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秋如墨,残阳如血

郭树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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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一个月整四篇秋韵了,还没过瘾啊,连残秋也不放过?!”刚写下标题前俩字,妻便耻笑我。

没错,故都之秋那么迷人,正经八百还没尽兴呢,却已过小雪了,岂能心甘!你看,老天爷不是也在扭扭捏捏,丝毫没有“晚来天欲雪”的意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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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大有“半江瑟瑟半江红”之势的凉水河截然不同,万博苑南护城河在瑟瑟初冬略显萧杀,隔三差五的“前方施工请绕行”牌子,竟让我一时找不到靠近河水的入口,更别说透过红枫,领略“一道残阳铺水中”了。

转身向北,半步桥街也无昨日喧嚣,两侧全是施工景观墙,除了门脸变小的“老知青餐馆”外,曾经门庭若市的“东升平”洗澡堂子,还有那个排队等桌儿的“局气”也不知去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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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万寿公园早就难闻关羽、孔明、吕祖香火,但辉煌的绿琉璃瓦顶,隽永的“长乐永康”“晚晴”彩绘牌楼,依旧显示出曾经的皇家气派。

老少咸宜的休闲步道、运动康复乐园,丝棉树下调皮可爱的五福童子嬉戏,“孝行民和”的主题文化广场,幽静竹林、苍松叠峦、知音飞瀑,也一度令人痴迷留恋。

只可惜,迎门锦鲤廻游的小池塘外,园内银杏林与知音瀑前廊亭外的池畔林荫路,不知何时竟然也插满了花花草草,是不是难为了廊下吊嗓子的票友,廊前大战三百回合的棋友,色不迷人不罢休的摄友,还有趴在池边“听取蛙声一片”的顽童,莫非真得是“只可远观不可近玩焉”!

此时此刻,园内仅有的几株银杏树也脱光了衣服,竞相坦露刚劲线条,或者不想随风摇落的白果,竹林苍翠、红枫如火、元宝似锦、玉兰含羞之景,亦如过眼烟云,空留灰白如残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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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竹苑内,两位白发老者正在慢悠悠地打太极,掤捋挤按采挒肘靠间,步履稳健,气势如虹,纵横捭阖,拳拳带风。

摸出手机,刚想撷取这段优美的画面,却发现手机有一条推送——《前面是终点站,下车无遗憾了》”原来是著名文化学者、诗人、作家流沙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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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一早看到的《三天内,两位新华社记者突然走了,都在英年》——11月20日,新华社高级编辑记者徐勇突然心梗;22日,新华社记者宋振平因病离世。

牛弹琴说,徐勇走时,“外套还搭在椅背上”,老宋最后一次发朋友圈,“连发了四遍新华社微信夜读的文章《人生太短,别懂太晚!》”,我的老同学王勇,走前3天,还跟我抖音耍嘴皮子,微信留言大发感叹!

他们走时,都还未到退休年龄,不免令人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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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感觉这个冬天,有点冷!今晚不熬夜了,洗洗早点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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