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四年一遇的二月二十九,这个日子有点特别吗?应该是吧。
昨天女儿女婿又住在家中,今天一早,我爬起来烧早饭,为他们也为我自己。
关于早餐的问题,我始终认为,早餐要吃好吃饱,否则,如何来的力气,迎接一天的工作和学习呢。
昨晚就想好了,炒饭,加入西兰花、碎肉、鸡蛋、藕丁。荠菜团子,是同事送我的。白粥,嗯,我的婆婆她一早会起来,用电饭锅煮的。
我想起我的小时候,我的青少年时代,物质馈乏,我娘能为我们准备什么早饭呢,回想起来,无非,不是白粥,就是泡饭,好在,她烧的粥,总是稠稠的,粘粘的,特别的香。有段时间,米不够了,她又放山芋、南瓜之类的,一锅混。
而我那时候,彷佛感觉也是理所当然的,我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娘为我准备的一切,甚至当我躺在温暖的床上,而我娘总是用她那冰冷的手拉我起床,为此,我总是心存不满,有时候,还嫌我娘没有早一点为我盛好凉好,要怪粥太烫,以时间来不及为由,扭头就跑,不吃了。把母亲的心意,全不当一回事。
后来,当我自己成家以后,终于有了自己的小家,早晨的时间总是那么的宝贵,我懒惰,宁愿多睡5分钟,也不肯一早爬起来,为家人准备丰富食物的。
因为,那时候,老徐总是自己外面吃早餐,而我和女儿,总是面包、馒头、牛奶之类,随便打发的。至于我们江南人家的粥、泡饭,我感觉,那是我娘、我婆婆一类,老一辈的人才有的习惯。
后来,我的一位同事,她是长春人,她告诉,她每天早上会为家人准备早饭,总是要烧新鲜的米饭和菜(一荤一素一汤),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如此,她说,她儿子,如果有一天,早上没有吃米饭,疏菜、荤菜,就等于没有吃早饭,不能保证一天的营养,至于面包、馒头、油条之类的,她说,她从不列入早餐行列的,属于饭后点心。
相比她对于家人的那个爱和责任,我的心里立刻泛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我顿觉自惭形秽。以至于每次看到她,我的心里总是暗暗想,明天早饭吃什么呢。
受这位长春同事的影响,我慢慢地,也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心甘心愿地为家人作饭。有时,看着女儿的小嘴巴一口一口地把我烧的早饭吃掉。那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养儿才知父母恩,而那个时候,我才明白,母亲的心意,千万不可辜负。
一粥一饭,粒米藏乾坤。
我能为家人做些什么呢?
我慢慢习惯,在一粥一饭中,觅得幸福和知足。
今天早上的炒饭,虽然不能跟周星驰电影《食神》中,那碗黯然销魂饭,相媲美。但,每粒米看起来是那么晶莹,那么饱满,还末吃上嘴,刚刚出锅,就闻到一股特有的清香味儿。
当然,我给自己清煮了西兰花,加点盐,加点橄榄油,这是我最喜欢的宝贝了。
可惜,女儿,以炒饭的油太重为理由,只吃了半碗,仅仅吃了半碗白粥,我连忙挟了一只白亮亮的荠菜团子给她,结果,女儿小嘴巴咬了一口,就把馅吐了出来,她说,荠菜馅里有肉皮,坚决不吃了。
我,只能黯然收场了。
好在,女婿还算给我面子,他吃掉了我盛给他的一碗炒饭,又艰难咽下了有肉皮的一只荠菜团子。稍稍安慰了我这个老母亲,这一颗失神又失望的心。
我明白,这俩个年轻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