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带着娃在小区四处溜达。快到小区会所时，一下记起得重新办两张智能进出卡。我牵起儿子，掉头往物业走去。
就快到时，看到一对爷孙（亦可能是外公和外孙）从斜对面走过来。原来是小学放学了，老人接小孩回家。
老人应该有70多了，佝偻着腰，很瘦。左脚有点不方便，每走一步，都是右脚伸出站定后，左脚再磨着地面向前慢慢划拉，发起不是很响但怪怪的声音。一个很大的书包贴在老人的背上，那孩子显得圆润，身上晃悠的肉把黄色的短装运动校服撑得胀鼓鼓的。我目测了一下，有130cm高的样子，可能是小二了。他一只胖乎乎的手，拉着垂在老人胸前的一根书包带子。我有意放慢步，看着他们一声不响地从我父子俩面前挪过。我仿佛看见，一只逆水满载的老木船，在岸上纤夫的拉扯下慢慢消失。
蓦地，我心中升腾起一股情绪，可怜中夹杂着悲哀。小孩让人可怜，而老人让人悲哀。都是不幸的人啊。
我不想去想，在这样病态的溺宠之下，那小孩，长大后或年迈后，他会有完整有力的腰吗？
我低头看了眼还啥亦不懂的儿子，摇一摇他的手，向前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