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下一步尝试涉猎人文经典著作,听大师们讲故事说心声,以解所惑。一直怀有一种期待,对世界有一个明晰的认识,徜徉于学海,迷醉于诗书,清醒地享受人生的喜与悲,做喜欢的事,爱喜欢的人。读经典大餐之际,也间或涉猎小餐,散文小说,偶尔尝试以手写我心,拾起曾经的爱好,想象每每抉择的另一种可能,品味人生,思索过去、现在和未来,一切的一切。在这一过程正式开始之前,先写下如今的所悟所思,以为以后有所得作参照,比较两种境界,待那时,是否会嘲笑今日的迂腐浅显或天真,还是惊叹于难得的觉悟和天赋,确很期待。
我从大山仆仆走来,越过山间村头,跨过江河平原,怀着一种期待,心中向往着无限种可能,经历世间的欢乐和悲苦,学会成长,习惯一个人的静思,也习惯默默坚守。我并不确信未来一定可以看见光芒,但除了苦苦摸索别无他途。不知是基于对这脚下土地的深情,还是基于寻觅虚无的虚荣,总是怀有一份悲悯,目睹世间的悲苦和辛酸,直视同一片土地上不同人群“九天九地”的极差,时而思索,甚而为之心酸,关注他们的命运,在心底为之呐喊,或许这本身就是在为自己呐喊,为自己的未来所迷茫抑或期待。年少时,离实现梦想的年纪横亘着一段时空天河,便有足够的时间为未来盘算,憧憬功成名就衣锦还乡的时刻,父母亲友也无不帮忙书写未来的人生,随意中却从不失认真,随着这条天河越来越窄,周围伙伴先后放弃了英雄史诗的撰写,在乡间村落无不笃信“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古训,依旧默默地坚守“书中自有黄金屋”的远古诺言,时代变换,斗转星移,读书依然是这乡间淳朴的少年走出大山的几乎唯一的正途,也是他们追逐梦想的唯一所在。他们的人生本就牵涉数不清的纠葛还有道不明的沉重,他们是乡民的期许,是家族的骄傲,他们面对的生活是绚烂多彩的也是悲苦无奈的。心中的大胸怀,时刻激励前行,克制欢愉的限度,唯一关注的是积攒的力量是否足以爬上新一个台阶,并将其他一切如毒药一样早早定性并远远拒绝,并自恃为成熟的标准,他们是可悲的,或许。上天给于的已知条件,让我们面对的似乎是这样的艰难抉择:是先贪图享受然后一生碌碌无为终为人所左右,还是禁欲般的先历受磨难然后应该有甘甜回报。显然历来传统都是对后者无不推崇,没有磨难的洗礼怎能体会到沙漠钻井甘泉喷薄而出的喜悦。在今日这个时代,有许多变了,也有许多依旧没变,比如这条古训。我们在母体的受累中来到这个世界,随着岁月的飘零我们逐渐会发现我们面临的世界早已完备,条条框框已经设计好,只待我们的正式进入,喷薄而出的热情烧焦了我们初始的草图,我们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由他们不愿其烦的指导,或许我们真该叩头感谢。我们的对与错总会有一个客观的评价,毕竟这个社会似乎对每一个人都是那么一视同仁,甚而还会有精确评分,这是我们面对的世界,社会的这番热情让大多数人不得不放弃挣脱,最多留些意见分子来增加社会的活力和欢愉。我们真的要叩首于社会的条条框框,慢慢成为社会势力的一份子来教导下一代?我没有搜索到精确的答案,我在想像我们对成功的定义,在这个物化的时代,货币化的时代,我们更加注重了功名利禄并为之苦苦追寻,结果主义导向也客观激励了为之不择手段。今日面临的是社会固化矛盾频发的时代,年轻人对未来无限渺茫,财富的畸形非合理分配也使得社会的激励模式变得惹人苦笑,这又何须怪年轻人的浮躁和世俗?一夜暴富的期待,经不起锤炼的青年似乎是老一辈嘴中时刻念叨的忧虑。而这又何须怪年轻女子的嫌贫爱富,人为建造一个搞笑的男女对立互骂的矛盾?我们走向繁华都市,想去寻找自小期待的建功立业的梦想,苦苦打拼,经历数不清的冷眼嘲笑,磨掉了曾经的棱角,弄得身广体胖,变得世俗阿谀,蜗居于一隅,本该颐养天年的父母还得拿命换你的罪过,或许有一天,终于混到出头之日变得人模狗样,也就可以衣锦还乡,当你在豪华别墅品着美酒享受人身的时候你或许会欣然叹口气感叹这一切的苦难都是那么值得,说不定是上天准备好来检验我的捏,当然也许你依旧如初始苦苦度日,苦痛他乡。你或许会埋怨社会的不公、人群的世俗,你对引导人类从苦苦权追逐利荣誉到对私利和物质追求的转变的所谓哲人是愤怒的,或许他们确实过于自信,以为追逐私利真的可以限制人的膨胀,但追究是这促进了秩序和规则化的世界的建立和完善。我不知道这种激励模式会不会转变,不过我觉得或许本质并非是这个,关键的地方是我们个体的自由如何在社会中展现,我们如何能在社会的强迫约束下坚守自己的抉择。作为社会性动物的人,离不开社会的契约也离不开社会的规则,我们时时刻刻活在别人的评价中,而这种社会认同会成就我们的价值,如果与之相斥则为人所不容,至少现在的人,于是你就是个loser。我时常思索我们存在的价值,是去搏社会认可的成功,还是好好享受人生,少些浮躁和虚无,闲淡度日。我知道,人生是一次次抉择所组成,其实每一个路口的稍多留意或许就是另一种景象,我们也会总是思索另一种可能并憧憬,这能称之贪婪嘛?正如一辈辈人传下来的训言,天道酬勤,天将降大任必先苦其心志,人需要大志向,确实,但志在何处,是博取腰缠万贯,富甲一方?我知道这种激励绝对是于国有利的,但是万事皆有度,很多事并非有可比性,物质财富的富足绝对是年轻人应该尽力追求的,但切不可陷于其中盲目了本心。如果以财富数量多寡衡量自己价值,生育制度几乎早已大体决定,那么不择手段便是普遍,而这必然会带来社会的畸形与变态怪现象。或许今日之社会与之有些类似,不过很多在变迁。 我是一个乐观的人,对未来对世界总是充满信任和期许,我相信摩尔定理,我知道有许多会改变,中国的小城镇会逐步建立起来,我们也许会回流,成为名副其实的中产,不必这样拿命换罪过,或许我们真的赶得上这个好时代。
我时不时还是会思考,我们处理个人自由与社会价值之间的关系是否到位,特别是在阅读经济学书目时候。一直强调效用最大化,但最大化真的会让人幸福吗,社会效用真的是我们评判的最好标准吗?亚里士多德多次强调中庸,一切要有度,我们利欲熏心的时候何来幸福?我们腰缠万贯就真的幸福?maybe。我们面对的世界是越来越面具化的世界,我们在今天信息创造和传播多元化、时效性惊人的世界越来越辨不清真与假,我们越来越相信表面,我们缺乏精力或信心去揭开对方的面具,我们也害怕孤独,其实每当晚上关掉电脑手机、闭上双眼静思的时候,你免不了孤独甚至恐惧,你并不知道跟你道晚安的人是阴笑还是嘲笑还是深情。这真的幸福吗?我们越来越认可任何事物是可以比较的,我们相信10个人快乐比一个人快乐要好,我们相信所谓的社会共识。我们创造了男女结合的方式来培育后代让社会体系新陈代谢,但随着社会的日趋复杂化家庭不再能满足培育的需要而社会的培育成为主体的时候是否会预示着性别的趋同,亦或是血缘关系的淡化,而这似乎就会终结人类财富分化带来的社会固化和机会不均等,可是这个人真真的自由的出现又该如何约束作为社会性动物的人的竞争即社会产品分配呢?这是复杂的问题,但也是我们终将会面临的问题,毕竟技术性的问题可以用激励解决,但是伦理性问题总会充满困惑。
我总是认可人的善意,我们对世界怀有一片赤诚,对周围的人少一些猜疑,多一些理解,当然技术上讲我们毕竟还是信奉性恶论,开疆运动和拓殖运动完成后我们面对的是竞争绝对主宰的世界,不过或许从内心中还是得多认可一点善意,至少第一眼,此外,对过去多一点宽容和理解,人不能忘本,更不能忘情,回不了过去不代表需要遗忘,毕竟盲目了本心,也就失去了未来。
慢慢锻造自己,期待有一天能配得上那甜美的笑靥。just do 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