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少年与灵慧少女

   

杜鹃花  拍摄于南昌

1.阳光少年

        他眉清目秀,双目如炬,十三四的少年,在运动会开幕式上表演武术赢得了众人的喝彩。我的脑海现出一个人的模样,他也是擅长武术表演的,五官齐整,眉宇之间见英气。

        初一入学,学校提前开学,分好了班后,为我们安排了军训。我们军训的场地便是大旗坪。大旗坪距离学校远,但那里有很空旷的场地,是县城集会的重要场所。班上很多同学不乐意从学校步行四五里路到大旗坪去,但是我很乐意,因为大旗坪对面便是外婆家。

        大旗坪没有塑胶跑道,甚至连水泥操场也没有,它是一块空旷的草地,四周是水泥砌成的矮墙,周长超过四百米。东西两侧有四五个水泥台阶,西侧中央有一个主席台,但并不能遮风挡雨。我们在大旗坪军训,休息时可以出门买零食。大旗坪位于县城中心地带,周遭商店摊位多,只要身上有钱,你大可买到冰激凌,也可买到哈密瓜和甘蔗,但大多数人只是出去只买一瓶矿泉水。

        中场休息时,除了吃零食,我们还看同学表演,记忆中最好看的表演就是他的武术。我惊讶于一个同龄人的身手,耍刀弄棒中的洒脱总让我联想到武侠剧里的英雄好汉。我从小身体孱弱,或许正是这个缘故,我特崇拜金庸武侠剧的里英雄,骨骼清奇、身手非凡、一身侠气、风度翩翩的人物在我眼里真是帅呆了。少年的阳刚之气就像太阳的光辉,非常吸引人。那个武术表演的少年被我们惦记了,也被学校领导惦记了,于是学校年年的元旦汇演,我们都可以看到他的表演。

        他并不是很难见到,相反,因为同在一个班,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平日里他和我们并没有什么两样,唯独上台表演时让我为之感动。他穿上武术训练的服装,白色的褂子,白色的裤子,那模样就与往日不同了,老师还给他化了妆,扑了腮红。当他走进我们班时,我们都指着他笑,他也很不好意思,那红红的脸颊就像是天边的红霞了。

      从那时起,我便知道一个人有一技之长便会熠熠生辉。他什么时候最好看,当然是在做自己最擅长的事时最美。他自信,从头到脚的自信,生出一种令人佩服的美来,让我们在台下被他感染,情不自禁送给他一阵又一阵的掌声。                       

  2.灵慧少女

        她聪明,她的眼睛很亮,眼珠黑得特别聚光。她个子小小的,笑起来很腼腆。

        她留给我的最初印象就是这样的,和她接触后,知道她谈吐很幽默,说话会逗乐一帮人。

      我对她的好感除了这些,更重要的原因是她喜欢看书又写得好文章。

      她个子小,做操排队时总是站在第一个位置,班上的高个男生喜欢调侃她的身高,给她取绰号。这可使得她很苦恼,每当有人叫她绰号时,她便追着那个人打,可是她总追不上,但逗她的人却愈发得意了。

        她的绰号被男生戏谑了很久,后来因为一件事大家都不叫她绰号了。她的作文得了奖,被邀请去参加夏令营活动,一个礼拜没来学校上课,让我们艳羡了很久。她从夏令营活动回来后,被人再叫她绰号,她便笑笑说,浓缩的是精华。别人听了她的话,见她不气不恼,反倒不好意思了。

        她喜欢看书,但不看作文书,范围广得很,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人和事。当她开口,便显出我们的无知。

        后来这个姑娘成了我的闺蜜,和她在一起时,我喜欢听她说。她的幽默配上她的判断力,听她说话是一种享受。这是一个能写能说的姑娘。我跟着她看了不少书,中学时代,她成了我的良师益友。

        那时我觉得她很快乐,她的脑子里总有很多新奇的东西。那时她改装的牛仔裤,一个破洞一个破洞,我们调侃她穿乞丐服,她说我们不懂欣赏,这叫时尚潮流。她的叛逆比我们来得早,她建议我们这些不敢逾越半点规矩的同伴在高考后去做一个“爆炸头”,就是那种头发蓬松得像鸡窝一样的发型。这样做的目的当然是宣泄我们的不满,彰显我们的个性。当时我们也觉得这个想法很有趣,都说好。可是高考结束那天,我们聊到凌晨三四点才睡着,第二天压根爬不起来,后来谁也没有去做“爆炸头”发型。

写于2015.10.29  袁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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