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父亲商量过了,今年咱们一定要回老家过年。”临近过年的前几天,母亲充满欢喜地对我说了这件事。母亲很突然而又带有惊喜的话语,让我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期待。
是呀,距离上一次在老家跨年,已经有近二十年的光阴了。自打我记事起这些年来,父亲母亲因为工作原因,大年三十经常要坚守在一线岗位上,甚至很多时候,我们仨也不能一起跨年,父亲母亲辛勤地守护着“大家”,又不能同时兼顾我们这个“小家”。每年回老家,我们总要利用年前或者年后的时间,回家看望老人,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父亲母亲也常常因为不能陪伴老人一起过年而心里充满着愧疚,但自古忠孝难以两全,深负工作重任,就要选择尽职尽责,这也是父亲母亲多年来对我的教导与影响。
家中的老人,是我年逾九十高龄的奶奶,一位光辉而又伟大的母亲,老人精神矍铄,德高望重,这么多年来,一直是村子里乃至我们这个家族都羡慕的老人,因为老人的儿女们、孙子孙女们都很争气,也都十分地孝顺老人,其实这些年,老人非常理解儿女们不能时常陪伴,也时常和儿女们说:“你们工作都那么忙,那么辛苦,不用经常回来,家里什么也不缺,你们好,我就跟着好。”朴实的话语,对儿女们的理解,是多么的让人感动,可是,儿女们谁又不想陪在老人身边过年呢,尤其是我的父母,老人越是说这些话的时候,他们就越是觉得心里面充满着对老人的愧疚。虽然平时经常回去看望老人,但是过年的时候不能陪伴,心里也是非常难受的。
母亲和我说:“今年是奶奶九十大寿,奶奶都九十高龄了,人生又能有几个九十岁,我们真的需要排除困难,得回去陪老人过个团团圆圆的年,让老人开心,温暖。”现在, 母亲已经从忙碌的一线岗位上退休,父亲也取得了单位领导与同事的支持,和同事调换了班。时隔近二十年,我们终于又一次踏上过年回家路,心中无限感恩。
准备年货的这几天,父亲母亲和以往准备回家年货,状态就有所不同,尤其是母亲,更是忙前忙后,忙里忙外,使出了浑身解数。因为这一次是要陪老人一起跨年,心里充满了无限温暖,我这做儿子的看在眼里,心里也是无限暖意。是啊,这些年来,母亲和奶奶的关系就一直非常好,对奶奶的爱无微不至,而奶奶也把母亲当成自己的女儿一般,捧在手心,这种爱一直在我家延续着,从儿时到现在,对于我也有着非常深厚的影响,让我更明白了家和万事兴的真谛。
乡村的过年气氛还是那样的浓厚,尽管时隔多年没有回家乡过年,可家乡的一些风俗还是记忆犹新的,贴春联、贴福字、挂灯笼、包饺子等等,多了许多热闹在里面。今年,奶奶的脸上洋溢着比以往我们回来时还要幸福的神情,老人家不停的向我们说着那些过往的事儿,现在的事,充满着幸福在里面,而父亲母亲脸上也洋溢着幸福的微笑,露出幸福的神情。
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丰盛的年夜饭,温暖的一家人,一边吃着年夜饭,一边诉说着过往,同时畅想着未来,全家人喜笑颜开,脸上洋溢着幸福,要问幸福是什么?回家过年,就是稳稳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