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萤火虫小巷》有一段描写十六岁的美国女孩玛拉自残的文字。玛拉在叛逆期时跟母亲处处对着干,还没有走出叛逆期就得知母亲得了乳腺癌晚期时日不多。还没开始忏悔道歉母亲就已经去世。父亲沉浸在自己的哀痛中无暇顾她,她对家庭的变故和自己内心的自责无法挣脱,终于在某一日,拿起了水果刀,在手腕的内侧刻下了深深的烙印。当鲜血从皮肤中渗出一颗颗圆滚滚的血滴,她没有疼痛,反而有一种难以描述的轻松和痛快,好像那压抑的内心从这些自我摧毁中得到了释放。而这种感觉竟会上瘾以至于到了后来,一看到行李箱的某个附带处,就会觉得刀就在那里,并无法控制地想要伸手去拿,她的胳膊内侧更是像小儿的铅笔画,横平竖直纵横交织了好多新伤旧痕。
我无法理解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但我知道这并不是作家的随意胡扯,而是有临床依据的。
高中时候,我有个关系较好的女同学。班主任对她特殊照顾,冬天里给她买了一双棉鞋,原因是她家穷,买不起棉鞋。我心想我也穷啊,我穷得家里面都让我只能住校,不能自己在外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