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战（2）

2辛柏和表弟被若兰的姐夫迎进客厅的时候，辛柏和若兰四目相视的一瞬间，俩人都短暂的怔住了，俩人都没料到相亲的对象会是对方。辛柏的表弟把辛柏介绍给若兰的姐夫和若兰。辛柏和若兰的姐夫相互握手问好。若兰的姐夫向辛柏的表弟和辛柏介绍若兰的时候，辛柏说了句，“我们今天中午见过面。”话语不冷不热，由于中午的遭遇，辛柏对若兰没有一丝的好感，反倒希望赶紧结束这次的相亲过程。若兰的姐夫和辛柏的表弟对辛柏的话感到很意外，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出：“你们中午见过面？！”若兰淡淡地说，“见过。中午他去我们商场买过鞋。”说这话的时候，若兰心中已经有数。今天的相亲没戏。若兰的姐夫从辛柏的眼神和语气中，捕捉到了辛柏的不愉快，也从若兰的话中，多少能猜到俩人中午见过面肯定闹得很不愉快。他知道自己这位妻妹的脾气，有话从来不会好好说，都是老丈人一家给惯的。辛柏的表弟也发现了表哥的不悦和女方的冷漠，他赶紧圆话，对若兰的姐夫说，“这可真是缘分，竟然有这么巧的事。要不，让他俩先谈着，加深一下认识，我们出去走走？！”若兰的姐夫表示同意，对辛柏和若兰说了句，“你们先谈谈，相互加深下了解，我们先到外面谈点工作上的事。”说完，招呼辛柏坐下别客气，然后就和辛柏的表弟出去了。辛柏和若兰都没说话，气氛有些压抑。彼此都想着心事。过了一会儿，若兰说了句，“你坐吧。”辛柏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感觉真遭罪。若兰又说，“我去给你洗个苹果。”辛柏本来想说，不用了。可话到嘴边，又懒得说了，任由若兰出了客厅。若兰出去后，辛柏无聊地四处打量了一下屋子，无意中看到了沙发上那本杂志，顺手拿在手中。这时候，若兰又来到了客厅，她看到了辛柏手中的那本杂志，情不自禁地又想起那篇《话说西游》，忍不住失声而笑。辛柏冷漠地看了一眼若兰，放下了刚刚拿到手中还没来得及翻看的杂志。心说简直一个二百五，什么素质。唉！辛柏无语了，只想赶紧结束这次精神痛苦折磨的相亲。若兰发觉了自己的失态，掩饰也带有解释地对辛柏说，“你别误会啊，我是看到你拿的这本杂志，想起刚才我看到的一篇文章，写得挺幽默挺搞笑的，那个作者真是太有才了！所以我忍不住了。你别见怪啊！”见怪？！你简直就是个怪物。辛柏心说，但是表面装出见怪不怪的神情，说，“没关系。现在一些搞写作的人就喜欢写些哗众取宠，吸引人眼球的文章，否则他的作品拿什么赚钱。”“我觉得那位作者真的挺有才的，想像力还挺丰富。”若兰一边说，一边让苹果给辛柏。若兰轻松的笑和随意的唠家常似的话语，暂时缓解了客厅紧张、压抑的气氛。辛柏随口说了一句，“我不怎么爱看书，因为没什么好书值得看。”若兰说，“我知道。听说你是学法律的，自己做生意，哪里有时间看书啊。”辛柏知道表弟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女方，说不定还会添油加醋地把自己描绘的条件有多么优越。想想，辛柏不禁一笑。“你笑什么？！”若兰问。辛柏说“没笑什么。”然后，岔开话题，没话找话，打发时间地问若兰平时工作挺忙的吧。若兰说，还可以，不算太忙。接下来，俩人都不再说话。气氛又恢复了压抑。彼此都心存尴尬。若兰，起身打开了电视。电视播放的是《西游记》。若兰忍不住又笑。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都这么巧。先是中午和买鞋的顾客吵架，结果买鞋的顾客竟然是相亲的对象。然后是看了篇有关西游记人物的搞笑文章，现在打开电视，电视里播放的又是《西游记》。发觉自己又一次的失态，若兰赶忙对辛柏解释似的说，“不好意思。今天的事真是太巧了。由不得我，想不笑都不行，我刚刚看了篇《话说西游》，没想到现在电视里也在演《西游记》，一正一诙谐。”辛柏听若兰这么一说，也感觉事情是挺巧的。比如，他和若兰的“不打不相识。”不信，你看。若兰说着话，拿过那本杂志，翻到那篇《话说西游》的文章，递给辛柏看。辛柏接过那本杂志，看到那篇文章，不禁怔住了。这篇文章竟然是他自己写的。看到这篇文章，辛柏想起了初恋女友黄芳。想起黄芳，辛柏情不自禁地陷入了初恋时光的美好回忆。若兰见辛柏拿着杂志，对着那篇文章发呆，面无表情，心事重重的样子，心说这人真没意思，一点幽默感都没有，看他此时的这张脸这副表情，就跟张判决书似的，给人一种压抑缺少生活情趣。也许是跟他所学的法律专业有关吧。若兰问辛柏，“你想什么呢？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幽默感啊？！一点表情都没有。”辛柏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又似紧张，掩饰什么似的说，“写这篇文章的人瞎写，胡编乱造，没什么意思。”若兰说，“你以为是写历史剧呢？！本来就是……唉！不和你说了，你这人真没劲，是不是你们学法律的都不懂得幽默，特死板？！”辛柏并不生气，不生气是因为若兰并不知道他是这篇文章的作者，否则也就不会这么说了。辛柏笑了笑说，“这篇文章的作者我认识，而且很熟悉，其实这小子一点幽默感都没有，傻啦吧唧的。”若兰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说，“是不是真的？！你这人不但没幽默感而且还挺爱吹牛。如果写这篇文章的是某位名人你是不是也说认识，而且特熟儿啊？！”辛柏又笑，说，“这小子不是名人，是俗人。”若兰不想再继续为这事和他纠缠，借口说还有事，今天就到这里吧。辛柏说，“我正好也有事。那，就这样吧。”说完，辛柏从沙发上站起来，突然好像想起什么，对若兰说，“不知道你能不能借我这本杂志看看？”若兰说，“杂志是我姐夫的。一会儿我问问。”辛柏有些失望地说，“如果不方便就算了。”说完，开了门，出了屋，没想到表弟和若兰的姐夫正好要进屋。若兰的姐夫说，“怎么要走？”辛柏说，“我还有点事。”辛柏的表弟对若兰的姐夫说，“那我们走了，咱们明天上班再说。”若兰的姐夫表示同意。彼此客气了几句，辛柏和表弟离去了。回去的路上，辛柏的表弟问辛柏感觉怎么样？辛柏说，“不怎么样。”表弟又问，“那你什么意思？同意还是不同意？”辛柏说不同意。表弟说，“那行，先这么着，我先不急着给那边回话，看看女方的意思后再说。”辛柏说，行。若兰的姐夫等辛柏他们走后，简单问了一下若兰是什么意见。若兰说“没什么感觉，人吧长得还行，就是有点呆板，没有幽默感，有点爱吹牛。”说到这里，若兰想起辛柏想借杂志的事，刚才忘记说了。若兰对姐夫说，“刚才他想借这本杂志，我刚才忘记对你说了。”若兰姐夫有些惋惜有些着急地嗨了一声，说，“你怎么这么笨啊！人家那是找借口，表示人家对你有意思，利用借杂志想下次再约你。你说你怎么这么笨呢？！”若兰一想，姐夫说的有道理。她也有些后悔，问姐夫，“那怎么办啊？！”姐夫说，“等明天我试探性地问问男方那边什么意思再说。”若兰和姐夫闲聊了几句后，一起回父母那里吃饭。若兰的姐姐下班后直接回父母家，听说了若兰今天相亲的事，关心地问了问具体情况。饭桌上，一家人围绕若兰今天相亲的话题，各自发表意见。若兰的姐夫说，若兰中午和男方见过面，对方去商场买鞋的时候和若兰发生了不愉快。若兰遭到了母亲的数落。若兰的母亲说，“我虽然没见到那个小伙子，但是通过买鞋这事，我觉得小伙子不错，肯定是个会过日子的人，现在的年轻人有点钱就烧包，吃好的穿好的，什么衣服贵买什么，先不说这个小伙子有钱没钱，知道买东西问打折，我就觉得不错，现在买个菜还知道讨价还价呢。”若兰的姐姐说，“妈，这和买菜是两码事，人家是国营商场，不搞促销打什么折啊。”若兰的妈妈说，“不打折就不打折呗，还不允许人家问问啊！我觉得兰兰说话就是太冲，有话好好跟人家说嘛。你看，给人家留下不好印象了吧。”若兰不服气地和母亲争执了几句。若兰的爸爸说，“其实通过这件事，我觉得他俩挺有缘的，说不准这事能成。”若兰的姐夫这时候说起男方临走前借杂志的事。若兰的姐姐听说若兰没答应，替妹妹着急，说“兰兰，你也真是的，人家这不是明摆着对你有好感，为下次约你找借口嘛，你怎么这么笨呢？”若兰内心里也有些懊悔，支吾着说，“我根本就没往那边想嘛，那杂志是你们的，我不经过你们同意怎么好意思随便借出去啊。”若兰的母亲对女儿不满意地说了句，“你呀！真是笨死了。”若兰的姐姐想了想，对丈夫说：“要不这样吧，你找你同事问一下他表哥的电话，让兰兰给男方打个电话，就以借给他杂志为由，约他见个面，再好好谈谈，我觉得这事有戏。”若兰的姐夫有些迟疑、犹豫地说，“这样合适吗？是不是显得我们这边有点太着急了？！”若兰的姐姐说，“怎么不合适，人家男方对兰兰有好感，那不是以借杂志为由想再约兰兰，再说兰兰当时也没把话说死，留有余地呢，这不难理解，我们是在考虑好了后再给对方回话嘛。你怎么也这么笨啊！”若兰的姐夫不好再说什么，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