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化终结 第二章 查无此人(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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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代以前,中国人普遍相信神仙的存在。然而,随着秦皇汉武寻仙问药的失败,追求长生的道路虽然拥挤,却终无有验。因此,到了魏晋时期,社会上形成了两种主要观点。第一种观点认为事物皆有其终结,人类不可能长生,因而神仙不可存在,一切生物都遵循自然,终将走向衰亡。另一种观点以嵇康为代表,他们认为神仙是存在的,只不过他们是一类自然界中的特殊个体,并非通过人类修炼所能达到的。自此之后,正统学派对修道成仙大多持批判态度。

    李忠抹了一把脸,想从脑子里把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赶走。

    “真是闹鬼了!”陈院长像炸毛了一样叫唤道:“这两个人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不见了哇!”

    孙仁被陈院长吵闹得不耐烦了,对他说:“闹什么鬼?你哪只眼睛看到有鬼了?还不都是你们福利院没有把监控设备维护好,搞出这么大一片盲区。我告诉你,真要出了事情,你这个院长跑不了责任!”

    陈院长显然被孙仁吓住了,结结巴巴地说:“这,这设备我又搞不清楚咯,这都是县里派人装哒。小孙同志你可要给我证明啊,这台什么电脑,我连摸都没摸过它哇!”

    孙仁扭过头不再理他,陈院长看两名警察表情严肃也不敢再吵闹,真怕这个锅让自己背上了。

    “快看!”李忠指着屏幕,只见办公楼又走出来一个人。孙仁连忙按住了暂停键,三个人把目光定格在屏幕中那个人的脸上,端详了起来。因为屏幕的画质不是很清楚,而这个人又没有老杨那么容易辨认,只能看出这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这人穿了一件绿色短袖,下面是一件灰色短裤,脚下踩着一双拖鞋,鬼鬼祟祟的从门缝里溜了出来。李忠托着下巴,总觉得画面里的孩子有一些面熟,但是又想不起来。

    “怎么是他!他半夜跑出来干什么?”陈院长认出了屏幕里的人。

    “这孩子是谁?”李忠扭过头问他。

    陈院长听到李忠问他,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回答道:“这也是我们福利院的孩子,叫初九。”听陈院长这么说,李忠这才回想起来,自己上午好像在院子里见过这个孩子,孤零零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发呆。自己和他的眼神刚一对视,他就立马把头扭到了一边。

    “他也是附近村子的么?”李忠问道。

    “不是哒,他是个孤儿,从小生活在福利院。”

    李忠看着屏幕里的初九,把暂停打开后,就看见初九往门口一扭消失在了灯光外面。又是漫长的等待,时间大概过去了一个多钟头,初九重新出现在了办公楼门口。只是这时的他神色慌张,鞋都跑掉了一只,来到门口后没有停留一扭身就进了办公楼。接下来的录像就没什么东西了,四点多的时候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老杨和刘夏再也没有在屏幕上出现过。一直到六点多屏幕里出现了陈院长的身影,他已经在院子里开始洗漱了。又过了一个多小时,福利院的孩子们开始陆续下楼,院子里热闹了起来。

    孙仁也有点膈应了,扭头看了看李忠说:“师傅,他们不会翻墙走了吧?”

    “别瞎说,你扛着一个大小伙子翻墙试试,我看那个老杨自己翻墙都费劲。”

    “那这是怎么回事儿?陈院长你们福利院有地洞么?”孙仁错过头问道。

    “没有哒,绝对没有哒。我们这里可不敢有那种地方,万一那个娃仔淘气给挖塌了我可负不起责任哒。”陈院长连忙矢口否认。

    李忠开始在脑海里回忆起今天看到的福利院,前院的墙有两米多高,上面还有插满了玻璃渣子,不可能翻过去。后院的墙是半米高的砖墙,外加一米多高的铁栅栏。虽然这里有可能翻过去,但是墙外正好和四方岭连接,几乎都是灌木荆棘。再说,老杨他们没有翻墙外逃的动机,福利院又不是监狱。从陈院长的话里可以知道,马尿坡福利院甚至都有些管理过于松散了。哪怕是福利院的孩子都能随便跑出去玩一天。而且从老杨宿舍的情况来看,他如果打算走,怎么会把随身物品,甚至这几年的工资留下来呢?

    李忠逐渐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可能性只有这一种: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什么动机,但这两个人应该还藏在福利院内。

    他们在这方寸之地,藏了起来......

    想到这些李忠心里升起一丝无名火,他看向一旁的陈院长说道:“麻烦你把初九叫进来吧。”

    几分钟后,陈院长提溜着一个男孩儿回到图书馆,把他推到李忠面前:“你自己跟警察说吧。”

    男孩神色慌张,嘴里不停说着:“我哪儿也没去,我啥也不知道。”

    “你就是初九吧,不用害怕。”李忠用尽量温和的语气安抚着男孩:“我们叫你过来,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你只要老实回答我们就好了。”

    从警察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初九更加慌张了。但他越是不合作,李忠越是觉得他身上有线索,于是让孙仁给他看了电脑里的录像。初九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台机器上自己的身影。他显然不明白,自己的一举一动怎么会被图书馆里的一台机器给装了进去。“我什么时候上电视了?”初九瞪着眼睛满脸不可思议。陈院长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说:“你个死娃仔,上什么电视,这是监控录像。再不老实交待,一会儿让警察把你带走了哇。”

    “你不要吓唬孩子。”李忠制止了陈院长的恐吓,指着屏幕对初九说:“现在,你可以说一说这天晚上的事情了吧。”

    初九看着眼前的三人,嘴巴似张非张有话讲不出来,急得陈院长一拍桌子吼道:“一脚踹不出个屁来,你是不是皮痒了想讨打!”

    “我说,我说。”初九连忙往一旁躲了躲,离陈院长远一点,随后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讲了出来。

    “那天晚上陈院长查完寝,大家就开始在宿舍里聊天。那时候刘夏还在跟我们吹牛,说他已经成年了,再过一段时间就要离开福利院。”

    “他说过要去哪儿吗?”李忠问。

    “嗯......”初九想了想说:“没说过,他只说自己要走,还说成年之后福利院要是再关着他,就属于什么非法拘禁。他当时挺亢奋的,一个劲儿跟我们讲,到了外面自己准备找个工作,谈个女朋友,反正就是吹牛呗。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没什么人说话了,大家就都睡了。我那天可能是喝了太多的水,到了后半夜被一泡尿憋醒了。但我实在是懒得起床,就翻过身扒着凉呼呼的墙想接着睡。就在我难受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有踢踏踢踏的声音,好像有人踩着拖鞋在走路。那声音越走越近,突然我隔着被子感觉到有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吓得立马起身,但是却一个人也没看到。这时我看到刘夏的床上没有人,以为他也去撒尿了。我就干脆下了床,也准备去厕所。就在这个时候,我迷迷糊糊地往窗户外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操场上那座破塔。那座塔顶上好像在放光。刚开始我还以为自己恍惚了,赶紧揉了揉眼再看。没错,确实在放光,就是类似电灯泡发出来的那种,淡淡的黄黄的光。”

    “你胡扯八道呢。那塔上根本就不通电哒,去哪给你扯电灯泡。”陈院长忍不住插嘴道。

    “真的,我说了怎么你们又不信!”

    李忠向陈院长摆了下手,又对初九说:“你不要管陈院长,接着说。”

    初九咽了咽口水又讲了起来:“我当时第一个念头是觉得那塔里面是不是陈院长。因为那座塔下面一直上着锁,只有院长有钥匙。但是等我到了厕所却发现刘夏不在那里,透过厕所的窗户我依然能看到那座破塔忽闪忽闪的冒光。我打了个哆嗦,脑子里突然有一个想法。难道里面是刘夏不成?回到宿舍,这个念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刘夏的床一直空着,我翻来覆去也睡不着。纠结了好长时间,刘夏还是没有回来。我不知道从哪儿冒出的胆子,就打算自己去塔那边看看。”

    “当时是几点还记得么?”李忠问。

    “不记得,宿舍也没有表,当时大家都睡得挺熟的。我本来想找个人跟我一起去,但是叫了几个人都没叫醒,最后我只能自己去了。那天晚上还挺冷的,我只穿了短袖冻得哆嗦。但是等我走到那座塔下面的时候,果然发现那门被人打开了。”

    “你接着编哒,那钥匙一直在我身边放着呢。刚才我们还去看了那锁,好好哒,怎么可能被打开。”

    李忠摆了摆手说:“陈院长麻烦你不要打断,有问题等初九说完了再问。”

    “哦哦,好哒好哒。”陈院长尴尬地点头。

    初九这才接着说:“我当时在门外还抬头看了看,那塔顶确定无疑是在发着光了。于是我推开门走进了塔里面走。没想到那塔里面黑乎乎的,啥都看不见。我当时就有点打退堂鼓了。但是就这时候我听到了一阵口哨声,好像是从塔上面传下来的。于是我摸索着楼梯,开始往上爬。越往上走那口哨声越清楚,等我到了塔顶的阁楼就看到一扇半掩着的木门,里面透着光。借着那点光,我趴在门边上往里看,那场景我一辈子也忘不掉。”

    “看到什么?”大家都忍不住好奇了起来。

    “我当时就看见,刘夏躺在里面,一丝不挂。而老杨背对着我,正端着一瓢水给刘夏洗澡,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洗。一边洗还一边吹着口哨,我一开始就觉得那调调很熟悉,这会儿猛地想起来,他吹得是夜曲。”

    “是周杰伦的夜曲?”孙仁有点不可思议地问。

    初九用略微加重的语气告诉他:“是肖邦。”

    孙仁略微有点惊讶:“你继续说。”

    “当时我心里奇怪,不知道两个人在搞什么鬼。就在我准备进去问他们的时候,老杨转了个身,正好把脸面向我。我当时整个人一哆嗦,腿就软了下去。因为我看到老杨的整张脸爬满了血管和青筋,这些血管和青筋纵横交错像是一个一个我不认识的字,又像一张鬼画符。而且老杨的眼神也不对,看着人似笑非笑的很邪门。我当时就吓尿了,赶紧往塔下面跑,鞋都跑丢了一只。等我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再也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老杨的那张脸。而从那天开始,老杨和刘夏就再也没出现过。”

    大家听初九讲完都沉默了,陈院长是觉得挺震惊的。但李忠却觉得这个故事太狗屁不通了,不仅处处充满漏洞,而且每一个关键性信息都很没有必要,还充满了可疑。李忠让陈院长把初九带了出去,然后向孙仁问道:“你怎么看。”

    孙仁挠挠头说:“我不知道师傅,就是听下来感觉像是个胡编乱造的故事。”

    “而且是很无聊的故事。”李忠说:“这孩子把我们当棒槌了。一进来就不想给我们实话,如果不是有录像,估计都不会承认自己那天晚上出去过。他讲得这个故事,驴唇不对马嘴,只暴露了一个有效的信息,就是那座破塔。可是这个信息对我们没用。”

    见孙仁露出困惑的表情,李忠解释道:“你想啊。我们已经在监控里面得出了结论,那就是老杨他们没有走出福利院。但他们总不会凭空消失吧。而我们今天已经把福利院里里外外查了一遍,只有那座塔没有进去。那对于我们来说,那座破塔本来就是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

    “那小子知道我们肯定会去那座塔,所以整个故事都是围绕那座塔讲的。”孙仁不可思议地看着李忠。

    李忠点点头说道:“不过尽管这个故事是编的,但那孩子肯定在塔里见到了什么东西,而他看到的东西绝对不能直接告诉我们。”

    孙仁听罢说道:“那我们应该继续问他,让他把实话吐出来吧。”

    李忠叹了口气说:“没必要了。他把关键信息说出来,对我们验证自己的假设已经够用了。至于细节,你难道还想对一个未成年逼供么?”

    “不过他这个故事编得也有点烂,什么塔上的光,什么洗澡,光怪陆离的。”

    "其实故事,只要把自己的目的达到就够了。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我们相信,我们去塔里勘察这个想法是从他的故事里得到的。"

    “师傅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要小心自己的心理暗示,不要随便拿自己的推论往他的故事上贴。”

    两个人正说着,陈院长已经回来了。李忠站起身说:“陈院长我们去那座塔里瞧一瞧吧。”

    陈院长一边点头一边说:“嗐!一个娃仔的胡话李队长你还当真了。那个塔我锁了个严严实实,不可能有人进去哒。”尽管这么说,陈院长还是老老实实带着李忠两人来到那座塔下面,接着从兜里面掏出钥匙就要去开锁。

    只听到“啪——”的一声,陈院长发出了一声疑惑。

    “怎么了。”孙仁把头凑过去瞧了瞧说:“这不打开了么。”

    “可是,可是我还没插钥匙。”陈院长结结巴巴的说道。

    孙仁低头一看,陈院长手中的钥匙果然还没碰到锁。看来这把锁早就已经坏了。李忠心里升起一丝凝重,此时走近看这塔显得更破了,塔身的土砖上都是裂缝。一丛丛杂草从这些裂缝中钻出来,在微风下摇摆。塔的入口只剩半扇木门掩着,走进去光线很暗,空气中灰尘弥漫。李忠一进来,就观察到地面都是由坑坑洼洼的土砖铺成,很难留下脚印。随后几个人开始沿着墙边的楼梯向上爬,没爬几层陈院长就走不动了:“你们先上去吧,我膝盖不好,一爬楼梯就打哆嗦。”

    李忠于是让孙仁扶着陈院长慢慢走,自己先去上面看看。说罢李忠绕开两人快步向上走去,等孙仁和陈院长终于到了塔顶的时候,果然看到有一扇门。李忠已经推开了门,站在门外一动不动。

    孙仁一边扶着陈院长往上走,一边向李忠问道:“师傅,咋不进去呢?”

    李忠回过头,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对孙仁说:“坏事儿了,别让陈院长过来。”

    只不过这话说的有点晚了,因为陈院长已经来到跟前了。好奇的他扒着门瞅了一眼里面的情景,吓得大叫一声栽了过去。幸亏孙仁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扶到墙角让他坐了下去。孙仁这才站起身,走到他师傅身边,顺着李忠的眼神往门里面看去。只一眼,孙仁的手心嗡地出了一把汗,就算是他也接受不了看到的东西。

    房间内,一具被开膛破肚的无头男尸正躺在正中间的地砖上,尸体肚子里面的东西已经被全部被掏空。

    李忠这时候稍微平复了点儿心态,对孙仁说:“小孙,你先带陈院长下去吧。打电话告诉一下所里这边的情况,然后把这座塔封起来。”孙仁应了一声想要去扶陈院长,却发现陈院长已经腿软得站不起来了。孙仁干脆拉住他的双臂往背后一抡,扛着他下了楼。

    塔顶的窗户,此刻阳光透过它正洒到尸体上。旁边紧靠墙壁的一尊佛像,双眼低垂无悲无喜,仿佛俯视着地上的尸体。李忠走到窗户前,这扇窗户正对着福利院的办公楼,初九有可能就是从这里看到光的。但是李忠却没有在塔里找到可以通电的照明设备。而且按照初九所说,老杨在这塔顶给刘夏洗澡。这么高的塔,自己爬上来都费劲,又从哪里弄来那么多水到塔上呢?李忠俯身查看地面,竟找不到一丝血迹,连灰尘都很少。他又看向躺在一旁的尸体,颈部的横切面十分平整,地面却没有留下刀砍的痕迹。尸体的胸膛已经被破开,里面空空如也,是什么原因需要在斩首后掏空被害者的内脏呢。更奇怪的是,在检查完一番尸体后,李忠骇然发觉,这尸体竟然没有散发一点臭味。而且当他用手触摸尸体,竟然发现尸体的触感和活人没什么区别,甚至能感觉到正常的温度。

    难道是死亡时间不够?不可能。自己今天一早就来到了福利院,凶手不可能冒险当着警察面行凶。但是要怎么解释这具奇怪的尸体呢?失踪、消失、凶杀,案件支离破碎没有头绪。老杨和刘夏去哪儿了?这具尸体又是谁?李忠把整个房间来回检查了好几遍,连一条砖缝都没放过,但却还是一无所获。等他下了楼走到塔外,就看到整座塔已经被孙仁用警戒线封了起来。福利院的好多人都在围在外面,陈院长坐在一旁的地上,双眼无神。孙仁见李忠出来了,就走过来告诉他自己已经给所里打了电话,等一会儿法医和其他警员就会赶过来。李忠点点头,一句话也没说,坐在破塔下面的台阶上抽起了烟。

    过了半个多钟头,几辆警车一齐开进了福利院,十来个警察走了下来。福利院的大门已经被封了起来,这个时候大门外面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见天色也不早了,李忠就让陈院长带着孩子们都回到办公楼,尽量不要外出。法医已经进入塔内正在检查尸体,其他警员向孙仁了解了情况后也都面色凝重。案情之恶劣,在扶沟镇从未有过。

    李忠这时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孙仁说:“我有急事要回所里一趟,你在这边盯着。我回来之前,不要让任何一个人走出福利院。”交待完,李忠就开着警车走了。一直到晚上十点来钟,李忠脸色铁青地回到福利院,等他见了孙仁发现对方的脸色也十分难看。

    “怎么了?”李忠疑惑地问。

    孙仁说:“尸检报告出来了。”

    李忠更加困惑地问道:“尸检怎么了?”

    “法医说,从尸体呈现的结果来看,这具尸体还没有死。”

    “什么?”李忠扭着头,眉毛扭成一团。

    “这是法医亲口说的。”孙仁见师傅不相信连忙说道。

    “老王这十几年的法医白干了,开膛破肚,头都没了跟我说人没死。”负责尸检的法医跟李忠是多年的老相识了,但尸检竟然检出来这么个结果,李忠还是不可置信。

    “法医说从尸体的表现来说人确实是死了。但是如果从尸检结果的呈现来说,这具尸体几乎和活人的身体没什么两样。没有变硬,没有腐败,连血液都没有外流,皮肤保持着新鲜和弹性。死者哪怕是半个小时前遇害的,尸体都不会这么新鲜。老王临走的时候是这么跟我说,人死了但尸体还活着。”

    李忠听完愣住了,一阵沉默后孙仁小心翼翼地问道:“师傅,你今天下午跑去哪儿了。”

    “去了我们所,又去了县公安局,正宝县公安局,去查杨蛋生的人口档案。”

    “结果呢,查到了么?”孙仁好奇地问。

    李忠此刻整张脸已经毫无生气,他把目光看向孙仁说:“查无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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