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家长的教育方式是比较偏激的,一旦孩子不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成长,就要想方设法把他改造过来。
这样的父母很少会真正考虑孩子自身的问题,甚至是以一种“我是为你好”的心态去教育。
如果孩子不服从管教,他们就会采取强制的方式。这时候“杨永信电疗所”的类似网戒中心就出现了。
可是家长们从来没想过,这种机构中心对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
接下来让下面这位主人公为什么讲述他的故事。
我从来没想过我这一生中会有这样的炼狱经历,那是生不如死的,黑暗的,绝望的,毫无尊严的日子。
我妈很凶,家里基本都是她说了算,为了让我长成“别人家的孩子”,她对我很严厉,容不得我出半点差错,而我爸就默许她的一切教育方式,特别是学习成绩方面,她的规定是不许跌出年级前十。
要是做不到,那晚上就不用吃饭了,我要一直跪着到半夜,爸妈睡了后我才敢去睡觉。
托她的福,小学到初中我一直都稳定在这个排名以内。
我9岁那年,在路上捡了五十块钱,那时对于我来说已经是巨款了,我买了很多零食和玩具到学校,还分给同学们。
老师知道后把我叫到办公室,问我钱是哪里来的,我说捡的,她不信,非说我是偷的。
我才9岁,不知道要怎么证明,越着急越说不出话,老师看我支支吾吾的样子就更确定我是偷的了,马上打电话给我妈让她来学校。
我妈到学校把我带到了一个广场后停了车,不顾我还在后座就直接把单车推到,也不给我任何反应解释的机会,就是劈头盖脸一顿打,手打痛了就脱鞋。
她用鞋底抽我嘴巴,嘴里骂:我让你偷钱,我让你不承认,我让你学坏。
周围的人冷眼旁观,没有一个人上来制止。
广场有个大钟,我清楚地记得那天她把我从下午四点打到五点半,回去的时候我跟着我妈的单车后面走,一边走一边听她骂我。
之后的一周我都没去学校,因为我根本站不起来。
大概觉得我越大越不够听话。
2015年的夏天,我妈下楼丢垃圾,回来后跟着三个男人。他们一进来就冲进我房间拿手铐把我拷起来。
然后就是噩梦开始了。
我被这三个男人带上车,我疯狂地挣扎着、尖叫着、求救着。换来的是他们用电棍把我弄晕过去。
醒来之后我就被带到一个牢笼的地方。
他们把我带到一个房间,里面坐着一个教官,身形魁梧,国字脸,很严肃。
他问:“知道你为什么进来吗?”
我摇头。
他跟那三个男人使了个眼色,我还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他们就一脚把我踹倒在地,然后就是拳打脚踢,还有一个人拿着电棍往我身上招呼。
打完之后我已经有点神智不清了,教官又重复问我那句话,我还是说不知道,然后又是一阵毒打,这么三轮下来我已经全身散架,哭着求着承认自己的罪行。
打架、斗殴、早恋、网瘾、逃课……反正是各种我能想到的不良少年的行为我都说了出来,这些问题我根本没有,但我顾不得那么多,只求他们不要再打我了。
他们让我打电话给我爸妈承认这些罪行,并且忏悔和道歉。
打完电话后我以为这一切都结束了,谁知才刚刚开始。
晚上我问舍友关于这个地方的消息,迫切地想逃离这里。他说你别白费心思了,逃不出去的,每天都有人从这里逃走,不到第二天就被捉了回来,然后是被打得半个月下不了床。
他淡淡地说:“如果你不想挨打就闭嘴,也别连累我。”
我只能暂时认命在这里呆下来,而事实就是饭吃不饱,被第二次来的“老人”抢东西,家里给我寄的零食我根本吃不到,还没到手就被分完了。
我成了他们口中的菜鸟,当教官人手不够的时候他们会帮忙教训像我这样的菜鸟。
每天都要挨打,教官打完“老人”打,他们让我脱光衣服在地上滚,跪在地上爬。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皮肤是好的。
三个月之后,我适应在了这里的生活,也脱离了菜鸟这个行列。
起床、排队下楼吃早餐、训练,午饭、练叠被子、看新闻、睡前总结,睡觉。挨打是每日必不可少的流程,最多三个教练在屋子轮流打我,最严重的一次半个月躺在床上,腿打着石膏。
半夜我偷偷躲在被窝抹眼泪,我想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为什么爸妈要把我送进这样的地方让我受苦,每天晚上就是这样想,还是想不通。我越想不痛对他们的恨意就越深,我想得我出去了一定要让他们也尝尝这种滋味。
我甚至谋划着要他们怎么死。
然后就想到明天挨打的生活又吓得睡不着,即使睡着了也很快被噩梦惊醒。我对这种日子越来越恐惧,为了不被挨打,他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一点都不敢反抗了,只求他们不要再打我了。
呆了半年后,爸妈来看我,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肉,我哭着求着他们带我出去吃饭。在我的恳求下我爸心软了,直接就带我走了。
回去的时候在车上我身体还是不停的抖,后来看看外面的风景,我才渐渐反应过来我逃脱了那个牢笼。
回去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半夜我都是被噩梦惊醒的,醒后走到客厅喝水,我看着爸妈的房间突然就有了一种去厨房拿把刀砍在他们身上的冲动。
不过我还是忍住了。
从那以后我的性格就产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从原来的温柔听话变成了暴躁不耐烦,焦灼,易怒,以前我从来不敢跟我妈吵架,可是现在我却敢对她动手了。
我还认识了一些狐朋狗友,和他们一起抽烟、喝酒、打架、上网通宵不回家。但即便如此我也没想过要走上吸毒这条路,可能内心深处觉得一旦走出第一步就再也回不了头。
这样日子过了一个月,那天我和朋友在网吧开黑,杀得正起时突然看到我爸,他身后跟着那三个男人。
我照例被他们拷着手铐带回那个牢笼,我没挣扎,大概是觉得无论怎么挣扎也逃不脱吧。
到地方后我问教官要了一支烟,以前我从来不会抽烟,都是在这一个月学会的,教官也不再那么严肃了,笑着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再吐出来一个烟圈,淡淡地说:“像回家一样。”
对于这一切我没觉得好奇,我妈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她一定是觉得我受到的教育还不够,也不够重,挨打还不够多,不然怎么会越治越严重,我想她肯定会再送我回来的。
果不其然。
我打心里接受了这一切,反正都躲不开,还不如学着接受。
第二次进来了,这一次我没有进菜鸟的楼层,去了顶楼的“老人”天堂,没有训练,没有挨打,在学员的眼里,第二次进来就证明着可以趾高气扬,嚣张跋扈。
我成了打压菜鸟的一方,抢他们的零食,逼着他们光着身子在地上滚,跪在地上爬,帮着教官狠狠地抽打他们。
我把对爸妈的恨都发泄在他们的身上,听着他们的痛苦哀嚎,我感觉很爽。
可是这样的状态渐渐让我觉得没什么意思,于是我想找点刺激的。
我开始偷偷观察这个牢笼的结构,没错,我计划逃跑。
这里的围墙都是四米高加电网,翻墙显然行不通。后来我发现顶层的上面是复合板,这就证明我们可以通过打开复合板到天台。
那天晚上我和三个伙伴通好气,搬了桌子凳子顶开复合板来到天台,再利用床单绑成绳子挂住排水管滑到地面,就这样顺利地逃了出来。
我们四个人分头跑,能跑一个是一个,跑出没多远我就被捉了回来,一同回来的还有另外两个人,还剩一个不知道怎么样,应该是逃掉了。
我们三个被关了紧闭,连续一个星期忍受着教官们的毒打。
又是一个半年,爸妈来接我了,对他们的恨意还在,但是已经没那么强烈了。
只是这里的一年生活,我一辈子都会记得一清二楚。
回来后我又变了一个样子,多疑,情绪不稳定,还是易怒易躁。睡觉要反锁,屋里放鞋,放绳子,睡眠浅,易做噩梦。
我经常莫名其妙的发火,会因为吃饭筷子掉了而想掀桌子,会因为和旁人起矛盾动手,甚至路人一个眼神我都想冲上去骂他一顿。
去看心理医生,说我有一些抑郁,但我心态还是好的,所以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这么多年我渐渐恢复过来了,那段黑暗的日子被我埋在心底最深处,它经常让我浑身发冷,我要刻意地忘记它。
至于我爸妈,我对他们越来越疏远了,我妈也骂不动我了,她长期气火攻心,所以血压容易飙升。我爸好像也忘记了那段日子,我没对他们说过我在里面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他们问起我就风轻云淡一句:“也就那样”
我不会再对他们亲近了,他们有时和我说话我的态度也是很冷淡,无关的就是一个嗯或者哦,因为这事还不少被他们说,可能是觉得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都对自己父母那么亲切,而我对他们却像外人甚至是仇人。
这辈子我和他们的关系也就这样了,他们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问题,也从来没想过要考虑我的感受,那也好吧,将来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们除了有血缘,再没任何关系!
笔者的话:
你爸妈是真的不懂教育孩子,他们觉得自己是父母,所以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应该的,却从来没有反思过这种方式是否真的适合你。
就比如他们觉得你性格不好,要改,要治,于是把你送到那种机构治疗。
但是他们从来没想过:性格不好又不是病,为什么要治?
这个社会之所以各行各业百花齐放,归根结底就是每个人的性格不一样,如果强行扭曲最终只会恰得其反,即使改正过来也没有孩子自身的灵性,像一个机器人,每个人都想是一个工厂生产出来的,全部都是一板一眼统一规范。
他们放不下父母的身份去关心孩子,表扬鼓励孩子,他们只顾孩子能达到自己的标准,完全不会考虑自己的孩子斤两几何。
最终只会酿成这样孩子离自己越来越疏远的悲剧。
“对于被爸妈强行教育,你有什么看法和建议吗?欢迎评论区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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