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在南方的一个小镇,现在都称不上镇了,之前因为固定的居住人口不够被撤镇了,但无论称谓如何的变化,它依旧是我记忆中的模样。
那里的天很蓝,那里的云很棉,那里的夜空很黑,那里的星星很亮,那里的人忙里偷闲,闲暇的生活让人忘记时间的存在,那是我家的小镇。那里记录了我成长的足迹,从出生到现在,只是记录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可是彼此的想念越来越深,深到我想写下属于它的美好。
记忆中,再也没有见过像小镇那样清澈明静的大云朵,再也没有所谓的烈日高照,城市的车水马龙虽然迷人,但是没有那样可人的小清新,也没有那样自然而然熟络的亲切感!那时的我们穿街窜巷满世界疯跑,在落日最后的余光里,在妈妈的呼喊里,在稚嫩的小手撩抹最后一滴汗珠里,把对童年的玩坏了的捉迷藏的迷恋留在了那个院子里面,连同昔日玩伴的样子也在记忆中越来越模糊,伴着各自家庭成长的轨迹早已各奔东西,不曾再见面。那时候我们对那些小山头的各种野花野树野果乐此不疲,粉色的羞羞树花毛茸茸地盛开着,让人忍不住调戏,看着它闭闭羞羞的样子,感叹大自然的神奇。山坡上的小野花野草是我们小孩子过家家最原始的材料,简简单单的材料,破碎的瓦片玩出无重的花样,直至夕阳西下。邻居家的石榴树是我童年快乐的源泉,每当石榴成熟的季节,我们仿佛是活在树上的小猴子,摘完树顶的石榴,借助树枝的柔韧从树尾滑下来,完全没有想过危险,那是对自然的向往,那时候我家的小镇充满欢乐,也以为那就是我的全世界。
那里的天,真的是黑的透亮,白的分明,月亮高高挂在空中,小时候我总是站在在阳台痴痴望着天空中的圆月,越用心越看得出月亮上面会有一个小点,我以为真的是桂树,嫦娥也住在里面,那时候基于我对神话故事的拜读以及年纪的幼小,我还向往神话色彩的故事。晴天的夜空高不可测,星星真的是布满天空,偶尔还会一闪一闪的,真的很耀眼。飞机在很远的高空中一闪一闪直至消失在我的视线,带去我对远方未知的渴望。
以前不觉得家里的小吃特别好吃,离开以后,吃的每一种相似的食物都会怀念家里的味道,但是却不可能是一样的,差的不仅是食材、制作,我想还有情怀。一盘小小的粉皮也足于让我倾倒,粽子也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里面包裹了各种各样的馅,有的人家还用自己腌制的咸蛋裹在粽子里,当然咸蛋是不能少的,只是有时候为了方便都是直接买,还放一种采摘的野生叶子包裹的猪肉是为了让粽子更香,这是经典的一个步骤,包粽子的叶子有竹叶和其他各种各样的,我叫不出名字。还有其他的各种各样的小吃,最原始的做法,却让人回味无穷,在哪里的时光,总是让我能够更好地满足自己。
长大后,见识了更宽广的世界,尝了更多的美食美景,我们也一如从前的大笑,可是内心空空如也,才发觉最爱的还是我家的小镇。冯唐先生说“一个人在二十岁之前待过十年的地方,就是他真正的故乡。之后无论他活多久,去过多少地方,故乡都在骨头和血液里,挥之不去。”那个印在生命里的小镇,虽然不能常回,但那里永远都是我的天空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