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一下
父亲的一生,早期到中年可以说是新中国从解放前的苦大仇深到新社会苦命人当家做主样板。伴随着改革开放,母亲的去世,走了下坡路,续弦或许是诱因,未遇良人是后半生的灾难;这也或许是父亲性格里“愚”,不参世事有关。这种情况在我自己,兄弟姊妹中性子里都有存在,只不过有人不自知罢了。
父亲讲述的印象里他的父亲,我的爷爷是个身材高好大瘦瘦,少言寡语的人。一人单帮擓(kuai)个荆条篮儿,往返于城与乡,从城里贩点烧饼到农村卖。这在当时旧农村确实很难得的,着实不像个山野村民作为;后来了解到这个叫李大汉早期共产党人,这种行为就能解释通了。
父亲印象里爷爷的概念,都是童年的,给我这个孙辈传述的就是这个样子,而其他的影证里,是村里老辈们对于爷爷原有的回忆,也伴随着父亲童年的生活展开,苦难的童年,不古的人心。
也好奇,我们,我们家,客从何处来?
按一般溯源理解,如要探源总能找到宗族,但从父亲给的爷爷信息里面,在这个地方没有宗族,就是个单独存在,不晓得从哪里来,也没有好友至亲,着实值得探究。
爷爷在父亲很小的时候因病去世,也没什么财产,因为贫穷,年轻的奶奶被村里“恶人”哄骗拐卖。听父亲说还有个姐姐的,也就是姑姑;自此后姐姐领着弟弟过,没有父母的姐弟俩备受这个地方人欺凌,现在还灼然流泪就是爸爸被人一脚踢进枯井里,姑姑被坏人拤鸡子似的给卖了,这些都是在若干年前在发小家里听他们父母讲的。
后来听爸爸说姑姑在被卖到那家,很年轻被虐待死去。到至今我对这个长大的地方没有感情,或许跟老一代的苦难有很大的关系。也对后来在成长过程中发生的一幕幕耿耿于怀。
这也是在这个年龄,一直想找到自己我们家那个“根”的所在。流泪了。
从正常逻辑,如果是有宗族关系,这个地方人不可能这么欺凌,但是事实是我们和我们祖辈确实备受欺凌。
就父亲寥寥给我讲述所谓远亲,什么大伯二伯啊,在我成长里(父亲在再婚后那十年,父亲去世后自己过的那些年)真觉得和他们有啥蛋毛亲戚关系,这一点也是父亲的”愚”体现。都些什么人啊。
由此可以得出,这个地方真的没有宗族关系,那么我们到底是哪里的呢?我的爷爷又是缘何来到这个地方的?我们的骨子里秉承了一个什么样的前世今生?如今的年龄,姊妹兄弟生活逻辑里多少老辈里层出事实?我们怎么不把曾经的苦难加持在后代身上?
由此,需要溯源,需要探寻自己,需要了解前世,需要讲我爷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