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我对面的是一个巫婆,很老,头大身小,白色的头发像个棉花糖,戴着一副圆圆的眼镜,总是笑眯眯模样。
她会很多巫术,我有一次见到她把一只老鼠变成一只驴,这驴从此白天在推磨,夜晚变回老鼠,真省粮食。
她住的房子不像巫婆的房子,外墙像香香的菠萝黄色,有个大红色木屋顶,看着很是不搭,却又让人打心里就觉得它很搭,我想一定被是巫婆施了巫术。
她穿得也不像个巫婆,整天穿得花枝招摇,有时候是彩虹裙子,有时候是碎花裙子,还在头上的“棉花糖”里插上几朵花。
她很喜欢做手工品,我问她为什么不用巫术完成,要自己做那么累,她说,“什么都依靠巫术来做,那人生就没有意义了,但学习巫术也是我身为巫族后裔的责任与义务。”
她有一种厉害的巫药,很多人会来求药,却又很多人做不到她开出的条件,她有时候会要孩子出生后的第一次笑声,将死之时爱人的眼泪,阅读万书后的一滴汗,各种稀奇古怪的要求。
住在这里这么久,我只见过三个人得过这种药,一个驼背乞丐,一个白发苍苍老人,一个意气风发青年。
她喜欢夏天喝热酒,冬天吃冰块。高兴时,把阳光装进屋里;生气时,屋里外雷电交加。
她还有一只黑猫,很肥,像个球。
嗯…她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