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在大学里等我◎每一天

图片发自简书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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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雨帘低垂,我依稀听Z老师提到这两个字,是在宁大大门边上“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碑林。校友及机构捐款的名字细密地镌刻其上,那些名字中,太多的是不熟悉的,只有几个是闪烁着耀眼光芒的。放眼处,一长溜架空的石栏杆划出步道,斑驳的灰色瓷砖被雨水打湿,我们顺着几乎一尘不染的走廊拐向报告厅。

“办公室边上,白鹭很多,咕咕叫着,几乎日夜不停。”穿过西侧低矮而热烈开放的杜鹃花和高高耸起的竹子,我回味着Z老师的话。雨中,不远处的东侧,包玉刚先生的雕像静默着,中间高高擎起的是樟树,在春天里吐纳出嫩绿的叶子。三十多年的樟树已经颇具规模,Z老师说起曾有一对祖孙合照,背景就是大学校门,时光变迁,树长大了,人老了,祖孙二人坐的位置也换了。我边凝望着大厅边上停放的大学专享单车,欣赏着鲜亮的浅蓝色,边听Z老师娓娓道来。

我们进入大厅参观时,一张白鹭展翅腾飞的照片赫然在目。Z老师打开手机,让我们欣赏他抓拍的白鹭的倩影:洁白的羽毛扇子般启开,有时迎着蓝天,有时向着它的巢穴仰望,它自由的鸣叫,好似从它一张一翕的口型中流出。

在这个谷雨天,四月的大学绿意蓊郁,被雨水滋润的空旷的校区里,学生们沿着林荫道打着伞缓缓行走,车辆靠边停驻。

大家全部集合之后,雨滴更密集地下来,那时我们正走向“博士帽”下的台阶,北面绿油油一片的草坪是展开的“书”。我心里一直念叨着白鹭,想着总是撒下白色“汁液”的白鹭何以时常萦绕在Z老师的心头。文友说,先去老师办公室坐坐吧,雨也忒大了。

越过几朵紫娇花,一簇簇张扬的杜鹃花,教授楼就在眼前了。果然,一滩滩白色“汁液”将地面涂抹得创意无限:点状、块状、放射状……白花花一片,一抬头,密密匝匝的樟树枝桠上,草蓬似的鸟巢顶在其间,五六只白鹭咕咕叫唤着,旁若无人。据说,“有幸”被白色汁液砸中的几率高得吓人。

Z老师与我们相聊之余,窗外的咕咕声依然此起彼伏。我们时不时放空稠密的思绪,与这些充满灵性的鸟类作一次隔空对望,心里特别宁静:尽管彼此语言不通,缺少交集,各自寄一份沉寂在空中,也是好的。

是迎春花和樱花卸任的季节,怒放的春天早已将柳树装扮得更丰满,舜水路和祖望路边上,一条河流静静流淌。中午,阳光早已漫溢。

回去的路上,一根乌黑的鸟的羽毛坠落在地,我没有去捡拾。“你看,我们到哪里,哪里就会热闹。”三四位大学生在“博士帽”前,围着一架支起的摄影机,一位瘦瘦高高的男生正微低着头调试,俏皮可爱的话来自边上的女生,着咖啡色格子背带裙,里面是白衬衫,青春气息淋漓而泻。阳光打在他们身上,也染上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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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多羡慕她们,羡慕长在教授楼一隅的紫娇花、大学里亭亭玉立的樟树、每一块石板……白鹭更是我所羡慕的,从来没有人恼它们。

“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白鹭,原来如此有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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