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欠你。

看了简书不断地估鼓励我们这些写文字的小白,告诉我们先写再说,今天我连标题都没有输入,就开始写呢。我该写什么呢,我没有题材,没有感受,在日复一日的工作中人都变得空洞了,但是我还是要写,因为我喜欢做别人认为不可能的事情。

现在我想了想,或许还欠我的父亲一篇文字吧。我们从小交流就少,永远的沉默,永远不能彼此理解。

想想上次给爸爸打电话还是情人节的时侯。2月14日,是他的生日!

寥寥草草的几句应付,习惯性的问候,不足一分钟的通话时间,仅此而已。

之后的故事那也是在父亲节的时候,我纠结了好久,我该不该打电话,我要说什么呢,我的内心告诉我不愿意打这个电话,但是对于我这样一个漂泊在外的孩子,我还是录了一个视频发了过去。

01

父亲是不幸运的,起码爱情上是这样的,他似乎从没有自己主动拥有过。

当我还是高三的时候,他外出打工回来了,在家里寻求生计。记得一个漆黑晚上,我从学校走回来很开心,因为这天母亲也回来了。这个应该算是多少年才有的一家人的团聚呢?我记不清了,很久很久一定是有的。然而我进到家门的时候,听到的只有母亲过来对我的抱怨和房间的一片狼藉的样子。

后来我明白了,母亲回来是说要离婚的,父亲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便打了一架。

事情经过时候父亲怒气冲冠的样子我没有看到,有的只是无限的沉默,我和父亲躺在房间的床上,气氛十分压抑和尴尬。

我问了很多关于我的父亲对于爱情的看法,他的婚姻,他过去的初恋,回答都很简单。但我记得他说他读书的时候有暗恋的同学却不敢表达感情的无奈,记得他的婚姻就是介绍看对了眼就在一起了,而我出生后就没有住在一起的惆怅。迫于生活中巨大差距和自身成长环境形成的性格,而让他对自己爱情不能自己掌握。

我实在不能在回忆起关于他的爱情的故事,可能他就没有真正拥有过爱情吧。想到这一点我不免觉得难过,毕竟他也是一个男人,毕竟年轻时候的风华正茂的样子随着岁月的蹉跎,渐渐地黯然失色。

02

父亲的爱总是严厉的,似乎让我不可承受,但那时我不恨他。

父亲,从小在我的映像中,是暴力的,他会打人而且打的很惨。记得我有次被打后,我实在不敢在家里睡觉了,苦苦要求去在外婆家,外婆看着我身后一天天血淋淋的伤疤,甚是心疼我,然而我想对于我的暴力我没有仇恨,或许是我习惯了吧。

而小时候一件事情却也让我感觉到了他作为一名父亲的责任感,爸爸骑着摩托车带我去表哥结婚的饭席路上,就在最后一个转弯就到的路上,摩托车倒了,我从地上爬了起来,过了几十秒吧,我对父亲说我的脚麻了,他跑过来一看,脚踝骨已经露出来了,一大块皮掉在下面,他抱起我就开始奔跑找卫生所,然而毕竟是农村费劲周折终于找到了,然后没有麻醉,我的记忆中很清晰的记得医生拿着一个弯钩子在酒精灯上消毒,钩子从我的肉上进进出出我都能感受到,就这样在父亲全力以赴的压住我的情况下,我终于因为疼痛而晕倒过去了。

母亲的斥责,我憋屈的样子都或许让他的内心也不好受吧。而他能说些什么呢,那个父亲愿意让自己的孩子遭遇不幸呢,而他只能默默忍受,默默地呵护我,祈祷我能能早日康复吧。

之后他不得不肩负每天背我上下学的任务,记得在一个下雨天,父亲迟迟没来,老师只好送我回去了,就在刚出校门口不远,他一路跑来,连忙感谢老师把我从老师的背上接过去了,那一刻,似乎真的有感觉到父爱如山,他的肩膀脊梁真的好高,好厚重。

我想我不会责怪他的冒失让我差点成为残疾人,毕竟他不是故意的,因为小时候知道别人不是故意的,都会说一声,没关系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

然而我想没关系,我们还是好父子,在之后的生活中只有前面的没关系。是我和你没有关系。

03

那是我大概青春叛逆期的时候,十一二岁。我在同学的鬼混下,我沉迷上了网络。

每天的升级、刷副本都让我乐此不疲,而我也做了一件让我后悔一生的事情。我偷了父亲的钱,开始是几块,后来几十甚至一百,对于一个当然在家种棉花家境已经很落魄的情况下,我做出了这样不负责任的事情,后来我发现厨房的抽屉用红色的袋子包裹着几千块钱,我隔不了多久就回去拿一张,然后事情终究会暴露,纸终究包不住火。

在我刚到学校的时候,父亲过来了,他什么都没有说,翻了我的书包,发现了里面被我用剩下来的钱,他一把抓走了,什么都没说。

我很恐惧,很紧张,我又不断安慰自己我想他不会介意的,他没有打我,没让我出丑,然而毕竟是小学生,总是那样单纯天真,回到家后,他在坐在桌子旁边等我,径直的走到了大门口反锁了,拿起来了准备的一条棍子,轮起来就打,后来我苟延残喘的躺在地上,不断地踌躇着,看着断开的两节棍子和他上楼的背影,我想我以后不会是他的孩子。

然后生活终究还是继续着,他和亲戚说了这个事情,村里人也都知道了,我想那个时候的我因为这样一件事情让我抬不起头,甚至对我幼小的心灵造成了永不能磨灭的阴影。每个看到我的人都对我指指点点,对对我摈弃,甚至同学们也不敢接触我了。我明白或许我犯的错总要付出代价而这样的代价是不是有点大呢。

后来我不愿意在家里读书了,我要出去,我要去县城读书,我明白这样费用更高,但是我难以忍受,我执着的要求,父亲终究还是答应了,而我也选择了住宿学校。我想我要永远离开那个没有爱的地方,没有家庭的房子。

这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我想起来心里还是翻滚着,波涛汹涌着。这也或许是我们之间的隔阂产生的原因吧。

高中毕业了,他在离婚的痛苦后,不断的把生活的压力推向了我,总说我现在混日子,总说他没用,我难道还想啃老吗?

我是该走了,我该离开他身边独自养活自己了。

我不能怪怨我出生于这样一个家庭背景,毕竟父亲的命运更是凄惨,没有爱人的呵护,父爱母爱孤独的成长。

而如今我依旧没有勇气给他打电话,因为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拥有,我想他还是爱我的,只是在命运面前,我是他唯一希望,他精心呵护,一面痛恨我不懂进取,一面有担心我受寒误入歧途。

记得有句话说“我们成长的速度要快于父母老去的时间”,是啊,我终究还是现在这样,我还能有什么样的勇气呢,可以自豪说

我回来了,记得来接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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