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宿舍之后,文月将自己的书本放在床上,抬头就注意到刘丽一进房间就开始不停的打量着,然后说:“这房间好像也不大呀,这床是两层的,睡上面的人,半夜里会不会掉下来呀?”
周小英一边收拾自己床,一边笑出了声:“这床都有栏杆拦着,那要是能掉下来,除非是在床上打架。”
刘丽和她的同学也笑了起来,然后问道:“所有的宿舍,都是这样的床吗?”
文月点点头:“都是一样的呀。不过咱们学校的住宿条件已经是好的了,这上下铺睡习惯了,也和家里是一样的,都挺结实的,睡两个人都不成问题。”
刘丽问自己的同学:“你睡过这种床吗?”
同学摇摇头,然后问刘丽,刘丽也说:“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床,对了,这床都怎么上去的?”
文月指着订在床上的一排木棍架子:“踩着这个上去就行了,如果你要是嫌不方便,踩在板凳上也是可以的。”
刘丽指着床边几个横着的木棍难以置信:“就这个?结实吗?”
文月点点头,用手使劲的拉一下,又用手抓着一边脚踩了上去试着:“挺结实的,你试试。”
刘丽和自己的同学一起试了试,然后对文月说:“你知道我们班的宿舍在哪里吗?带我们去看看呗!”
文月便带着她们两个出了自己的宿舍,在院子里找了起来。她们宿舍和上学期是一样的,没有动地方,不过新生的宿舍则是已经毕业走了的初三学生的,在文月她们宿舍的对面穿过院子就到了。
房间的门是没有锁只是关着,推开房门一看,刘丽马上就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因为空了一个假期,有很大的灰尘和霉味儿。相比之下,她们新生宿舍还没有人住进来,当然看起来也就显得更旧更破更乱。
刘丽的同学马上就说:“我不想住校了,我们班的宿舍也太旧了吧?”
刘丽也没有进去,便出来了,文月便把房门给关上了,也跟在后面走了回来。刘丽看了一下院子,立马说:“天不早了,我们还要赶紧回家,文月,谢谢你,我们先走了。”
文月便回自己的宿舍了。回到宿舍,周小英已经整理好自己的床铺,看到文月一个人回来,随口问道:“他们是你以前的同学?”
“有一个是的,另外一个不是。”文月一边说着,一边也开始整理自己的床铺。
周小英又好奇的问:“哦,她怎么没和你一起上初中?你们是一个村的吗?”
文月点头回答:“是呀,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不过她学习成绩不太好,去年没考上,又学了一年,所以今年才上的初中。”
“难怪。”周小英低声说道,“不过……”
文月抬头看向周小英:“不过什么?”
“也没有什么,”周小英唉声叹气起来,“新的学期又这么的开始了,这个暑假我还没有玩过瘾呢,可是又开学了,又要开始枯燥的学习了。”
文月轻声一笑:“这玩呀,是什么时候都玩不过瘾的,就是学习总也有累的时候,可是玩不会。今年都初二了,明年就初三了,这一年一年的只会学的更多,玩的更少了的好不好啊?”
周小英想了想点点头:“也是,这一年一年的过的真快,去年这个时候我们刚刚认识,今年这个时候我们同学一年了,再过一年我们就要面临着毕业,然后就有可能各奔东西了。”
这青春的时光,就像那黎明之前的黑暗,虽然感觉好像是前途未卜,可是不知怎么在哪一刻黑暗褪去,黎明来临,就要面对人生的美好了。
小学的时光,懵懵懂懂的五年,就那么一晃而过了,初中也就三年的时间,岂不过去的更快?一个春去秋来,接着一个春去秋来的时间,就那么悄然而逝。
说句非常真实的感受,文月对于初一年级的时间还有些印象,可是在进入初二的那一年之后,时间就那么一晃而过,一年的时间就那么过去了。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一样,但是又在某一个节点上飞跃了过去,就那么一眨演的功夫,一年的时间就不见了。
当然,这一年之内,家中除了多了两位哥哥在家里干活之外,好像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当然,就是发生了什么,文月因为住校也不在家,可能也不太清楚。不过这一年,文月的身体好像还是有些不好,而且还特别的容易生病,特别是每到一个季节变换的时候,她总要发几次烧,咳嗽一段时间,人也轻减几分,然后才好。
当然,家里生病的也不光是文月一个,还有一个便是文月的二哥文礼。说起来,文礼虽然是一个男孩子,但是这一年毕业呆在家里之后,倒像是一个文弱的书生一样,郁郁寡欢:呆在房间里,要么看书,要么听收音机,然后还不断的生病。
父亲文强看他,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向来也不正眼看他。每天只是带着文明早出晚归的出门干泥瓦匠,或者下地干活。文明跟着父亲一段时间下来,手艺干活上有长进,身体也比之前强壮了很多,深受文强的欢心。
反之,文礼的待遇,那真是同家不同命。自呆在家里之后,除了能偶尔下地干活之外,整天咳嗽声不断,后来到大医院一查,说是气管有炎症。整天打针吃药,过了好长的时间……在这一段时间,文强对他更是没有好脸色,鼻子是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骂着:“妈的,养儿子还不如养头牛,养头牛还能下地干活。”
母亲陈芙蓉就话赶话的怼他:“不如养头牛,养头牛能叫你爸?养头牛,将来能给你养老送终?”
文强牛眼一瞪:“养老送终?你看他那个样子,以后还不知道谁送谁呢?你个女人不要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