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18 2020-07-30

午饭过后,班级的人都集中到了操场,听了老班的一通训话之后,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因为学校理新教了第八套挂广播体操,里面融入了类似中国传统武术之类的招式,像是“挽弓射雕”、“大鹏展翅”等等,于是为了弘扬中国的传统文化,发扬体育精神,特别设定一个月之后要进行广播体操比赛。

于是课外活动没了,体育课也不自由了,几乎所有的班级都投入到了紧张的练习中去,而且在班级的练习中还要进行打分评比,以此激励斗志。而且,每次练习的时候,体育老师的目光就像是雷达一样扫描来扫描去的,检索着哪些人的姿势不够标准。

可能是天生的没有运动细胞,亦或是肢体不协调,黄丝月很快的成了不和谐的一员。

一天早上,黄丝月的精神头不济,头一天的晚上没有休息好,因为在女生宿舍的人在说班里的班长好像对文体委员有些意思,说是好像连班主任都知道了。于是寝室里一下子就热闹起来,议论纷纷的说着什么班干部都带头谈恋爱,嘻嘻哈哈兴奋的说了好久的话,然后就睡晚了。又赶上冷空气突降,前一天还是艳阳高照热的让人受不了,只过了一夜的功夫,气温就降了下来。

当她闷闷不乐的来到操场双手托脸刚刚站好,准备做早操的时候,文体委员楚婷婷就缓缓的朝她走了过来。

楚婷婷其实算得上黄丝月的半个老乡,两人来自同一个市区,家境优良是一个城市里的姑娘,而且外貌也比较出色能歌善舞的,不管走到哪里都会闪闪的发光。也许是因为家境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地域的缘故,两人除了同班之外,其他的也并无交集,而且一个是闪闪亮一个是灰扑扑的,再加上因为地域的关系都有各自的老乡群体,很明显的就会更有优越感。

楚婷婷缓缓地走向黄丝月,在她面前站定,开口道:“昨天,体育老师说你的广播体操要多多的练习!”说罢眉毛向上一挑,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

黄丝月还处在一副面无表情,双手保持着刚刚的托脸状态,盯着她刚才站立的位置,眼泪突然很冲动地留了下来,因为天气地突变气温陡降,黄丝月觉得自己的感知能力都变得迟钝了。她赶紧的用双手揉搓了一下冷的泛酸的鼻子,还有生理性的眼水,懊恼的想着:这么冷的天还要做广播体操,真是太痛苦了!

因为突然变冷的天气,开水突然就变得供不应求起来,寒冷的时候,任何的温暖都会变得弥足珍贵。

开水房里,人满为患,黄丝月在那小小的房间里,几乎被挤成了一张肉饼。热水瓶也快被挤扁了,有的开水瓶因为气量太小,再加上热水一烫,都气炸了!吓得她打个开水都心惊胆战的。

但是如果以为担心,事情就不会发生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正是所谓你越是担心的事情,反而越容易发生。

随着天气一天比一天的冷,热水瓶胆爆的也越来越多了,每天的打开水就成了最为刺激的事情。

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不过不是来水房,而是在寝室。

又是一个周末,吃过了午饭,黄丝月打算趁着暖和赶紧的洗几件衣服,盆和凳子都事先的放好了。她走到放开水瓶的地方,想兑一些热水,刚把水平提离地面,还没有移动,余光里一个像是电视科教片中出现的导弹状的白色发亮的物体滑了出来。。。

黄丝月条件反射的就往后退了两步,接着就是“砰”地一声,地上便是白花花地一片向四周漫延开来。。。又白又亮的一滩是热水瓶胆的尸骨残骸,四周乱跑的是水。

她呆愣片刻,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直到室友过来询问,才意识到是自己的热水瓶胆碎了,但是她怎么也想不通,它怎么就自己跑出来。。。然后就粉身碎骨了呢?又不是刚装的开水,受不了刺激,这都放了多长时间了。。。

为了追查事故的原因,几个人展开了讨论。

夏兰是寝室乃至班级里年龄最小的人,她的发言极其简单粗暴,完全不匹配她那可爱的像苹果一样的脸蛋。她说:“是不是热水瓶的屁股烂掉了?”

“没有!”黄丝月手里拿着水瓶壳的底座——那个本来是白色现已发黄的带着“十”交叉的塑料圈否定道。

方云拿过圈圈,仔细地用纸搽干净上面地水,有用力地掰了掰:“检查完毕,没有发现伤痕和断裂!”

“等等,这是哪里来的?”何艳指着方云手里地圈圈问道。

“当然是热水瓶上的,难不成是你衣服上的?”方云将圈圈往何艳的衣服上比划。

“我当然知道是热水瓶上的。”何艳伸出手来抵挡,问向黄丝月:“我问道是这个东西刚才是在地上的,还是在热水瓶外壳上的?谁先捡到它的?”

“我,我!”黄丝月举起了一只手,另外一只手里还拿着热水瓶的壳子。

“在哪里捡到的?快想想!”何艳追问。

“好像是在地上。。。刚才一片混乱。。。”黄丝月作为当事人陷入场景回忆中,突然她抬起头,看向何艳没头没脑的说一句,“何艳你是明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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