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追上去!”煎饼和三井立即转身,顺着楼梯快速跑了下去。
“影子呢?明明刚才就是在这个位置一闪一闪的。”两人跑到刚才看到影子闪烁的地方,但并没有任何发现。
“叮!”此时二人身后的电梯,突然在一楼打开了门,但里面空无一人,而电梯的指示灯仍死死的停留在“4”的数字。
“今晚的事情必须保密,暂时先不要透露出去,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免生意外。”煎饼直觉今晚事有蹊跷,为安全起见,先撤离现场。
三井和煎饼二人离开办公楼后,办公楼前又恢复了死一样的寂静,连楼前的竹子也停止了飒飒声。夜黑风高,只有破旧的路灯仍在微微闪烁,期间有颗竹子摇曳了几下,而此时风已停。
第二天早上,一回教室,三井和煎饼立马招呼塞拉旧过来商量有关怀疑卧底的事。
“什么事,如此慌张。”塞拉旧满头大汗,他知道三井和煎饼如此紧急找自己,定有要事。一想有要事要商量,心里自然慌张起来,汗便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你怎么满头大汗,很慌吗?”煎饼一看三人中只有塞拉旧神情紧张,满头大汗。
“当然不是,我怎么会慌,只是昨晚洗了个头发,忘了吹干。”塞拉旧理由极其牵强。
“那为什么你的头发是干的,而额头上却满是汗。”三井好奇地问。
“这就是牛顿第四定律—水量守恒定律。在没有外力作用下,水从头发上流到了额头上,水总量保持不变,头发上的水自然就少了。”塞拉旧知道面对的是化学和数学科代表,想必物理应该不怎么样,便转用物理理论解释,他自认对于物理还是很有信心的,特别是牛顿定律,总可以让他想起牛炖火锅。
“三井,回正题。”煎饼制止了三井的刨根问底,他不希望再问下塞拉旧说出牛顿第五定律。
“好了,说正事,我们发现一个情况,《我是鬼》的作者好像非常了解我们内部的一举一动,这里明显有问题。”三井回到了正题。
“我早就发现明显有问题了。”塞拉旧赶紧接上,丝毫没有停顿间隙。这是个需要精神高度集中及长年累月的训练才可以达到的反应能力。
“你觉得会是什么问题?”煎饼问塞拉旧
“你觉得呢?”塞拉旧立马转向三井问。
“我觉得我们内部有卧底。”三井回。
“我早就发现我们内部有卧底。”塞拉旧依旧快速接上,仍然没有停顿间隙。
“那你觉得会是谁?”三井接着问塞拉旧。
“你觉得呢?”塞拉旧不假思索地立即转向煎饼问,由于转动过于频繁,竟然有些头晕。
“暂时还不知道。”煎饼陷入了思考。
问题总算停了,塞拉旧暂时松了口气,跟上这样的对话节奏很是费脑,而且还要不停的左右摇晃脑袋,对颈椎是个极大的考验,跟这些人同班,简直就是不幸。
“你觉得有什么办法能找出卧底。”煎饼从沉思中反应过来。
才刚刚放松的塞拉旧没想到又来了问题,立马又紧绷神经起来,继而转向三井问道:“你觉得呢?”
“暂时没有想法,你呢?”三井问塞拉旧。
“你有什么想法?”塞拉旧马上转向另一边问煎饼。
“嗨,嗨,这个是我问的,你怎么又问回我了。”塞拉旧转的有些发晕,也就忘了问题的发起者了。
“有个方法可以一试,让大家表述自己的观点,观察微表情,除了微表情以外,还要关注大家说话的内容,一点一点地找到正确的施压点,从而让撒谎者的阵线全面崩溃。”三井试探性的说出了想法。
“非常好,在我的引导下,你们终于可以独立思考了。”塞拉旧暗自庆幸终于又渡过了难关。
塞拉旧立马招呼大家围坐在一起。
“关门,放音乐!”塞拉旧让人放起了节奏感很紧迫的音乐伴奏,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我们内部出现了卧底,谁是卧底,自己站出来。”塞拉旧故意露出了一个很狰狞的样子,希望能震慑到卧底。
“好吧,既然没有人愿意说,那我们就来个互相揭发吧,每个人轮流阐述,说出谁是卧底,最后大家再来投票,得票最多者即为卧底。”
“阿亮你先说。”塞拉旧先指向了阿亮。
“身为一个卧底一定会隐藏自己的光芒,在我们这里谁最黯淡,谁就是那个卧底。可是太可惜了,现在天太亮,我还难以看清是谁。”阿亮的发光理论在任何场合都是绝对的经典理论。
塞拉旧觉得发言毫无价值,平时对阿亮的栽培全白费了,有些心痛,遂指向了胖子。
“我在沙县小吃吃了一个多月,没有发现可疑人物,卧底一定是在高档餐厅进行接头的,如果组织能够提供经费,让我埋伏在高档餐厅,我一定可以吃出卧底。”胖子觉得这是一个提高伙食质量的好机会。
胖子的发言提到了钱,让塞拉旧心更痛了。
“不要看我,我肯定不会是卧底,虽然我对班长很专一,但也不会出卖大家的,更何况我也是给党献过花的人,政治立场还是很坚定的。”大家一听,觉得也是,不相信大阪,也应该相信党。
“卧底一定会随身携带氰化物的小药丸,当被发现时,就会咬破药丸自尽。”三井走了一圈,却没有发现谁有随身携带药丸。
“卧底一般会隐藏自己的面孔,寡言少语,熟悉摩斯密码,本能的习惯会不自觉的用手指敲打桌子。”煎饼也没太多想法,就照着三天作为卧底的习惯描述了一遍。
就在大家全部发言完静下来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个“咚、咚、咚”的敲打桌面的声音。
循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原来是远坐一角的阿庆嫂。
自从上次演唱会重伤后,阿庆嫂仍然没有摆脱偶像包袱,依旧喜欢独自一人远坐一角。脸上的伤还没完全恢复,还包裹着纱布,无法看到完整的脸。对于大家的话题,仍然不愿意参与发言。一只手打着石膏,仅留下另一只手可自由活动,也许是无聊,又或者是为了活动手指,竟在桌面有节奏的敲了起来。
“大家都已经发言完了,这个卧底已经很明显了,大家开始投票吧。”塞拉旧眼睛望向了阿庆嫂,心里已经将卧底的特征又重复了一遍隐藏面孔,寡言少语,敲打桌面。
大家齐刷刷的全部指向了阿庆嫂,阿庆嫂由于坐的较远,并不清楚本次会议主题,看大家齐刷刷的看向自己,赶忙很艰难的举起了打着石膏的手,轻轻地整理了下头发。
接着后面发生对大家来说意料之中,而对阿庆嫂意料之外的事,阿庆嫂被拉了出去,又是一顿暴打。
120呼啸而来,拉着阿庆嫂再次呼啸而去。
阿庆嫂心里没想明白,为什么受伤的总是自己。
其实生命就是一场抗争,没有抗争,只能任由别人拉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