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傍晚,一个人从金华回来静静地躺在老城兰江边的石凳上,看天际与山色变化,听原商业局老干部对招商引资的评价,想自己在兰江两岸已做的份内事需尽快做成的事,还真的有一种红颜将老、时光不再的感觉。而在这之前,这种念头很少会在大脑里产生,即使有火花,我会用手伸入其中快速熄灭。――题记
没人敢说自己对身边的兰江倾注了全部心血与精力。如果今年旱情不在春夏秋三季蔓延,在江边栖息的老人就不会说城市饮用水问题;如果今年老城不改造,散步的老干部就不会在听似闲话中提出工商资本需要更多注入老城改造、全域旅游的课题,同样,如果我不在这里长久生活与工作,一个人来江边看看西门城楼,坐坐渡船,走走浮桥,吃碗牛肉面之后,只要拍拍身上的灰尘就可以离开,像外地人郁达夫也像老家人曹聚仁。
1――穿越唐朝
躺倒兰江边,江水是思想的最好媒介。思绪万千,鸟音叩开,舟车劳顿,鸡啼无眠。
你可以穿越到唐朝,第一任县官涉足江东沙滩,会不会像我一样对横山黄昏、中洲渔火特别留意,并化数个小时寄情其中,作文吟诵。抬头望天空,无需化多少人力物力,一时一地就可以,低头看大地,沙滩上有贝壳有麻绳,有竹排有木船,也有搬运工的脚印,需要改变它,不仅要有政治胸襟,还要有家国情怀,建一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江堤大坝,做父母官的并不那么容易。
你也可以到达宋朝,瀫水驿的马匹是否汗水淋漓,驿馆里的官员半夜会被随员叫醒,然后又快马加鞭,走进战火,传达军民团结、共同抗击的信息。
你更可以去清代时光里走走,来自广东十三行的东印度公司出产的鸦片是怎样把我们祖宗的心智掏空,一个劲儿想回到懵懂般的童年,回到喝花酒上茭白船的少年,最后落到卖掉祖传的刀戈,换取一家人油盐酱醋的境遇。
躺倒兰江边,身边的老城倒是一颗添加蜜糖的水果糖。我曾到过杭州宋城,也曾走过苏州平海路美食一条街,前天又与文友一起去过建德市大洋老街区、梅城老街。在独步兰溪老城时,突然明白了改造者的初衷――过去进行式的资源保护,资源保护式的有效开发,不用多化半亩建设用地指标,却获得超乎房产使用价值的文化旅游价值。
也许只有躺下的人才不愿从美梦中醒来,即使醒来,他们也会把情节想个周全端个明白,一心避实就虚,一生了无成就。为此,该向共和国诞生之后重新站立起来,改变兰江容颜的一代代兰溪人致敬,同时向求变创新的执政者致敬。
2――柔软决不柔弱
江水虽身心柔软,但决不是柔弱可欺。
日出江花红似(胜)火,我明白今日黄昏之美不如明天的早晨。春来江水绿如蓝,我也知道,春风吹皱一江水的道理,更明白春江水暖鸭先知的实践精神。
3――脱胎换骨
――兰江会不会有脱胎换骨的时候,有没有涅槃重生的机会,这个话题似乎姓公名共,但也常会搅动私人精神空间。
应该为期不远了,因为我相信水文化养育下的撑船打鱼人,更相信穿刺于兰江碧波中的千吨铁船。水运复兴、产业振兴,产业振兴、兰溪崛起。
――国庆假期,是时休,不是全休。各种江颜水色是时光的留影,看上去每个瞬间都会有变化,变化也应该是主旋律,但不变的是水的淡泊胸襟,水的内心操守。
――水本无色,日月与气候在水的舞台上将会永远扮演各自的角色,只是希望人们不要淡忘自己才是主角才是民间故事里头的典型人物。
陈水河整理于2018.1.6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