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树妖努力地睁开双眼,叹气道:“九酒这个傻丫头还是逃不过这段情劫……”
“得了吧老树精,我可看见你从冥王那儿偷回她的精魂了,冥王非但没怒,还极为开心呢!”旁边的草精见老树妖叹气,无所谓的说到。
“你知道什么!”老树妖眼眶中闪着泪光,“那孩子已经魂飞魄散了,就算剩一丝精魂,也投不了胎了。”
“哎——这都什么事嘛,上天真是不让好人,呸,好鬼有活路。”草精瞬间委屈了起来。
(上天:好像有人骂我……)
树妖无奈地说:“现在,也只有那个办法了……”
《鬼书》有言:一丝精魂,一株千年仙草好生调养,便可恢复鬼身,但永世不可为人。
草精急得要哭了:“啊,可是……我们所剩无几。”
老树妖白了草精一眼:“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能说这话,你对得起小九吗?”
“成成成,我错了,看在那丫头给我取名字的份上,我这就去寻。”
这草精说完便立马启程,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九酒和草精也算出生入死的兄弟,觉得他没有名字实在可怜,就给他起名曹风。原因是九酒觉得他一阵风吹来就不知飘向何处,且“曹”谐音“草”,所以便以曹为姓氏。
(二)
罗颂之已经做了八个噩梦,自从那老妇消失,他便无法平静。那老妇总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让他久久无法忘怀。
“夜已深了,陛下为何还不休息?”皇后抚上他的额头,轻声问。
罗颂之轻叹,久之,问到:“清儿,那老妇……”
“陛下想太多了,”皇后打断他,继续说到:“也许是敌国的贼人故意使了这个技法让您和众百姓心里不安呢。”
罗颂之想说些什么,思考一番又作罢。
(三)
“大王莫不是喜欢那丫头,才救她的命?”
夜泽望向说话的妃子,只见她面带伤痛,直勾勾盯着夜泽面前的画像。
“这个丫头,倒是挺有意思的……”夜泽忽而又转向画中,画中的九酒回眸一笑,可爱极了。
“我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尤其你只是个妃子,滚出去。”夜泽冷漠地说。
“大王!”妃子声音凄惨,“她只有一丝精魂,对您丝毫没有益处啊!”
夜泽手一挥,鬼火便将妃子烧得一点也不剩,久之,夜泽才喃喃道:“她虽没什么用,但在我这里,有用。”
(四)
我,是暮九酒,我活过来了……
可是,我只剩一丝精魂,只是个容颜老去,无用的老妇罢了。
“喂,傻丫头!”曹风跳到我身边,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压抑住内心的失落,自嘲到:“我哪里是个丫头,我已经满头白发了。”
曹风愣了三四秒,气得跳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你的命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救下的,怎么可以如此颓废!”
我也不理他,只是静静地望向不起波澜的湖面。什么时候,我的心也可以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