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年轻人说得孤独,我只是笑笑,或许我不应该笑,人生在世,多数时间处在熙攘人群中,可外在的喧闹驱除不了内噬的孤独,不同年龄段,有不同的孤独。那怎么可以说越老越孤独呢?或许这内面应该加上悲情意义上的孤独。
金水湖中一隅
动物世界中,威猛的雄狮,壮硕的河马,年老的雄性一旦失势,往往面临的就是丧命;人类呢?虽没有那么可怕,但是仅仅孤独就足以令人发疯和伤心,像面临——一股巨力推搡着逼你步步退至生死悬崖边缘——拼命反抗却改变不了的结局。我曾经见过一个敬重的前辈,返聘时在办公室内,不知怎么就哽咽抽泣起来,几个年轻人手足无措的开始反思起自己言行,找不出究竟那句话触动了老人;我经常听见快八十的老妈一边忙着手边的小活,一边嘟囔着什么,一边叹着气,你问怎么了?不会有答案的。老妈还喜欢一边看电视——你懂得老人们看得——一边给坐在身边的人讲。
湖水接天
当自己面临越老越孤独时,这孤独慢慢袭来,除了尴尬,还有神伤。工作上的慢慢力不从心,需要年轻人照顾,从内子到面子。一边是想收割年龄带来的受尊重的红利,一边是不愿服老试图拉弓举担上马,令自己痛恨的不愿掉价,近乎无耻的让别人猜自己所欲!有时真想一觉醒来,从年富力强变得老朽不堪,这样就都能接受,而不用受“渐”的刀割锯拉,自己好受,别人轻松。
要么体面的软着陆,要么一头扎下,如动物世界中的残酷,何尝不是一种慈悲。
关键是,这一切,你能说给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