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有一种床叫做云床。它没有形状,也没有颜色。白天时,它便四散化作雾霭、五朵、清风,你若微笑出门,它便舒卷来朦胧的惬意;你便要伸开手来,任丝滑酥及全身;轻合双眼,呼吸柔软如潺潺流水缓缓淌至,温润清甜。每到夜色降临,它便从十面八方轻拥入怀,慢裹倦意,滤去尘丝。你便拥着它,歪下头来,慢慢随它轻轻上浮,在缓缓的低语里飘进五彩的梦乡。
I heard that,有一种银,酷爱吃酱。五湖四海,皆为酱往;甜咸酸辣,皆是酱来。因吃得天下好酱,便吐气如香,浸绕不散。一日,终于尝得天下最后一味秘制甜酱,芳华齐集,五味聚合,于身肚子而万元归一。倾而形消色散,却留得一缕幽香,飘忽流转,一缕化作两缕,两缕化作万缕。你若闭得眼来,抬头轻啜一口,人间美味便融在了心田。因而世人唤作绝世银酱。
聞いたところによると,有一种人,不吃不喝,也能身形悄美,长生不老。因不吃喝而无嘴无鼻,无声无息而无喉无耳,只生得一双靓丽的大眸子,晶莹剔透。初见其人,恁凭七嘴八舌、手舞足蹈,不得其动静丝毫,只见其双眸黑亮幽深,视线交叉于我眉宇。吾和手静坐,亦直观其眼。稍倾,其眸变动,忽而模糊只辩黑白,忽而清晰可见轮廓。终于,一副肖像赫然挂于眼前,细看,是我之模样,竟栩栩如生,不辨雌雄,于两人之眸间交相成映,如理发店前后双镜循环往复至于无穷。在那视线可及的无穷投影里,一对惊诧而又微笑的眼神划过触不可及的时空,缓缓飘落过来,在光影间滑向手中的照片,儿时明亮清澈的眼神下,稚嫩的嘴角便笑满了整个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