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2017年下半年开始的第一天,一个普通的周六,我依旧正常加班。中午食堂吃饭看到电视上播放香港回归二十周年的新闻,忽而思绪飘散,回想起二十年前在读小学的时候为了庆祝香港回归,老师让我们毛笔字写的比较好的几个学生,每人写几个字交上去,然后贴在教室走廊的墙壁上。当时老师给了我两张纸,但是我没有体会到老师让我写两句话的用意,于是全部写上了“祖国万岁”,后来我的两张纸就分开贴了。我尤记得当时班里面的其他同学去看墙上贴的字时,评论哪几个写得好,有一个高个子的同学说就觉得有两张写得好看点,用手指了一下,我在旁边看到,就是我写的那两张,心中暗自窃喜,这就是香港回归留给我的记忆吧,二十年了,至今也还未踏足过那片小岛,以后要找机会去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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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依旧加班,敲着键盘,解着bug,偶尔拿自己的手机看了一下,发现wifi竟然没连上,连上之后,发现有同学发来的消息,说到了上次给我介绍对象的事情。对于我这种对于爱情不知为何物的人来说,有人介绍,肯定还是愿意去尝试的,给别人一个选择,给自己一个机会。于是加微信,发信息,开始聊。聊了几句,对方有事情要处理,然后用非常礼貌的语句来征询我的意见一样,说等会再聊,问是否可以,我答复完之后,对方还回复感谢之类的词句,我顿时觉得这个女生也太有礼貌了吧,所以从网聊来看,她给人的感觉还挺好的。然后我想起了之前我同学说的,先见一面,如果都感觉良好,可以继续往下聊,如果无感,就此打住。所以择日不如撞日,正好今天加班的地方离那边不是太远,就晚上邀我同学一同前往赴会,去那边请她吃饭,当然还有介绍人,我同学的老婆。

    由于我们四人都是湘籍fu南人,所以找了个家乡菜馆,四人围坐,吃湘菜,聊家常,忆往昔,谈未来。茶过三巡,菜过五味,一席下来,大家都觉得菜还不错,天聊得还好,然而时候已晚,需要踏上回程,我们下楼后,准备各自回家。当天对她的感觉还可以,从妆容仪表来看没有浓妆艳抹,稍稍打扮其实就好,这是我比较喜欢的。言谈举止中既不以自我为中心,也不是一言不发那种,所以也还好。当然我本来就是慢热理智型,更何况自己当天由于“事发突然”,在加班中赶来,以“不修边幅”之态,赴相亲面谈之宴,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所以也没有觉得对方会对我有多大的感觉,表现反而坦然,没有那么紧张,对她的感觉也就是觉得可以继续发展,如果对方愿意的话。

    第二天是周日,于是我约她去古城走走看看,她竟然欣然答应回来,让我感到有点受宠若惊。其实古城那边也没多少好看的地方,就是和保留有四个城门口的城中村,但是她在陪我兜兜转转的过程中,没有表现出不耐烦,也愿意听我絮絮叨叨地聊着天南海北,并不时地回应,这让我感觉很好,后来我们又去看了博物馆以及转了下文体中心,总之一路下来,感觉去哪里不重要,关键是和谁相处,当时我已经有这种感觉,我在想着也许这就是爱情。于是在那天日暮黄昏的暴雨中吃完晚餐后,我送她回去,她住的那边离古城挺远,公交整整用了一个多小时,下车后离小区还有好长一段路,并且路灯不怎么光亮,我一路上说着平时走这段路还是有些危险的,要注意安全,以及告诉她不要坐摩的,最后送她到小区门口,就和她道别然后挥手离开。这一路到小区都是平平常常的,虽然环境幽暗,但是并没有电视剧或者小说里面的浪漫环节,虽然那天对她感觉很好,但是我还是有些木讷吧。总之当天的感觉就是她不怎么玩手机,一路上可听我说话,和我聊天,这一点让我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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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是上班的日子了,那一周我好像整个人的状态有所改变,每天早上很早就醒了,感觉生活有了目标和动力。每天中午和晚上会和她发信息或者打电话,讲真打电话这种我还真是有些紧张,我怕突然没话说,然后就会冷场,更加紧张。但是那一周我还是鼓足了勇气,将一个个电话打了出去,那一周对周末充满了期待,在豆瓣上到处搜索浏览,有哪些好的活动可以带她去玩,甚至还有了买音乐演奏会门票的想法,不过当时还没有确定她是否喜欢,只是猜想她是钢琴老师,可能会感兴趣而已。好不容易熬到周五,结果小组长说这周轮到我值班了,当时又给我火热的心浇了一盆冷水,于是我周六早早起来,先过去她那边陪她吃午饭,此时她已经搬到我同学的住处了,所以近了些许,过去也还方便。结果当天由于钥匙无法将门反锁的问题,导致我们无法外出,于是我去打包了几个蒸菜,两个人边吃着外卖边聊着天,家长里短,儿时过往,亲族长辈,天南海北,仿佛要将各自过往生命的时光轴呈现给对方,于是时间飞逝,一下子聊到了下午两点半,我需要去值班了,我起身离去,她门口想送,各自道别。我从来没有和一个女生聊天聊这么久过,后来我也跟我朋友说,真的感觉时光易逝,在这种聊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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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又是周日了,我之前跟她说过去美术馆看展览的事情。她当时说可能要去拜访朋友,没有明确答应,后来我的朋友说让我当天再约她,于是周日上午我发信息给她,她当时说自己很困,然后要休息下。于是我等到中午再发送信息给她,依旧没有回复,我想可能还是继续在休息吧,于是咨询了朋友的意见,先直接赶到她那边,叫她一起吃午饭。当我到达那边的地铁站时,我打了个电话给她,还是没人接,那时已经下午一点钟了,最后直接先找了我同学,然后一起吃饭,又打包了一分给她带上,她吃完已经快饭下午三点,不过我想这样也好,因为我还长着下午有一场电影,要到七点结束,她午餐吃得晚,中途应该就不那么饿了。我们随后去美术馆看了下画还有那些看不懂的艺术影像播放,时间一下子就被拉到电影放映的时刻了,于是我们匆匆赶去电影院那边,还好她对这块相当熟悉,不一会就找到了影院,虽然错过了影片开头但是不是太久,其实看完后,感觉错过整部影片都无妨,因为我选的电影是《冈仁波齐》,一部看起来评分较好的纪录片,但是不适合我们这个时候看,影片后半段我看她都是在看手机了,虽然我还是能看下去,但是看着她毫无兴趣地坐在旁边,还是感觉有点内疚的,觉得自己选错了电影,不过她也没有提议提前离场,还是陪我看完了,这让我当时觉得她很有礼貌。从电影院出来之后,我们又去找吃饭的地方,由于她对这一片很熟悉,所以就陪她故地重游,最后随便吃了点粉,稍微转了一转,听她说以前来这里游玩,几乎将这里的小吃都吃遍了,我顿时觉得自己是没有生活的人了,仿佛在单调的小世界里面工作,没有涉及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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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是灯初上夜未央之时,但是她的住处离这边还有一点距离,我又开始送她回去,也就是我朋友的住处,最后我们上楼,四个人聊了一会。快乐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像兔子的尾巴扫过秋天的原野,周末的时光就在陪伴她时不知不觉逝去。当然最后还是辜负了我朋友的友情提示,没有牵到小手,我想我还是太理性了,觉得慢慢来,比较快吧。

    然而事情慢慢发生了转折,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又开始了正常的工作,每天中午和晚上依旧给她信息和电话,但是发现她慢慢地没有了之前的热情。由于我和她见面那天她刚刚离职,之前她说会在深圳继续找工作,我的朋友也告诉我,她们这个行业很好找。刚开始以为她时要休息几天,没有什么动静,但是我的朋友反复动用她的人脉提供就业信息给她,她好像也无动于衷,并且还有些反感。这一晃从她离职到现在都过了两个星期,她每天都躺在朋友家里看电视和睡觉,听我朋友反馈,她不怎么出门,反复督促她找工作,总是没有效果。这种生活态度是我不能接受的,而且从我的朋友近期对她的了解后,又发现了她和原先认识的她是不一样的,因此朋友很内疚地告诉了我一些关于她的事情,我听了之后首先当然是希望的幻灭了,但是通过这一周她对自己信息的回馈也能有所感知。但是还是非常感谢朋友的及时提醒,所谓忠言逆耳,良药苦口。没有她的这些信息,我可能还要和她相处一段时间以后才能知道她的为人,也许我还会花很多时间去了解然后试图想改变她,因为她毕竟这阵子点燃了我的希望,当然这种试图去改变他人都是徒劳的,每个人的性格和行为习惯只有他自己内心想改变时才有可能,旁人最多只是个提点和辅助。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种见面以后忽然而然地来了好感,暂时燃起了对于爱情的希望,经过两周的相处之后,又立马破灭了,这种起起落落就是人生的一种种经历吧。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所以感情是需要好好相处慢慢培养,最后方见真知,方得正果。一见钟情其实应该很大一部分只能说第一印象是否合适,日久生情(当然这里的日是个名词,自从变为动词以后,污文化盛行,好多相关词汇都不敢用了^-^)才应该能走得更远。

    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只能怪自己当初太年轻不懂得珍惜。在对的时间遇上错的人,是上天想历练一下你,让你更懂得去珍惜以后值得珍惜的一切。我之所以现在能满怀热情,应该还是自己没有经历过恋爱,如果对方能给你一点小小的希望,我便会幻想着将着星星之火,发现成燎原之势。有这种心情是可以理解的,本来这个年纪也是应该心怀希望,勇敢去追。但是在路途上一定还是要将理性带上,这样才能不会误入歧途,能及时迷途知返,重回大道。找到一个能真正聊得来,三观相符的人陪伴一生,那确实是一件幸事,但是即使找不到完全相符的,也不能想去甚远。或者能一起琴棋书画,或者能一起柴米油盐。阳春白雪也好,下里巴人也罢,只要整体观念相合,有一点共同兴趣爱好,那样也会相处得很好,并且由于对方的出现,自己的生活和生命也会发生一些潜移默化的改变。我想我能够在你面前谈笑自如,既可以讲可登大雅之堂的故事,也可以说荤素各种段子的时候,你或击节赞叹,或嗤之以鼻,或俯仰大笑,或小拳拳锤我胸口,那我们肯定可以久远地走下去。希望早日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那个人,如此虽来也慢慢,去也慢慢,以致无期,永不离去。

    2017.07.01,长沙人民正在遭受这洪水围困,正是水深火热之时,连橘子洲头的老毛差点重游湘江,我也从那天开始经历了一场历练,遭受洗礼,短暂地经历了希望燃起到幻灭的磨练,体会到来的快去得也快的道理,内心在慢慢成长,瑾以此文纪念这段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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