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格丽特·杜拉斯是另外一位为我们所熟知的善于雕刻时光的作家,她在意识的缓缓流动中为我们刻画人物形象、勾勒时代面貌。在紧促的时间段里,她尽可能地为我们放慢叙事的节奏,于平淡无波澜中凸现人物复杂的精神世界。与普鲁斯特不同的是,杜拉斯的许多作品模糊了时间的界限(如《广场》、《爱》、《夏夜十点半钟》等),立足于一种似真似幻的“现实”之中,表达现代社会对人性的压制与摧残,表现出现代人普遍的空虚、孤独、绝望、失败感与挫折感。因而杜拉斯的作品是伤感的,是绝望的,读起来有一种不能承受之生命之重,其1968年后的作品更是如此。 杜爱民的散文同样为我们展现着现实生活中的一幕幕场景,以及其中的辛酸苦乐、无奈彷徨。在这类作品中,雕琢时光的痕迹也是随处可见的,与对往昔历史记忆的雕刻不同,这种对现实生活的描述没有太多超脱其外的快感,而是以自己的现身说法为我们呐喊呼告,表现出一种强烈的人文关怀。 《仁义村》以极其平淡的笔触写出了一个城中村几十年的历史变迁,写出了恬淡的田园生活被所谓的现代文明所掩埋的事实。仁义村如今已是“不见村庄。/不见田垄。/不见井垣。”(昌耀:《内陆高迥》)时间已经将这一村庄彻底地“风吹雨打去”,往昔的记忆已然成为埋入土中半截的一个个柱石,“仁义村已经变的太小太小,并且,最终将彻底消亡”。这种对时代历史变迁的描述是在不经意间完成的,貌似客观冷静的叙述实际上表达出了作者隐忍于心中的撕心裂肺的痛楚——虽然作者始终未曾说出。 若说《仁义村》是生活理想乌托邦覆灭的一个真实写照的话,《四路公共汽车》则为我们描绘出命运的无常与精神的痛楚:“不愿面对的事情,今天又必须面对;不愿看到的情景,今天又必须亲自目睹。”痛楚往往会使我们在某个时间点上产生一种虚幻的感觉,一种对自身存在本身的怀疑的情绪,一种遍体华凉的苍茫无助感与孤独感:“大街上忙忙碌碌的人群谁会理会它将开往哪里,谁能知道上边的人将要朝向哪里,谁又能发现这些庸常细小的世象背后隐匿的无数个秘密。”在这里,作者为我们精心雕琢了一个时间点上的内心革命,一段时光所能产生的种种变局。也许,他自己的话是这种雕刻时光意义的最好的注本:“在那段时间里,四路公共汽车让我劳累的身体得以舒缓:我静静地坐在上面,看着曾经熟悉的街区远去,那里有恋人、母子和兄弟……这就是生命和时间,就像四路公共汽车,有它的起始和路线。没有人可以成为时间列车永久的乘客,人们所能够拥有的只是其中的一段路程和在路上的心情。”
马格丽特·杜拉斯 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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