名的伤感。
阿妹竟不知疲倦地驾驶了九天,也没有吃,也没有喝,但精力一直没有损耗,她知道这是为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她感到应该下车了,于是打开车门,发现面前是一面门。阿妹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发现里面是一片绿色的海洋。走进大门后,她看见清澈的小溪萦绕在草地之中。同时还有几户人家住在那里。
阿妹潜意识回头一看,那大门已自动地关闭了。于是她又利用她的感觉,走向了一户人家。迎接她的是一位老奶奶,她递给阿妹一本粉红皮面的书。当阿妹想仔细看看老奶奶的面貌时,她已消失不见。
当阿妹准备回家时,正巧遇上了哥哥,便和他谈了几句,取到东西后和他一块回去了。
回到家后的第二天,父母已起床准备好早饭。阿妹像往常一样坐在饭桌旁。母亲见羽儿没有来,便对阿妹说:“去,阿妹,叫你哥来吃饭。”
阿妹到了哥哥的卧室门,叫几声,没有回答,于是推开了门,只见哥哥安祥地躺在床上,满脸微笑,旁边有一张纸,上面写满了字。
她小心地取过纸,读完后泪流满面。
当她再看哥哥时,羽儿立刻化作一缕星光,围着阿妹转了一圈,飞向了窗户外。她走到镜子面前,她已变成哥哥的模样,只是比他老了一些。
她留恋地围着卧室挨着物品抚摸了一遍,然后走出卧室,到了客厅。
母亲看到她,说:“阿妹呢,羽儿?”
阿妹顿了顿,犹豫而深情地看了看母亲和父亲的模样,说:“我就是阿妹。”
话音刚落,阿妹面前父母和房屋内的东西顿时化为一堆黑土落在地上消失了,她大喊“不”,想要抱住父母,可什么也没抱到。
不一会儿,她发现自己坐在床上,她望了望柜上父母的彩色照片时,俯身趴下,泣不成声。
阿妹是羽儿,不是阿妹。
亲爱的阿妹:
你好!这或许在你的意料之外,又或许你早已知道会发生。今天晚上,我的梦给了我你那不合情理的举止和行为的原因——是你创造了我,以及父母,甚至我们生活的环境和我们将要发生的事都已被你谋划好了。
在我的梦境里,有一个老奶奶,身穿一身花色的衣服,带着尖角帽,一副巫师的模样。她自称是这个世界创造的帮助者,这个世界的运作都来源于你写的那粉红皮面的书。
我知道,你的生活很苦。你四五岁就失去了父母,内心的回忆只有那幅父母和你的合影照。抚养你的只有奶奶一人,让我感到十分心疼。我不道你是怎样遇上那带巫师帽的奶奶的,或许也在梦里吧!
然而,你创造这世界,你也付出了代价,在真实世界的形体将无影无踪,并与其隔绝联系。我相信,你也知道这世界最终会毁灭,甚至在什么时候毁灭。在这个世界里,你把你的名字和外貌都赋予给我,则把自己变成一个女孩,并自取名为阿妹。你还把你的父母也创造进入这个虚拟世界,继续让父母陪伴着你。
在这个虚拟世界生活了五年半了,在我的印象中,你还没满月就可以叫爸妈,未及一年就会走路如流,两岁时你就具备了比我还多的知识,何况你还未上学。现在看来,一切不足为奇。
我也明白,你为什么对我会飞这件事不感到惊奇,你为什么会仰头看天而叹息,你为什么家出走,你为什么会开车会如此娴熟,你为什么时不时抚摸家中的物品,你为什么总是让父母拥抱,你为什么会有男孩子似的性格……
经历了那场梦,我彻底明白一切,我们和世界都是虚构的,只有你是真实存在的。
但是,你不能因私心而忘记在真实世界抚养你的奶奶。她需要你的陪伴,她不能失去了你,就如同你不能失去父母一样。
或许,当你回到真实世界时,你奶奶已不在。请不要伤心,这是你应付出的代价。
据我所知,当你回到真实世界时,你已十三岁了。人生之中,苦难不可避免。你或许会因挫折折断了你飞翔的翅膀,但是不要害怕,不要退缩。
或许,你再与我见面时,我已离开了这世界,请不要伤心,我会化作一缕星光,围绕在你的身边。
失去不可避免,失去的往往总会是你值得珍惜的东西。无你多彷徨,沿途的风景需要你欣赏。最后,祝愿你在真实世界中能突破困难,度过属于自己的人生,活出精彩。
愿你永远地在天空中勇敢的飞翔。
你的哥哥,
羽儿
后记:折翼虽痛,但不要收起本应张开飞翔的翅膀,要勇敢地飞向属于自己的天空。但愿文中的阿妹(或者羽儿)能够永远地飞翔在自己的天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