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岑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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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回顾：如果时光不记得（四十七）
chapter48
以为我还在梦里，这个人就是刚刚从我脑海翩然而过的身影，现在又继续在我的梦里耀武扬威、横行霸道着，可是当我还懵懵懂懂地赖在被子里不想起的时候，某人却毫不客气地捏住了我的脸。
我终于正视这不是梦，而是活脱脱的现实。因为我的脸被捏得很疼，他压根就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这人不仅私闯我房间，还向我动粗，真是没天理了。
我懒得理他，瞥了一眼，冷哼了一声，又继续闭上了眼睛。
“小懒虫，该起了，今天还要上班呢。”
他柔声说着，有些冰凉的手轻轻地抚过我的额头，撩起一丝乱掉的留海，轻轻捋好，又将手搭在了我露出被子外的肩头。
“干吗来这么早啊？老妈不是说要你来吃晚饭的吗？”
我嘟嚷着睁开眼，眯着眼对他笑。
“五天没见你，快撑不住了。一晚上都在想你。早上要不见你一面，我今天一天都魂不守舍。”
他原本凝视着我的脸，突然有些羞涩地将脸别到了一边，我能看出来那白皙的脸已被悄悄地晕上了一层潮红。
我在心里默默地偷笑了，男生害起羞来的样子也是可爱至极。
“那你还敢五天不见我，我不主动联系你，你还打算撑到什么时候？”
我不依不饶着，还没想这么快原谅他这五天的冷落。
“昨天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你家楼下，我当时就想冲上来，可是一想太晚了吧，打扰到阿姨休息也不好。”
他说着就把我从被窝里捞了起来，我坐在床头，手被他攥在手里，他深深地看着我，一副做错事乖乖认错的样子，我的心突然就软下来了，有种不忍伤害这个孩子的感觉。
“哎呀，看到你我就心软了，出去等我吧。”
我笑着挥手示意他出去，心里却在琢磨着被男生叫起床的感觉其实也挺美的，虽然我承认，将自己的日常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眼前的时候，还是有些心虚，心虚自己不是他心中最完美的那个人。本来，我也不是什么完美的人，一不小心被他看上，也算是这辈子修来的福气。
梳洗之后来到客厅，见老妈正在和颜悦色地与之攀谈，钟点工阿姨正在忙着准备早餐，看到我也笑着使了个眼色。
老妈留他吃早餐，他说带我出去吃，我从门后拧起包就屁颠屁颠地跟在了他后面。老妈在后面追过来，一把拽住我的衣角，然后递给我一支口红。故意加大嗓门说：“姨妈色的，提提你的气色。”
我皱了皱眉，很不情愿地看了眼那支看起来还挺精致的口红。嘴里爱答不理地说：
“什么姨妈色，大妈色，我不需要。”
老妈陪笑着说：“你用了就知道好看，我们公司的小姑娘推荐的，最近可流行。”
我拗不过，顺手把口红塞进大衣口袋里，甩甩手走了。
结果，一路上，萧寒都在逗我，不停地怂恿我赶紧把那口红涂上试试，让他也见识一下什么叫姨妈色。
我指了指同样被困在车流中的隔壁车子里突然探出的一张妆容精致的美女脸，一脸淡然地说：“她的嘴巴就是姨妈色，你想看就看这美女吧。要是觉得喜欢就顺便留个联系方式。”
萧寒不语了，沉默了半响才很无奈地说：“逗你的你就生气了，还是和以前一样。我明知道我不是想看那个颜色，只是想看看你涂上那个颜色的样子。”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拿出那支口红旋开盖子，对着车里的镜子，仔细地涂了涂。然后转过脸，对着他嘟嘟嘴，故意挑逗道：“先生，要不要我在你白衬衣上留下几道血一般的痕迹，让你回家没办法跟老婆交差呀。”
“可以啊，到了公司，我可以大肆宣扬是我老婆的杰作。”
他坏笑着，一脸宠溺地看着我，然后真把身体贴了过来，似乎真想让我留下我的烙印。
只是我却心思不知道飘哪里去了，突然别过脸，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道：“舒悦，舒悦她有没有对你做过这种事？”
气氛一下子阴沉起来，明明是艳阳天，可是我们周围却陷入了一场阴霾。
他沉默了良久，才语气低沉地说：“关于我和她，真的没什么，以前都已经解释过了，我不希望你以后还会对这些很介意。我们是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的，我不希望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左右得了我们的感情。”
“她最近很不好，你碰巧这几天都不联系我，我以为你们在一起。所以，我害怕。”
我终于说出了我憋在心里很久的话，我想知道他的答案，关于舒悦，他是什么态度。我知道现在的她很可怜，很需要安慰。只是我还是不希望最终安慰她的那个人是他。他们的过去我一直很介意。
“她的事情我听说了，也打过电话询问过她，仅此而已。他们感情的事岂是外人能够掺合与干预的。覃川虽然远在美国，但他的事情班里的男生不是没有耳闻。她想必也略知一二，自己的选择，能怪谁呢？”
“舒悦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怎么突然跟他扯一块儿了？”
“你还说，要不是我及时把你从覃川身边拉回来，说不定受伤的就是你。我真庆幸，你没有一直固执地坚持，这样你才能好好地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你和舒悦不一样，你太单纯了，什么都不懂，要是真被伤了，恐怕很久都走不出来。她感情经历丰富，这点打击对她也不算什么。”
他边开车，边断断续续地说了这么多。每一句都重重地叩击着我心底最柔软的部位，有些痛，又有些暖。我的眼眶都湿了，泪水迅猛而出，哗哗地淌过脸颊，落在姨妈色的嘴角，口红的香与泪水的咸混杂在一起， 是一种奇特的味觉体验。
“其实，我一直都挺嫉妒覃川，心里一直在想为什么一开始被乞乞装进心里的人会是覃川呢。我只是因为专业调换的关系，晚到了两年而已。可是，在这之前，我也一直在没事在你眼前晃的呀。你就压根没注意过我的存在。”
他笑着调侃，我知道那笑容是过去的很多苦逼的日子堆砌而成的。那些过去，他有多苦，我无法感同身受。只是心里却觉得愧疚。为什么？一开始，我没有一眼就认出他。却要绕上这么一大圈，走了这么多弯路，才明白自己的真爱是谁。
车子在一个小巷子口停下，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突然搭在我的手上，轻轻地摩裟着，没说话，似在等着我开口，开口给他一点安慰。慰藉他那些过去的，守着一份无望的爱，过得并不灿烂的曾经。
我轻轻开口，每字每句都充满诚意。
“对不起，萧寒，或许老天把你从我的记忆里剥离的那天开始，我就有意识地在找你，只不过眼神不好，把覃川枉当成了你。以后，我们不会分开了，我们也不会把彼此弄丢了。”
我说完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就不管不顾地将自己的唇轻轻印在了他的右侧脸颊，那抹姨妈色还是没有印出一个完整的唇形，只是淡淡地一个红印子蹭在他白皙的脸颊。在温煦的阳光的映照下，大肆宣扬着她的主权。
如此大胆豪放的行为，或许真的吓着了他。他惊异地看着我，良久才轻轻摸了摸脸颊，手臂突然一紧将我整个人带在他的怀里，头靠在我的肩头，手臂紧紧箍着我的腰，嘴巴贴在我的脸上，压低的声线，有些霸道又有点温柔地说：“九年前，你也是这样，悄悄在我脸上吻了一下就想逃走。结果，我可不想这样就放你走，一把将你逮住，然后，你的初吻就被我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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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一直在看的亲，因为你们在看，我才有动力继续写。有时间就会日更，谢谢各位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