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事的儿时——偏远的山区

   

        偏远的山村,被吵吵闹闹的声音唤醒;喜欢大大的房子、又害怕大大的房子,因为总觉得晚上睡觉会听到有什么动静在慢慢逼近的声音,房间与房间隔得也比较远,所以房子大了也有不好的地方(因为晚上睡觉怕怕) ‾᷄꒫‾᷅ 。喜欢房子旁边有一片竹林,另外一边则是果树和种菜的土地,印象最深的就是那颗又高又大的梨树,每年都会结出很多的梨,犹豫树太高太大,就只能等它自己掉落下来才有吃的´༎ຶٹ༎ຶ,更惊喜的是房屋背后还有几颗柿子树,每年吃的水果都不用买的。

        "小婷……小婷……" 又听到那个让我为止害怕的声音了,这时我正在和邻居的邻居家的姐姐们在玩(是一种摘野菜然后各种叶子配在一起,有好几双筷子 、还有她们在家带出来的辣椒……)锅锅晏正玩的高兴;听到爷爷老远的呼喊声我就知道我再不回家就又要挨打了;走的时候还不舍的看着姐姐们╥﹏╥。她们一家人都不是汉族的,但是我却和她们很玩得来,她们家有四个兄弟姐妹,都非常和睦两个哥哥和两个妹妹。但是对我来说就是两个姐姐,我们经常约着一起上山采猪食的草;牛食的草……都不记得有多少次了。

      我回到了家里,看着爷爷一脸的严肃:“自己家里呆不得,非跑去人家家里耍那么久做什么?还喊不回来是不是”我不敢说话,害怕说话就会被打,只轻轻的听到一旁的哥哥在偷笑我被骂,我也不敢说什么,因为家里除了爸爸和姐姐所有人最重视的就是哥哥。他是从来没有被打过的,姐姐又长我们8岁,所以经常都见不到 ,只知道姐姐在学校读书。



      奶奶呢就经常把还没成熟透柿子摘回来放在泡菜的那种大坛子里用了独门的一种去涩草放在里面参满了水进行泡制,不记得是泡了多久就可以吃了,我有幸尝过味道,脆脆的还挺好吃。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没有了,本来想上楼偷吃的,结果爬到楼上到处找遍了都没找到。也许是给了两个姑妈吧,因为奶奶毕竟一直以来都不喜欢我们这些孩子(除了哥哥以外)。——今天是姐姐放假回来了的日子,不知道为什么姐姐看起来总是凶巴巴的,所以我从来不会找姐姐说话,也许是害怕被打吧。可是并不是这样我就可以顺利的度过这段日子。看着姐姐在把一面镜子搬了出来,手里拿着梳子和剪刀看向我:“过来,我给你剪头发”“我不剪”弱小的我弱弱的说了一句,“快点过来,我给你剪的好看”快没耐心的说,两个眼睛瞪着我,我知道我再反抗肯定就会被打了,于是只有走过去;5岁的我也不懂什么是好看,只见我齐肩的头发全部被剪了,我看着镜子里头发剪的像个男孩子一般,我当时就哭了:“给我剪了那么多像个男孩子一样好丑爸爸回来了我要告你”“不准说,现在流行这种发型,你要是说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你看这多好看,现在超级女生很流行这个发型的”“那你自己的长头发你怎么不剪”“我是拿你当试手的,我自己的不剪,不管怎么样,不许说我给你剪的”姐姐一副凶凶的样子说道。我自然也不敢多说了,奶奶就看着我们闹,从来不管我们,也不管我哭不哭,爸妈去了外地打工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回来,我属于是找谁都没用,没有谁会帮我。终于等到姐姐回学校读书了,我瞬间自由了感觉她在家的时间我是天天小心翼翼的,她去学校后一般都是一两个周才会回来的。



      “小婷…”“小婷…”坐在屋门口的树丫上的我听到了轻声的呼唤,透过路边的树林我看到了两个大姐姐的身影,“快下来玩,我们一起跳绳”。虽然很小声,但是我还是听清楚她们说的什么了,我回过头看一眼家里,门都关着,爷爷奶奶也不知道出去哪儿干活了,也没看到哥哥,哥哥肯定又是和奶奶一起。于是我轻轻的绕过几片菜地走下去是一条用石板铺平的小道,小道的两边都是树还有竹子林。两个大姐姐就在对面等着我,我开心的跑过去,是又高兴又紧张的,因为每次下去和她们玩都是偷偷去的,我只要一不在家爷爷就知道我肯定是去她们家玩了。“你们活做完了呀?”我问道两个姐姐,“完了,我们把猪和牛都喂好了,这下可以好好玩了,我们去跳绳,我新制的绳”幺妹笑嘻嘻的说道(她们两姐妹 姐姐小名叫银妹、妹妹的小名叫幺妹)。就这样蹦蹦得去了她们家玩,在她们家房屋旁边有个空旷的平坝,平坝后边还栽了一些好看的花,我们就在那儿一个一个换着跳绳,跳得不想跳了又开始抓子(抓子:是用瓦片或者石头慢慢的修磨成比珠子还要大一点的形状一般是6颗就是完整的一套然后用手抛上去一颗,在抛上去那颗掉下来之前马上再抛一颗,手要快要接住掉下来的那颗才能算成功,有时候连着抛两颗、三颗、五颗的都有)。不知道玩了多久总觉得没有玩够,不知不觉天就要黑了。“我们煮饭吧,我们一起然后你就在我们家吃晚饭,吃了再回去,我们送你回去”幺妹看着我说道。“对呀,都还没玩够,干脆今晚不回去就在我们家玩,晚上我们一起看电视,我让我爸去给你爷爷说一声就是了,你放心你不会挨打挨骂的”银妹也看着我说道。她们对我又好,我们也很玩得来“那样可以吗,那马伯伯一定要帮我说哟,不然我爷爷不知道我去哪儿了”我渴望的看着她们。“放心吧,我这就去给我爸说让他去和你爷爷说一声”幺妹高兴的讲到接着就跑去找马伯伯。我们就这样商量好了,一起煮饭、炒菜。看着炒的肉都觉得肚子饿了,但是我得忍着:-P。“小婷!小婷!你在哪儿?出来回去了!”没想到爷爷跑上门来找我了,听这语气很凶的,我想藏起来但是不能藏起来,因为爷爷知道我在她们家。“罗老爷,就让小婷给她两姐妹玩吧,这小姑娘和她们感情也好,等她要回来我再亲自把她好好的给你们家送回来,我们这饭也马上就好了,您也留下来吃个饭吧”马伯伯温和的说道,马伯伯也是每次我到他们家他和婶婶都对我很好,经常给我好吃的。“不行!小婷走回去了,家里不呆你跑人家家里干什么!”爷爷冲过来一把揪住我的耳朵,把我往回拽。我痛得一下子就哭出了声来,回头看了一眼两个大姐姐,她们也不好阻拦什么,也只有不吭声了。“走!走前头!你是不是不着家!是不是要去别人家!快走!我给你说过没有!不许去别人家!走快点!不许哭!还去不去?说!还去不去?下次还要去不?晓不晓得错了!…………”;爷爷每说一句话就用他手里的一根细竹竿打在我的腿上,因为是热天所以穿的都是短裤,我也记不清被打了多少下。只记得每走一步都在汪汪的哭,哭得眼泪把眼睛遮得都快看不清前面的路了。走到家得时候天已经黑了,爷爷坐在厨房的板凳上“跪好!错了没有?以后还去不?还回家不?”——“错了,不去了,不了”,貌似后面那句回答快了回答错了又听到哥哥躲在旁边一间屋里偷偷看着在偷笑我说错的那句话。我马上改过来“要回家”哭得抽涕的说。爷爷可能也发现打得有些久了便停手了,也许是打累了吧很快就洗脸洗脚去睡觉了。剩我一人在厨房里跪着一直哭得抽涕,许久许久才停了下来那种不受控制的抽涕。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没有再去大姐姐们家玩过了。转眼快过年了每年过年是我最期盼的日子,因为过年爸爸妈妈就会回来了,我知道他们是走哪条路回来,于是我也收起了玩耍的心,每天吃了饭就跑去家后面的那条路上等着、望着远处,看看爸爸妈妈是不是回来了,半个小时左右过一个路人、半个小时过一个干农活的人。“唉~爸爸妈妈今天又没回来~”天黑了我失望着走回家,记不清自己这样等了多少天;终于…在除夕的前一天把爸爸妈妈盼回来了(๑˃̵ᴗ˂̵)看着爸爸妈妈大包小包的东西我就知道里面肯定给我和哥哥姐姐买了穿的和吃的,心里可激动了连忙冲上去“妈妈 ,爸爸你们回来啦 !”。“哎!回来了,小婷 ,你在家里有没有听爷爷奶奶的话呀”妈妈温柔的说道。“我听了爷爷奶奶的话的”我一副乖巧的模样笑嘻嘻的看着爸爸妈妈。顺手接过了妈妈手里提的东西,虽然有点沉,但是我就是有力气拧走。刚走到家门口我就喊“哥哥,爸爸妈妈回来了,快出来!”。“嘘!小婷,小声一点,别让别人知道我们回来了,咋们悄悄地哈”爸爸弯下腰在我耳边说了这句话。我挠挠头感觉很奇怪,为什么回来了还不能让邻居们知道?还得悄悄的,到底怎么了。我虽然好奇,但是也不懂得怎么问为什么,也就顺着爸爸妈妈的意思做了。接下来的几天妈妈就在家里做各种好吃的,我记得我最喜欢吃的就是妈妈炸的酥肉了,还有把酥肉切片和豌豆尖煮的汤也特别的好喝,另外的话就是一个凉拌的猪耳朵,里面有放了花生米吃起来特别脆,放了醋吃起来还酸酸甜甜的。吃年饭、放鞭炮、穿新衣服、还有初一早上的汤圆里面还包了硬币,是不是得还可以去(偷)炸好的酥肉吃,最爱自己的爸爸妈妈也在身边。爸爸早上还会体贴的给我扎头发,看着镜子发现爸爸扎的头发真好看,爸爸一直以来都是对我最好最喜欢我的,所以我就会感觉自己此时此刻就是世上最幸福的孩子。可是…越开心的日子快得越快,转眼爸爸妈妈又要离开家去外地打工了,早上醒来到处找遍了都没有找到爸爸妈妈,他们背的包穿的鞋也都不在。我顿时感觉他们走了,可能是怕我会跟着他们跑,也可能是怕我看见他们走会汪汪大哭而舍不得所以选择了偷偷的走了。我追到房子背后很远很远的地方都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一屁股坐到地上眼泪止不住的流,不知道哭了多久哭得肚子饿了才一步一步的走回家,看着一盆炸好的酥肉,又想起了妈妈的样子吃着吃着眼泪又流了出来。这样情绪失落了好多天才缓过来恢复了以往的生活。

      我隐约的听到爷爷奶奶说要送我去读幼儿园,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害怕的(高兴可以不用经常挨打了)(害怕是不知道怎么和外界的同学们相处,还怕被人欺负)。我被奶奶送到了幺宝家(就是爸爸的亲妹妹),说得是她们送我去学校见老师,我就这样迷迷糊糊的去了,可能是我一身土里土气的吧那儿的老师不怎么待见我,见到我的时候说他们学校收的学生收满了,让我等他带我去另外一个大的学校,那儿的学校还没满。去到了新的学校,一看确实比之前那个学校大很多,并且哥哥也在这个学校,有好多好多的同学……学校的操场到教室要走很长一段的石梯步,有两个很宽的石梯步,石梯步的中间有个很大的讲台,是平时升国旗的地方,两边石梯步的外侧还种了许多的花,看着特别宽敞。我就这样入学了,入学时还举行了少先队员的仪式的,我们站成了长长的两排,高我们几级的学长学姐们取着崭新的红领巾给我们戴上,我们一起向着老师、国旗敬礼。幼儿园的日子果然的最好过得,老师教的就是唱歌画画还有跳舞……平时课间休息还可以和几个同学去操场一起玩…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



      后来一年级…二年级…因为有时会换班级认识的同学也越来越多,哥哥也在这个学校,当时觉得高年级的有我哥在就特别骄傲。还有马家的两个大姐姐也在这个学校,我们放学都是结伴一路回家的。玩着玩着的回去,就不觉得久了,如果是平常一个人走的话,怎么着也得走一个多小时才会到家,可是即使远走着的时候也不觉得有多远。起初的时候是太远了怕找不到回家的路,不过后来习惯了加上马家的两个大姐姐又一起所以就觉得没什么怕的。当走到我们家房子下面就听到爷爷的声音,一直在和一个人对骂,骂了很久我才听出来是对方家抢了我们家树林旁边的土地去种菜了,对方家的房子就挨着马伯伯家那边,他们家也有和我同龄的女孩子,我们平时也还处得来。之前的一次是因为天气太热了所以帮那个女孩拿了一会儿衣服外套,被我哥哥看见了。哥哥就在学校或是在放学上学的路上都不会理睬我也不会看我一眼更不会同我一路进出。后来因为那家抢我们的土地我爷爷和人家大吵了一架后哥哥就一直拿我帮人家拿衣服的事出来说给爷爷听,不过爷爷也没怎么怪我,只是让我以后不要和她走在一起,毕竟我还小那些道理也不是特别懂。一天放学回到家,我看见奶奶在骂我哥哥,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但是我知道多少也有点奶奶说了我们妈妈的坏话,因为打从我们生下来奶奶也从来没有对妈妈好过,也记得妈妈后来说的她把我生下来后一两个月奶奶都没有进房间看过我们,奶奶是一直以来都对妈妈像半个仇人一样,以至于后来奶奶和哥哥起了争执会怪是我们妈妈的不对,那次是我见哥哥最伤心的一次,哥哥就一个人跑去房子旁边的竹林摇着竹子树大哭“爸爸、妈妈你们还有多久回来呀,我在家不好过啊,在家奶奶要打我们啊,再不回来我们就要被打死了,被打死我还不如直接撞死在树上,我不想活了,妈妈……你在哪儿啊……”,我看着那一幕幕,默默地流出了泪水,哥哥发现了我看到他了,过了好久他才冷静了下来,后来才听哥哥说是奶奶强行要把哥哥买的一副乒乓球给扔了,还骂我和哥哥是没娘教的孩子。应该主要也是骂我吧,毕竟我才是爷爷奶奶最不待见的一个……后来的日子还算平静,姐姐也被爸爸妈妈接去了外地一起生活了两年,后来有一年电视剧流行韩国的《大长今》我也是去马伯伯家看了电视才知道,当时觉得里面得主题曲很好听,于是我就一直练那首歌曲,心里想等今年爸爸妈妈回来过年的时候唱给他们听,让他们为我会唱歌而开心。果然一天晚上我唱着唱着就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转过头去看到爸爸妈妈和姐姐都回来了,我是惊喜又意外。看着姐姐穿着白色的羽绒服、白色的内增高长靴、长长的直发,靴子上还有流苏特别好看,我当时特别羡慕姐姐,心想就是摸一下她的靴子都好。姐姐还带了mp3回来玩,本来还想唱那首歌的,却听见姐姐带回来的mp3里就有那首歌,我就没好意思再唱了。这次回来的姐姐不像以前那么爱和我说话,因为在我印象里她一直很凶,我也对她都有害怕的心理。她有时看着我也是尴尬的一笑,并不像以前那样想要怎么摆弄我。每年爸爸妈妈回来不管走哪儿我都喜欢跟在他们后面,不管去赶集再远我都兴致勃勃的跟着去。三年级读完的那年,妈妈回来了,这次跟我说的是把我和哥哥都接去他们打工的地方居住念书,我心里开心极了,穿着新买的衣服裤子鞋子,就在四年级开学的前几天我和哥哥就同妈妈一起坐车走了。走的时候看着爷爷妈妈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我心里还是有点不舍的对爷爷奶奶说“爷爷、奶奶,我走了,等过年我们再回来看您哈”,“要得,去吧,好好读书哈”“过去了要听话,你们两兄妹不要吵架哈”爷爷和奶奶分别说道。挥了挥手我们便背上行囊走了。那是我第一次做大班车,也是人生唯一一次晕车吐了出来的,我挨着妈妈坐,就喜欢把身子倒下来头靠在妈妈的腿上,但是车子一直摇摇晃晃的我一直没睡着,还好车里的售票员给了我们两个口袋,我第一次体验到了晕车吐了的感觉,但是一路妈妈都搂着我,我觉得特别幸福,难受也是幸福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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