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天晴,农人抢收熟透的麦田,爸妈忙不过来,我开始一边放牧羊群,一边阅读《后汉书》的假期生活,感觉很爽,但毕竟不是个活法。
说爽者,是因为离开了室内干板凳与屁股的沉痛较量,再者野外空气清新,大自然的嗡虫蜂鸣,使人心身愉悦,更何况还有一望无际的绿绿的原野,夹杂着麦熟六月忙碌的收获(看到一种事物的收获想到自己即将收获的那种美好喜悦)。
这些天接连降雨,难得一见大西北会宁湛蓝清澈的天空,倒是阴沉天空下的那山别有一番风情,大雨(顶多是小雨到中雨)消停一会,丁家湾杏林(杏树林,是国家西部大开发“退耕还林”工程项目之一,这个工程项目也实实使家乡人民得到经济效益,同时也为家乡增添了一个精神享受的自然之景)对面的石娲山,雨雾袅绕。我看过九江庐山的云雾,被其壮丽的雾景所叹服。但此时此刻我倒觉得我们石娲山的雨雾绝不逊色于九庐。
石娲山没有庐山之海拔,没有庐山之无限风光在险峰,没有庐山涓涓清流一泄山下。我以为石娲山没有了这些人间奇景为之陪衬,那还算什么?我倒是讥笑它的老土呢。事实上石娲山上有个石娲庙,连这唯一的庙都被雨雾给淹没啦!不对!不是还有庙外原野的一片草地陪伴着石娲庙吗?它没有九江庐山上庙宇之规模,没有它应有的鲜艳颜色之扑入眼睑,当然更不可能有人间繁华之喧闹,也就不难想象庙内神仙粉尘蒙面,想必蛛丝缠绕了神仙的掌指吧。难道神仙就不会怪罪人间凡尘的绝情吗?我想无论是佛家还是道家神仙,佛仙一理,没有超然于物外的胸襟,怎能超度人类?佛在我心,形心融为一体,又何必计较粉尘蒙面,蛛丝狼籍呢!
那么石娲山到底土在哪儿?正所谓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如果庐山的美,如果说江南水乡的灵秀,是水成就,那么石娲山的老土,西北会宁的壮硕,正是这看似老土的黄土地所养育。前者如纯情少女般散发着青春的魅力,后者造就了西北甘肃会宁如敦厚长者的深邃智慧,前者豪迈奔放,清新自然,后者朴实无华,古朴典雅。与其说石娲山的老土倒不如说会宁的老土,它土(同吐,吐又动词用作形容词)出的是温柔,是宁静,温柔者是前面说的诸多没有,平缓的山形犹如被置放在大地上的一个雪白的大馒头,如果你认为行在此山中没有危险性,那就大错特错啦。乡人有言,要是不小心摔倒滚下山来,那肯定就摔得稀巴烂了,你也绝对想不到山下仅有的小路旁是连着的万丈悬崖,大概能佐证的事实就是从山外大城市里来的新媳妇得需要些时日来适应这深山高梁上的出行。
宁静者,相对于大城市的喧嚣而言,你能听得见野山鸡的“嗷嗷”的鸣叫和百鸟争鸣与地形平坦的地方,条带状平整的梯田里机械的收割声,这几年国家的惠农政策,不仅是家乡人民种田有补贴,地方政府又帮助家乡平整田,进而实现大山里农业机械小型化耕作,二牛耕田基本退出家乡的历史舞台,你能听见的山梁沟壑里放牧的羊群的“咩咩”声,牧人吆喝……
凡大自然能所能听到之声无一不有。如此能不静乎?
至于活法,无论是纯情少女的江南水乡,还是敦厚长者的西北,都是我所钟情钟敬者,我从小无不受长者智慧的熏陶,这里有爹娘,有家,有教我知识的辛勤教者,这里有留下儿时的一片回忆呵!那一山一沟壑,一木一水草,一道道梁,一缕缕野外烧烤野食的青烟,更甚于记忆里会宁教育苦甲天下的血脉精神……而纯情少女的南方寄予我求学求职的梦想,给予我生存的立身之地。
当我们不再年轻,与之而来的是世俗的生活,即使我这样一个当代有着崇高理想和接受了新时代先进思想教育的大学生,也不例外的在异乡为梦想努力,毕竟西北生存艰难(适合就业的岗位太少),毕竟我们个人的力量有限,并不是不回报家乡,而是现实的一个个例子摆在眼前,我从小到大看到一代代热血先辈们怀着同样回报家乡的初衷考上大学,在大城市安家落户,然后带走了爹娘,就这样读书成了脱贫的唯一出路,但我看到的事实是读书并不能致富,如果脱贫致富后还不能回报家乡那就是忘本,事实上都没有能力去实现那些美好的初衷,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让后来人努力学习考上大学,能够早日脱贫。我想中国能有一个个通过自身拼搏奋斗脱离贫困的一个小家,那么我们国家的负担岂不减轻许多,那么千千万万个小家呢,当然这并不容易,没有国家政策的大力支持,没有我们平民世俗生活的改善,就实现不了我们个人的小梦和国家的大梦。
我父亲有一句话“就我们这样一个小小的家庭,父母都为子女操碎了心,可想而知一个国家”,的确如此,面临自然灾害,面临外国凌扰,我想我们的大家长无时不在日夜操劳中,匹夫尚且有爱国之心,何况一国之政府。
我作为普通人,当然希望通过自己努力早日实现就业,过上能早日尽孝道的平凡世俗生活。作为一个当代大学生,我更热切的希望我们伟大的国家实现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目标,和早日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
(二零一三年阳历七月十八日于老家高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