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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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家里婶子偶尔分享朋友圈,是两岁的小妹妹在遍地繁花的庄稼地里,蹒跚踱步的场景,她时而呀呀呓语,那么努力地询问,努力地观察,努力地表达,可爱至极。

上次的视频里,她置身的, 是那大片大片的胡麻地,紫罗兰色的小花儿一簇簇繁盛地开着,开在深绿色的植株上,像小心翼翼地伏在其上的薄毯,那么轻柔,那么灿烂,那么沉静。

今天又看到她在另一片地里的视频,这片地在那蜿蜒向街里的小路边上,乳白色的小路蜿蜒向远,天空蓝得清澈,衔接着稍远处那片开满白色花朵的土豆地,连着土豆地的, 是近处这片开着金黄绚烂的油菜花地,在那白花和黄花下面,依旧是绿色的植株,最近处,可以看到干涸的土地,看来又在受干旱侵扰了,小姑娘就在这里蹒跚向前,再进入庄稼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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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画面,无法言述它的美。那片乳白,那片蓝,那片白,那片黄,那个穿着花衣服的小姑娘·······我又一次多么希望我会画画,把它亲手画下来,我都觉得那肯定会是一副值得收藏的画。可是,可叹我不会画画,那些色彩,该怎样调出来,改用怎样的线条和笔触,才能描绘出那深沉而又充满希望的美。我又希望我能在那里,把它拍摄下来,可是,到这时,我才体会到绘画和摄影的不同。只那咔嚓一下,和一笔笔地描绘和感受,是多么地不同。

那是我的童年,我想画下我的童年,而却只能用无力的文字来描述。那时的我,是多么没心没肺,而如今,这些我童年亲身经历的东西,在二十多年后我才为其痴狂。好多年未在五颜六色的夏日回家,那时那个黄土高原上最美的时节,也是最无奈的时节,农人们忙啊忙,忙得灰头土脸,精疲力竭,而不知会收获什么。

我想,我想在这样的季节回到那黄土高原,去看那我忽略了二十多年的胡麻花,土豆花,油菜花,去看那深绿色色得麦子随风摇曳。

我想,在这样的的季节结束之时,带我那辛劳的父母,离开那黄土高原,来到钢筋混凝土的城市之间。

我感谢,自己有这样的童年记忆,有过这样截然不同的生命体验,尽管辛劳,可是人生着是为了什么呢?

我无奈。为那说不出的事情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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