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老板知道猪王的秘密还不只是四处幽会那么简单,他还知道更多见不得光的事情。
伍老板在收集完证据后就一路回到了住所,简单吃了碗牛肉面,倒头在一人宽的床铺上睡下了。
直到傍晚时分才醒过来,看着窗外火红的晚霞,决定给猪王打去第一个电话。将虚拟号码设定好,虚拟人声调试妥当,随即拨通了猪王的私人号码。
电话在一首《痒》彩铃快要结束前接通了,里面传来“喂,喂,喂,”的叫喊声。伍老板凑近电话冷笑一声说道:“猪老总,你好呀!哈哈哈哈!我知道你的小尾巴可藏不住啦,第三支腿也不安分啊,要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就在明天上午八点十分在宝山公园面谈,有东西你一定会感兴趣的。”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并将电话卡拔出,捏碎了扔进了烟灰缸。
果然猪王这边突然接到这样一通电话后气不打一处来,他查看了一下来电号码后又重拨了回去。不过一切已在伍老板的预料之中,无论猪王如何拨打都无济于事。
直到猪王渐渐冷静下来才意识到,这不是一个恶作剧,是一场有计划的要挟。
时间定在了明早八点十分,猪王必须认真思考对策。
一个半圆形的褐色水晶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猪王满面愁容的坐在沙发上。他这些年来做的那些事,既不能告诉手下更不能告知家人。他想要一个万全的的方法来解决,一个可以将损失降到最小的办法。可眼下那个未知来电根本无法拨通,所以也就无法谈判,也只能等到明早去到目的地才能知道分晓。
猪王就这样想了片刻后,拨通了小情人悠悠的电话。
“喂,悠悠啊,你在干嘛?”
“没干嘛呀!怎么了?”
“有重要事情和你商量。”
“什么事?快,快说。”
“我被要挟了,是不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暴露了?”
“草!不会吧,我们那么隐蔽的!?”
“隐蔽个锤子,你记得有几次在酒店的大玻璃窗前不?我在后面用力那次?我们的表情动作都很明显。”
“还不是因为你!那该怎么办?丸辣,完啦!”
“你就知道丸辣,想想办法呀!”
“我能想出什么办法,我听你的。”
“好了,不说了,我想静静。”
“静静他妈的又是谁?老实交代。”
“哔…”
猪王此时感到的不仅是无语,还很无奈。他感到自己被放置在了一个孤独的高处,这个地方除了虚无就只剩下满目疮痍了。
猪王在喝了半瓶余波大曲后,又给自己平日里十分看重的小弟拨去了电话。
“喂,喂。”
“猪哥!有什么吩咐?”
“在整啥子呢?”
“没有,在和几个朋友聚会。哥,你说,什么事?”
“哎,也不是什么大事,接到一个小毛贼的电话。”
“嗯嗯,找你要钱?”
“还不一定,说是有我的什么资料。”
“猪哥,你放心,老子干死他。你把他电话给我。”
“虚拟号,打不通,你帮我打听打听。”
“猪哥,他是哪里人?家住哪里?”
“我……,我他妈要知道,还这样?”
“行,猪哥,我马上帮你打听。诶!猪哥啊,不会是商业机密泄漏吧?”
“不是,私事。”
“好的猪哥,马上去办!”
此时,猪王已喝完整整一瓶一斤装的余波大曲,整个人歪歪扭扭地躺倒在沙发上。
直到第二天中午时分猪王才从沙发上苏醒过来,此时早已过了八点十分。猪王费力地举起左手看了看那块帝豪金表,心中涌出一股莫名的惆怅,这股惆怅又随着那股恶心来袭以及口干舌燥越发剧烈起来。
他满头大汗的趴在垃圾桶上,内心感到既痛苦又惶恐。他担心事情败露,自己将难以为继。
简单的将脸上打理了一番,也顾不上吃点饭,急匆匆地开着停在车库的一辆越野车,驶去了宝山公园。
五十分钟后,猪王来到了宝山公园。公园里人烟稀少,只有几个路过的游客。四周是无人打理野蛮生长的灌木,以及一些高耸的杉木。一架老旧破败的军用飞机停放在一片空地上,机体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周围零星散落着几间荒芜破败的平房,除了蛛网就只剩一些烂木头堆放其间。
猪王四处去寻找那可疑人物的踪迹,可一无所获。此时他感到有些懊悔又有一些小小的庆幸,懊悔自己没能按时来得知事情的真相,庆幸是常抱有的侥幸心理,如果是一个恶作剧,那就太好了。想到这里,猪王点了支烟。他无心去找寻那可疑人物的蛛丝马迹,想着事已至此,也就放宽心态随它去吧。
正当猪王一路走向自己的越野车途中,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拿出一看,仍旧是一个虚拟的号码。猪王赶忙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死寂般的沉默。
“喂,喂喂”猪王有持无恐的叫喊到。
等到猪王感到不知所措时,电话里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你迟到了,你是一个没有诚信的人。你的一切罪证将会被公布在互联网上,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他妈到底是谁啊?你公布一个试试!操你妈的,腰里揣着个死耗子,冒充打猎的。”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
“哔”
这次猪王没有了畏惧,他的愤怒完全接管了他的意志,同时也踩熄了他的理智。
他驾驶着越野汽车,一路猛踩着油门向着家的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